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參林賢一本,說其勾結倭寇,可是沒有證據,在這種情況下,白辰就不能以勾結倭寇的罪名,去奏林賢一本,隻能以辦事不力的罪名。
“這個林賢,就是一個庸才,對倭寇的防務,做得太差了,居然讓倭寇時而劫掠得手,都劫到縣城去了,此人,不堪大用,長此以往,必定害人害己。”
“正所謂,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請求陛下,重新換一名將領。”
白辰站在朝堂之上,進行告狀,無論怎麽樣,先把這個林賢,給搞掉再說。
“陛下,白大人此言,實屬荒繆,據微臣所知,林賢將軍,頗為勤勉,絕不是白大人口中的無能之人。”
胡惟庸站了出來,給林賢辯護。
白辰就知道,這個胡惟庸肯定是要站出來的。
“林賢勤勉,不知道丞相大人,從何得知,你身在京師,還知道地方將領的事情啊!你又未曾親眼看見,如何知道林賢勤勉,難不成。你還跟地方將領,有所往來啊!”
白辰針鋒相對。
一頂大帽子,給胡惟庸先扣上去,看這家夥,如何應對。
一個丞相,如果跟地方將領來往,所謂何事啊!是不是有異心啊!
朱元璋目光看向胡惟庸,在等待一個解釋。
“陛下,是明州府遞上來的奏折,其中就有關於林賢平日裏的作風,此人勤勉,頗具才幹。是有印證的,在慈溪縣伏擊過倭寇,大獲全勝。”
胡惟庸解釋了一下,地方上呈上來的奏折,他自然先過目的。
白辰翻了一個白眼,真是太不要臉了,這是他的功勞好不好。
“地方上的奏折,自然是報喜不報憂,這次,我視察明州府,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嗎?此人若是有才幹,怎麽能讓倭寇猖獗呢。”
“分明就是不行,沒有那個能力。”
白辰冷笑。
“據我所知,白大人似乎就在慈溪一帶吧!連州府都沒有去,恐怕連林賢的麵都沒有見到。”
胡惟庸盯著白辰。
兩人是鬥了起來,開始了唇槍舌戰。
白辰就知道,肯定清楚他的動向。
“丞相大人,還真是耳聰目明啊!什麽都知道,我在慈溪,是為了抵抗倭寇,不能分身,另外,慈溪爆發洪災,也是無法走開。”
白辰需要一個解釋。
兩人唇槍舌戰,朝堂上的大臣,那都是驚呆了,一個監察禦史,跟丞相鬥,豈不是找死的嗎?
“好了,咱家心裏有數。”
朱元璋開口,製止了兩人,繼續下去。
也沒啥其他的要事稟報了,這是自然,據說,大事小情,那都被胡惟庸給處理了,很多奏折,那根本就送不到朱元璋手裏來。
人家還美其名曰,給陛下分憂的。
散朝了之後,白辰跟徐達走在一起。
“如果能夠查出那封密信,胡惟庸必定滿門抄斬,別的不說,光是私自跟地方將領勾連,就是重罪。”
徐達有些責怪的意思。
“你認為,那封密信會存在嗎?這種密信,肯定是看了之後,馬上焚毀,絕對不會留著的。”
白辰冷笑,根本別想到手。
更何況,人家是地方軍的主將,手裏有兵權,得罪不起啊!
去搞密信,別到時候暴露了,把命給送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辰可不會聽徐達的,徐達那是想當然了。
“我覺得不會,除非林賢是個傻子,這封密信可以當做把柄留著,也可以作為一條退路,怎麽能輕易進行焚毀呢。”
徐達搖了搖頭。
白辰愣了一下,這個嗎?倒是也的確可能的。
但無所謂了,他可不關心什麽密信。
這個胡惟庸,不好扳倒,可以說,也不是他們扳倒的,而是看朱元璋的意思。
走了個李善長,來了個胡惟庸。李善長這個老東西,雖說也不是一個好鳥,倒是不像胡惟庸這樣,那是狼子野心。
現在,胡惟庸可是樹大根深,朝堂的官吏,恐怕絕大多數,都是聽他的。
“林賢是不是要勾結倭寇?他有那麽大的膽子嗎?”
徐達詢問。
這事,難以讓人信服,倭寇那群窮鬼,跟他們勾結,能有個什麽好處的啊!那是啥好處沒有。
林賢作為地方軍的主將,也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犯不著,跟倭寇勾結。
“這個。很難說嗎?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既然他是胡惟庸的人,就得想辦法搞掉才行。”
白辰是覺得,林賢勾結倭寇,很有可能,說不定還是胡惟庸指使的,至於目的是什麽,不清楚。
總而言之,這個胡惟庸,有謀反的可能性的。
“我擔心胡惟庸謀反啊!現在他樹大根深,一旦謀反,可是讓人措手不及,陛下又太過信任他了。”
徐達歎了一口氣。
“無妨,他手裏沒兵的。”
白辰倒是不以為然,自古以來,文官謀反,做夢去吧!頂多是敗壞超綱而已。
手裏要有兵,才能謀反,而且,得是天下大亂,不然的話,隻有失敗的。
“他跟地方將領勾連,手裏怎麽可能會沒兵呢?”
徐達皺眉。
“在外的駐軍,是輕易動不了的,他沒有那麽多錢,去收買那麽多人。”
白辰冷笑,反正他不操心。
不過,今天跟胡惟庸唇槍舌戰,也是徹底的把胡惟庸。給得罪了。
還是得小心一點,胡惟庸肯定是要整他的。
“放心吧!胡惟庸必死無疑的,他囂張不了多久時日。”
白辰那是不屑一顧,胡惟庸這個家夥,腦子有病,也不想一想,大明可以說,已經穩固了,他來謀反,那是找死的。
他身在應天府,又不在外麵,那還是被皇權所製約的,行事不能完全肆意妄為。
要謀反,還是得到外麵去,在朝堂內,那是成不了什麽大器的。
出宮之後,白辰就去視察了一下商鋪,最近生意也不是很好,隻有老白幹可以,其他的,不太行。
每個月的利潤,排除掉成本,有幾千兩銀子。
白辰是不能滿意的,他琢磨著,應該開發新的生意,好多賺錢。
最起碼,一個月的利潤,怎麽著,也得上萬兩銀子吧!
並沒有頭緒。
回到府邸,白辰坐了下來,侍女奉上了清茶。
這茶葉,倒是一門好生意,隻不過,不好弄,得有茶山才行。
另外,茶葉生意,有利可圖,幾乎被權貴壟斷。
做這生意,那可是得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