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倭寇,那是近期朝堂最為重要的事情了,至於水師上下中飽私囊,也隻能秋後算賬。

而且,打贏了的話,秋後算賬也就不存在了。

“這些人沒法處理,主要是沒法替代,我找不到人去替代他們,馬上就要打仗了,臨陣換將,豈不是自尋死路,所以,不能處理。”

白辰很直接啊!

這個水軍將領,是比較稀缺的,有著不可替代性,所以怎麽辦呢?

牽一發而動全身,一動,從上到下都得處理了,所以不能動。

“這豈不是不公平。”

謝俊皺著眉頭。

“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你們是站在個人的角度上考慮,而我,需要從方方麵麵考慮的,你要明白,打仗,是最為重要的事情。倭寇不除,後患無窮。”

白辰淡淡的說道。

謝俊無言以對。

“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到時候回應天府,給你找個官做。”

白辰知道,一旦這個謝俊,離開了他這裏,幾乎是必死無疑的,告狀,哪裏有那麽好告,得罪人,不被收拾才怪,而一個書生,那是任人宰割的。

“這不公,我要入仕,要從科舉入仕。”

謝俊搖了搖頭。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啊!本相一走,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你拿什麽去抗衡別人。”

白辰冷笑,被打擊報複,那是必然的事情的。

“我不信,他們如此膽大包天。”

謝俊皺著眉頭。

“你一個舉人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隨便幾個人,就可以把你收拾了,你以為你還能參加科舉嗎?或許,你不怕死,可是你的家人呢?”

“你在應天府做了官,他們就會忌憚,你的家人,也就會相安無事了。”

白辰平靜的說道。

謝俊說不出話來。

翌日,白辰帶人來到湖邊,水師指揮使潘興,那是已經在岸邊等候了,一幹人等畢恭畢敬的。

白辰登上船隻,進行鄱陽府,監察水師戰船。

戰船整整齊齊的排列著,水兵那是高呼,看上去倒是威風凜凜。

白辰最為關心的那是戰船的質量,這可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到時候仗還沒有打呢,戰船自己沒了。

畢竟。如果是豆腐渣工程,到了大海上的話,怎麽可能經得起風浪的。

所幸,戰船的質量,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些人,斷然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在軍中,中飽私囊不能太過分,否則,後果嚴重。

鄱陽府水師,大概是五萬人,戰船有數百隻,這也夠了,倭寇的人不多。

而且,因為是窮鬼,所以,船隻的質量不行。

潘興在船上,那是設了酒宴,招待白辰。

湖光山色秀美,在這裏飲酒吃喝,倒是頗有一番意境。

“潘將軍,你的擔子很重啊!這次出海跟倭寇作戰,你有信心沒有啊!”

白辰倒是笑嗬嗬的,謝俊不在,沒有跟在白辰身邊,他還是走了。

剛正不阿,卻又缺乏變通,白辰打算提拔其一下,但此人非要追求什麽公平,也就隻能由他去了。

這強扭的瓜也不甜,白辰自然而然,也就算了。

“丞相,下官以腦袋擔保,如果打不贏,砍我的頭。”

潘興一本正經的說道。

有魄力,白辰非常滿意,打仗嗎?就得有自信,如果還沒有打,就產生畏懼的心理,那怎麽可能打得贏呢。

隨後。潘興跟白辰說了一下他的作戰計劃,他打算采取的打法,那就是采取優勢兵力,一股一股的吃掉倭寇。

倭寇都是小規模集合劫掠,不可能一口氣就全部吃掉的。

白辰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那本相就提前喝你們的慶功酒了。”

白辰舉杯暢飲。

等酒宴結束之後,白辰得懂進退的,他在這裏待得久了,這水師上下那是心裏不安的。

他們本來就做了虧心事,因此,白辰不能久留。

乘著小船,白辰到了湖邊。

“戰船的質量怎麽樣。”

徐妙雲詢問,她自然看不出來。

“還湊合,這些家夥,不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的。”

白辰微微點頭,他這次來,主要是看戰船的質量。

這水師也費錢,要打仗了,還得進行撥款的。

一行人回到了客棧。

第二天,白辰接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謝俊全家被滅,凶手是誰那是不知道的。可惜一個為民請命剛正不阿的人,就那麽沒有了。

不過,這種人,不懂得變通,現在不死。遲早也會死的。

“此人鼠目寸光,不知危險,丞相挽留,卻是不為所動,該有此一劫。”

應如是開口。

“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算了,這種人,是會惹禍的,在朝堂做官,要懂得變通的,能妥善解決問題,此人還是不行。”

白辰說道。

“可惜了!對了,咱們什麽時候回去啊?”

徐妙雲詢問。

白辰可沒有想著回去,他還得順流直下,搞搞生意的。

那是得建造商船,整一支船隊,到時候,好出海做生意,把瓷器啊!絲綢啊!拿出去賣,必定能夠賺大錢。

他估計,很多商賈,都會聞著味,出海做生意的,這將有效的增加,大明的賦稅。

錢多了,天下就太平安全,錢可以穩定一切,解決一切的問題。

水師戰船,現在倒是不出發,還得等經費,這出海作戰,可不是鬧著玩的,得備齊物資。

白辰為了避免麻煩,也不穿官服了。

他正準備出發,去江南之地,建造商船,並且收購茶山以及絲綢產業。

可是,朝堂發生變故了。

那就是駙馬都尉梅殷,跟呂太後密謀,意圖罷黜白辰的丞相之位,並且打算將白辰滿門抄斬。

“有這樣的事情?”

白辰一聽,就吃驚了,宮裏有錦衣衛的耳目,皇帝和太後身邊,都安排有人的。

“丞相,這是剛到的密報。”

應如是把密報拿給了白辰看。

“立刻回應天府。”

白辰當機立斷,他必須得趕緊回應天府去,免得被人給偷了家的。

他這才出來多久啊!就想著收拾他了。

呂太後想要整他,他倒是心裏有數的,畢竟想著垂簾聽政,而白辰又不願意的,對他起殺心,實屬正常事情。

一行人立刻啟程回去。

“這個駙馬都尉梅殷是何許人也?”

白辰詢問,朱元璋的駙馬可是不少,其中還有李善長的兒子,這個梅殷,白辰倒是未曾聽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