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兵部尚書,那得有打仗的經驗吧!這個齊泰,一個文人出身,也不知道是怎麽當上兵部尚書的,反正,我不是白辰提拔的。

看樣子,是得換人。

換誰呢,錦衣衛嗎?似乎有些不太妥當,這用人,不能總我你錦衣衛的,文武大臣難免會說閑話的。

白辰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徐增壽。就用徐增壽吧!反正是舅子,自家親戚。

這個徐增壽也打過仗的,總歸是專業對口。

隨後,白辰就去找了徐妙雲。

後者正在抱著孩子呢。

白辰也不管兒女,他主要是忙得事情太多了。

再說了,古人把兒女都當作財產,實際上,除非是長子,其他的並非很重視的那種。

“有些事跟你商量,你到書房來。”

白辰開口。

徐妙雲愣了一下,然後把兒子交給了奶娘,就跟著白辰去到了書房。

“夫君,啥事啊?”

徐妙雲詫異,這平日裏,似乎也沒啥事跟他商量的啊!

“我打算提拔一下你哥哥,徐增壽。”

白辰笑了笑,盡管,他用人,並不講究任人唯親,但目下看來,徐增壽是合適的,有戰功,用這樣的人,別人也不會說太多閑話的。

這個兵部尚書,像是齊泰這種文人,怎麽能夠擔任呢,兵勢又不知曉,出什麽餿主意,一點眼光都沒有,現在是削藩的時候嗎?顯然不是。

關鍵是,兵部尚書這個級別,說削藩的話,要是被那些藩王給聽到了,可就壞了啊!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的。

“提拔,這是好事呀,是什麽官銜。”

徐妙雲欣喜,他不可能不考慮娘家人。

自從父親徐達去世後,徐家那就是一落千丈了。

必須得有人扛起來。

“做兵部尚書,這個位置,還是很重要的,我以前也沒有怎麽管,沒有想到啊!現任兵部尚書,居然是個蠢貨,不能讓其繼續擔任兵部尚書這個位置了。”

白辰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兵部尚書齊泰如何處理?總不能將其給貶了吧!”

徐妙雲微微皺眉。

“那倒不是,調離就是了,用不著貶。”

白辰淡淡的說道。

這個齊泰,終究也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沒有罪名,直接貶了不太好。

來個平調,調去當禮部尚書。

反正,這個禮部尚書,應該告老還鄉了,這麽大把歲數了。

禮部尚書自然那是文人擔待。

“這會不會有人不服啊!我哥,沒有立下什麽大功,就調去當兵部尚書,似乎是有些不太妥當。”

徐妙雲皺著眉頭。

“你哥是沒有立下什麽大功,但是你爹立過很多大功,我想,別人不會說什麽閑話的,就這麽決定了。”

白辰淡淡的說道。

現在,首先要做得就是上禮部尚書,告老還鄉。

這就是進行裁員了,不過,白辰有些不好意思,無緣無故的,讓人家告老還鄉,似乎是不太妥當,那得羅織一個罪名。

讓錦衣衛查一查有沒有什麽黑料,就好從中入手,

別說,這一查的話,還真是有的。

禮部尚書,其家教不嚴,幾個兒子,那是有欺男霸女的嫌疑的。

就可以用這個理由,來罷免掉禮部尚書。

當然了,也不是抓起來殺頭,允許其告老還鄉。

自然是借用聖旨的名義了,這就是尚方寶劍。

白辰即便是身為丞相,也不能隨便報告重臣,大明律也沒有那個規定。

行事,要借用聖旨,蓋上玉璽就行了,朱允炆願意不願意,那並不重要的。

禮部尚書罷免了,就把齊泰給平調到禮部尚書的位置,讓兵部尚書的位置空出來,由徐增壽代替。

文武百官,倒是沒有說什麽閑話,主要是徐增壽有些戰功,另外,其父親,也算是德高望重。

所以,基於這兩點,也不好說閑話。

舅子聽不聽話,白辰估摸著,應該是聽話的,這不聽話,那就換掉就是了。

隻不過,開了這個頭,影響就隨之而來了。

徐妙雲的親戚們,都想求見白辰,好安排個一官半職什麽的。

白辰是挺討厭裙帶關係的,如果說,朝堂都是裙帶關係的話,以後怎麽做事啊!

他當然不見,想入仕簡單,去考科舉就是了。

現在,就算是皇親國戚,也不允許隨便入仕。

大明朝的局勢,看似穩定,實際上暗潮湧動。

白辰首先得罪了鄉紳階層,這些家夥,是靠土地生存的。

官憑路引取消,允許人員自有流動,這些鄉紳階層的利益就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給他們耕地的壯勞力,那是變少了的。

其次,那就是得罪了窮鬼讀書人階層。

讓女的可以參加科舉,就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

他們心裏不滿。

白辰很清楚,期盼著他垮台的人,那實在是太多了。

入夏的這天,西番的各部落進京上供。

朝堂對於西番並沒有管轄權的,而是通過任命各部落的首領。

這些人帶著金銀器物來朝貢,自然,白辰這個大丞相,也需要送禮。

什麽黃金做的刀,象牙筷子。

還有嚇人的東西,人皮做的鼓,據說是什麽法器,消災消病,是用少女的皮做得。

那是把白辰給惡心壞了。

這未免也太殘忍了,什麽法器,分明是封建迷信的荼毒,簡直是暴虐。

白辰也有所耳聞,西番是奴隸製,那些奴隸,過得是暗無天日的生活,偏偏朝堂還沒法管。

畢竟,朝堂對西番沒有治權,屬於名義上的宗主。

也不好管,地方又大,人又不多,

那得派多少兵力駐防啊!

這些西番派來的使臣,還要求朝堂,加強邊關管控,他們部落有不少人,都在逃往大明。

白辰口頭上答應,但私底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人是財產,你那裏過不下去了,人家跑了很正常,不跑留著等死嗎?

再說了,也要人道一下。

不能斷絕別人的逃生之路的。

這些個西番部落首領,都是奴隸主,那不是啥好人,殘暴。

人皮鼓就是明顯的印證。

白辰心有同情,但卻無可奈何,隻能在邊關上放鬆,讓人家能夠逃過來。

西番多有人員逃入邊關,這事白辰也在奏折上看見過,不過,並沒有在意的。

這些西番,是對大明俯首稱臣,所以,還真不好插手此事,總不能勸人放棄奴隸製吧!那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