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他們一定是瘋了，相信這個，還不如相信煉丹呢。”
白辰覺得這分明就是一個陰謀，一夥盜墓賊，把這玩意弄來高價賣，刻意宣傳延年益壽。
達官顯貴，哪個不想延年益壽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他們又不是吃不起的。
“賣奴隸我忍了，賣古屍，真是不能容忍。”
白辰想不通，這些人怎麽那麽蠢，相信這種蠢話。
但是吧！就算是有心阻止，也無濟於事，人家可以偷偷的賣，偷偷的買。
估計，十有八九那是沒啥賣的，就來賣這些了。
算了，這些蠢就蠢吧！白辰也不在意，不過說實在話，這能夠吃下去，也是個人才的。
一個月後，古屍連平民也喜歡上了，開始降價賣了，有的人當二手販子，研磨成粉來賣。
延年益壽，可謂是深入人心啊！
刑部侍郎許嘉，來丞相府求見。
刑部，白辰根本就沒有怎麽管，是管牢獄案子的，能有什麽事找他。
許嘉是進士出身，人比較清瘦，有一股書卷氣。
“見過丞相。”
許嘉跟白辰行禮。
“坐吧！來人啊！上茶。”
白辰一副冷淡的樣子。
“找我何事啊？”
白辰詢問。
“啟稟丞相，最近，應天府發生大案子了，特來找丞相指點迷津，丞相以前破過奇案，還望不吝賜教。”
許嘉一本正經的說道，白辰曾經破過進士被殺，被賊人替代的奇案，是一則佳話。
白辰很是無語，無能，太無能了，刑部破不了案來找他，當他是神探啊！
“是什麽案子啊？”
白辰詢問。
“多具屍體被盜，都是剛死不久的，目下，登記的已經有五十多具了，有的是停放在義莊，第二天就沒了，堪稱奇特。”
許嘉皺著眉頭。
白辰詫異，還有這種事情，這個屍體有什麽好盜的，難不成是配什麽陰婚。
“都是些什麽人啊？多大年紀的。”
白辰詢問。
“男女老幼都有，我們原本推測肯定是配陰婚，可是轉念一想，並非都是女屍。”
許嘉說道。
白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如果都是女屍的話，配陰婚的可能性很大，天下人傳宗接代的觀念太重了，未婚而死的，砸鍋賣鐵，也要配陰婚。
這就有些奇怪了，偷屍體，肯定有利可圖才偷，如果不是配陰婚，那麽偷屍體做什麽呢？隻有一種可能，能夠換錢的。
一想到能夠換錢，白辰就猛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現在，應天府流行吃古屍，是不是跟這有關啊！
白辰想到這裏，當即就嘔吐了起來，早飯都吐出來了。
“丞相莫不是身體不適。”
許嘉吃了一驚。
“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白辰擦了擦嘴角，臉都綠了。
“現在，應天府不是流行吃什麽古屍延年益壽嗎？這東西好賣，有利可圖，自然就有人打主意了。”
白辰說道。
“這不可能吧！那些新鮮的屍體，又不是古屍，怎麽賣啊？”
許嘉皺著眉頭。
“這還不簡單嗎？熏幹不就行了，弄成幹屍，纏上布帶，誰能認得出來的，肯定就當成古屍了，這又不是什麽難事，就像熏臘肉那樣。”
白辰說道。
聞言，許嘉當即就吐了，大吐特吐，這也就是說，應天府有不少人，吃得是假貨。
白辰也是服了，這真是個人才啊！能夠想出這樣的辦法，還不是為了錢。
“丞相果然心思縝密，下官這就去搜尋，抓到凶手。”
許嘉立刻起身，準備告退。
“慢著，不要著急，人當然要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那是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就沒人會吃這惡心的東西了，沒人買，也就不會有人偷屍體了。”
白辰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改變這一風向。
“這的確是好事。”
許嘉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那是邊走邊吐，白辰估摸著，這家夥，也吃了那些玩意的。
事情經過刑部宣傳，應天府很多人，那是破口大罵，說這是缺德。
他們原本吃古屍延年益壽，沒有想到，吃得是假的，剛死不久的屍體。
一個個的惡心壞了，大吐特吐。
古屍生意，那是一落千丈，達官顯貴也摻和進來，要報仇，抓住凶手。
很快，就抓到了一群人。
人家是專業的，有的人，負責尋屍，有的人負責熏製，有的人，負責賣，分工明確。
這些人，肯定是活不了，都得處死，達官顯貴們，不許他們活著。
“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不會也吃了古屍吧！”
白辰瞧見應如是臉色發白，很憔悴，不由發問。
“不瞞丞相，我確實泡茶喝過，都已經吐了幾天了，啥也吃不下。”
應如是說道。
“你也真是個人才，跟在我身邊這麽久了，居然相信這種東西。”
白辰服了，這應如是可是聰明人，怎麽能相信這個呢？
“沒辦法，延年益壽，**太大了。”
應如是苦笑了一聲。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反正，也吃不死人。
“別做夢了，這就跟長生不老是一個路數，根本沒有那回事，古往今來，沒人長生不老，這也不能怪你，都是這麽想的。”
白辰無奈。
都是清一色的迷信思想，哪裏是那麽容易改變的。
看來，那是要改變一下這種思想，要讓這些人，那是相信科學。
可是他們大明朝沒有科學。
古屍，沒人賣了，現在官府是誰賣就抓誰。
把真正賣古屍的外鄉人，那是給氣壞了。破口大罵那是不要臉。
這些賣假的，那是把他們給害了，又沒有別的生意可做。
外邦來做生意的，有的實在是沒有什麽賣的，像是西番奴隸主，除了賣些奴隸，都沒啥賣的。
西番奴隸主，在應天府，搞了一個奴隸市場。
生意倒是也不錯，按照大明朝的律文，是沒有奴隸的。
因此，這些奴隸，被買了之後，就是成為下人去幹活，生命是有所保障的，不會被人給殺了。
這個奴隸市場，也是有文人口誅筆伐，說這是做惡，久而久之，有的儼然為民請命，請求朝堂關閉奴隸市場。
上報到應天府，然後報來報去，報到了白辰這裏。
“那些王八蛋，還開起了奴隸市場啊！”
白辰倒是不知道這事。
他還以為就在菜市場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