白辰心情很不錯,回到府邸,讓下人置辦了一桌酒菜。
天也下起了雪來。
老賬房忽然來找白辰了。
這個老賬房人比較老實,專門負責銀兩的支出。
還有功名在身,當了半輩子的賬房了,是白辰招的。
“小姐,總是往外拿銀子。”
老賬房跟白辰告狀。
白辰嘴角抽搐,這個白歡歡,真是心裏沒數,這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更何況,這是還要嫁人的。
拿他的錢多了,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小姐拿錢送人,經常往一個窮書生那裏跑。”
老賬房說道。
“什麽。有這樣的事情。”
白辰愣了一下,然後勃然大怒,這不是拿他的錢,去養活野男人嗎?豈有此理。
老賬房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他親眼所見。
還給那窮書生,買了一個小院。
白辰氣急敗壞,好個女舔狗,居然還給人家買房了,用自己的錢,也就算了,這可是用他的錢。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辰臉色很難看。
大戶人家的小姐,跟窮書生的橋段嗎?居然在自己這裏上演,白辰那是不能忍受的。
徐妙雲臉色古怪。
“豈有此理,居然跟一個窮書生來往,還用我的錢,去養。”
白辰很是不滿。
“白兄,難道也喜歡門縫裏看人嗎?”
徐妙雲皺眉。
“那是我的錢,我的錢啊!用我的錢去養,這像話嗎?”
白辰怒不可遏。
“錢財乃身外之物。”
徐妙雲說道。
白辰無語,這種沒有窮過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什麽叫做身外之物,也不是沒有看見過,那些沒錢之人,遇到什麽天災,就完犢子了。
“我要會一會這個窮書生。”
白辰要看看,是什麽人?他估計就是個騙子,這些個酸文人,說是有骨氣,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的。
話說得好聽。實際上臭不要臉得很。
這得先搞清楚位置,這件事情,就暫時不要讓白歡歡知道。
等搞清楚了以後,白辰就和徐妙雲去了。
也沒有帶其他人。
“你不會要打人吧!”
徐妙雲看著白辰麵沉如水,感覺不好,她可是親眼見過白辰的手段,整死個人,那就跟踩死一隻臭蟲那樣。
“那是個騙子,騙了我的錢,要收拾他,哪裏需要我親自動手的。”
白辰理所當然的這麽認為。
這不是騙子是什麽,這心也太黑了,居然騙小魔女買房。
應天府的房子,可是不便宜。
如果是住間破屋,白辰倒是會高看一眼的。
白歡歡這個王八蛋,女舔狗一個,敗壞門風。
她自己又不賺錢,掏他的錢,去養野男人,實在是天理難容。
“娘的,看我怎麽收拾他。”
白辰和徐妙雲,來到那個小院。
一敲門,是一個老婦人來開門。
這都已經調查清楚了,窮書生和他母親,住在小魔女買的房子裏麵。
窮書生,可以說祖宗十八代,都沒有出過什麽能人。
白辰臉色平靜,說是白歡歡的親哥哥。
“原來是舅子來了。”
老婦人眉開眼笑。
白辰被氣到了,一個窮書生,別說是娶她妹妹了,就算是來當上門女婿,他也不同意。
窮書生,正在念書,那是搖頭晃腦的,還一邊吟誦。
不得不說,這個窮書生,那是長得一表人才,臉色白淨,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心隻讀聖賢書的那種人。
雙手都是白白嫩嫩的。
為什麽一個窮書生,可以不用幹活呢,難道不用吃飯嗎?當然是有人養了。
這個老婦人,瘦小佝僂,滿手老繭,明顯就是她幹活,來養活兒子讀書。
可不光是吃飯的,還有筆墨紙硯,那不得花錢啊!
哼,想到這裏,白辰就非常不滿意。
窮書生倒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這穿著絲綢長袍,不用說,肯定是白歡歡出錢買的。
白辰也沒有當眾發火,主要是還不知道白歡歡的意思,這是養個小白臉呢,還是別的打算,還不清楚。
玩玩倒是罷了,就怕花很多錢。
老婦人把自己的兒子,給誇成了一朵花,什麽必定能夠高中狀元,光大門楣。
呸,什麽狀元,天下讀書人那麽多,而狀元隻有一個,憑什麽拔得頭籌。
不過,白辰也沒有拿對方怎麽樣,他是先來看看再說。
坐了一會兒,他就走了。
“白兄,我看此人還不賴。”
徐妙雲說道。
廢話,這長得好,自然是第一眼看上去不賴了。
“就是太窮了。”
白辰皺眉,一個窮書生,如果中不了科舉,基本上也就完了。
“白兄不能這也說,陛下,曾經不也是放牛娃出身嗎?我看此人,是有前程的。”
徐妙雲說道。
白辰翻了一個白眼,那能一樣呢,古往今來,開局一個碗的皇帝,隻有這麽一個。
“前程,哪裏來的前程?如果不能高中,那就完了。”
讀書人,隻有高中這麽一條路的。
至於人品,一個窮書生,一心撲在讀書來,想要亂整,也沒有那個條件的。
“隻要你父母同意,不就行了嗎?”
徐妙雲說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哥哥的,意見不重要。
“他們能同意,笑話,他們嫌貧愛富,怎麽可能看得起一個窮書生呢,除非高中,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白辰說道,他自己那便宜爹娘,難道還不清楚嗎?但凡那是窮苦人家,那就是嗤之以鼻。
但隻要高中了,那就不一樣了,窮也可以接受。
白歡歡很快就得知了,白辰去見了窮書生,非常不滿,為什麽這事不告訴她。
“哥,你太過分了,根本沒有拿我當回事。”
白歡歡來問罪。
“你還好意思說,你拿我的錢,去養一個野男人,我沒有找你算賬,就算是不錯了。”
白辰冷笑。
“什麽野男人啊!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知書達禮。”
白歡歡不滿。
“那你用自己的錢啊!”
白辰一句話,讓白歡歡無話可說。
“好了,科舉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始了,我就拭目以待,如果他中不了,就給我滾,如果中了,倒是好說。”
白辰覺得,也可以給一次機會。
他估摸著難中,還不知道這個家夥的文采,畢竟,天底下酸文人那麽多,科舉的名額可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