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製造好了之後,白辰讓人把驢兄放進去,還裹了一層絲綢,那是當作壽衣來用。
棺材很大,沒有十來個人,那是抬不動的,畢竟,裏麵是裝了一頭驢。
風水寶地也已經找好了,是用馬車拉過去安葬的。
還找了個石匠,立了一塊墓碑,上麵刻著驢兄之墓四個大字。
“白兄,你也太誇張了,跟一頭驢,感情那麽深。”
徐妙雲想不通,這不至於吧!
“你不懂,我跟驢兄,是感情深厚,它還救過我的命呢,在路上的時候,要不是他跑得快,我就得被圍毆至死。”
白辰歎了一口氣。
聞言,徐妙雲驚得那是目瞪口呆。
“不可能吧!白兄,以你的實力,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你一個人可以打敗很多人的。”
“那都是老實巴交的人,我不忍心痛下殺手啊!”
白辰歎了一口氣,他那是偷了人家的雞,導致被追趕,他還要對別人痛下殺手的話,就太過分了。
幸虧驢兄跑得快,才沒哦被追上。
徐妙雲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白辰還燒了很多的紙錢。
驢兄死了,白辰心情不好。
不過,心情更不好的那是朱標,自從取消官憑路引之後,地方上就上了不少的折子,朝堂之中,也有一些大臣反對。
他派人,去把白辰找來,要商議一下,是否恢複官憑路引。
地方上的反對,是白辰意料之中的事情的。
地方上,很多那是都不想人員自由流動的,道理很簡單,這地方上,壓榨得太狠,人跑了,就沒得壓榨了。
而有官憑路引的存在,這些人,那就是跑不了的。
“白卿,你看,取消官憑路引之後,地方上多有人員拋耕不種,流民不少,長此下去,恐生大禍啊!朕打算重新恢複官憑路引。”
朱標擔心事態發展嚴重。
白辰無語,這封建王朝,都想把人給困在土地上麵,讓你跑不了,就可以好好的當牛馬,創造錢糧了。
地方鄉紳也會因此越來越肥。
“陛下,不能朝令夕改,咱們就以今年的賦稅,作為衡量,看一看,取消官憑路引之後,賦稅有多少增長。”
白辰說道。
這叫做解放生產力,將人從土地上解放出來,而且,能夠打擊鄉紳階層的勢力,形成一種製衡。
如果不加以壓製,這些地方鄉紳會尾大不掉,到時候,錢都跑到他們那裏去了,這些家夥,都不交稅的。
朱標皺眉,朝令夕改,對他的威信,也是一種打擊。
“流民一多,如何安置?”
朱標最擔心這個問題。
“那不是流民,人家是外出謀生,有的做販夫走卒,有的去給人家做工,怎麽能叫做流民呢,地方上,那是大驚小怪的。”
“他們之所以不願意取消官憑路引,是因為他們少收錢了。”
白辰撇了撇嘴。
“什麽叫做少收錢?”
朱標非常不解。
“平民要去往別地,就得花錢,購買官憑路引,地方上有的便可以借機收斂錢財。”
白辰解釋。
“有這種事情?”
朱標臉色一沉,難以置信。
“臣親眼所見,不會有假,取消官憑路引之後,這些人,也就撈不到錢了。”
白辰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好處是很明顯的,取消了地方上的一道盤剝。
“豈有此理,居然如此膽大妄為。”
朱標臉色很不好看。
“陛下請放心,不會出什麽亂子的,我拿腦袋擔保。”
白辰是想要促進大明的商業經濟,不把人從土地上解脫出來,怎麽促進啊!
要把農耕上麵的人口,給轉到城鎮來才行。
商業一促進,農耕也會促進,這就叫做反哺,到時候大家都好。
可惜這些封建時代的榆木腦袋,那是不知道的,隻想墨守成規,遵從祖宗方麵的家法。
官憑路引不取消,白辰知道自己會得罪很多人,不過他也不怕,這身處高位的,哪裏有不得罪人的。
“白卿,有人啟奏你收受賄賂,賣官,可有此事。”
朱標開口。
“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我把錢,都拿去賑災了,我也不會給他們官職,就當是他們捐錢了,這事,戶部侍郎封文修一清二楚,陛下可以找他問詢,我是一兩銀子都沒有拿。”
“我是吃朝堂俸祿的,絕對不會伸手拿不該屬於自己的錢,陛下明鑒。”
白辰一本正經的說道,儼然那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他就知道,他拿錢沒有辦事,肯定有人上奏。
封文修肯定跟朱標說過,朱標之所以跟他說,是想要敲打一下他。
“此事罷了,不過此等行事,不合規矩,以後不要再為之。”
朱標淡淡的說道。
白辰應是,然後就告退了。
這個朱標,不算太聰明,但也不算傻,一個守成之君吧!而且,講究仁德,不像朱元璋那樣,動不動那就要大開殺戒的。
朝堂現在比較平靜,沒有了權臣,白辰也不想當什麽權臣。
不過,他有心掌控錦衣衛的,來處理各種事情。
就是不知道,朱標會不會把錦衣衛給他。
入夜,戶部侍郎封文修來找白辰,商量軍餉的事情。
收拾安南國,非常順利,打得也差不多了,是可以退軍了,可是藍玉不退,而且藍玉還在地方上,大開殺戒,肆意妄為的。
這不退,軍餉糧餉就得一直供應,運輸也費勁。
“明天我會啟奏陛下,讓藍玉退兵。”
白辰是挺討厭戰爭的,打一下就行了,不能長期打,這太費錢了,久而久之,會導致民生凋敝,出現各種問題。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也是可以退軍了。
“有白大人出麵,那就行了。”
封文修非常滿意,這前線打仗,他戶部也是承壓啊!
“封大人,如何看待錦衣衛啊!”
白辰可不會主動去找朱標,讓他來掌控錦衣衛的。
“錦衣衛怎麽了?”
封文修愣了一下。
“錦衣衛,需要有人掌控啊!免得出現亂子的,之前胡惟庸案,錦衣衛可是沒少出力,殺了不少人啊!這不太好。”
“殺人太多了,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怎麽辦,因此,需要有一個可靠的人,來掌控。”
白辰說道。
“白大人說得在理。”
封文修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那是殺得讓人惶惶不安,頭皮發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