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我。”朱桂並沒有反抗,而是溫聲說道。

朱桂就這樣被郭慧妃抱了不知道多久才被放開。

“我兒,你瘦了,山西的飲食你可還吃得慣?還是平日裏太過勞累?這次回京的路很不好走吧?對了,你和王妃已經有孩子了嗎?”

郭慧妃一連串問了很多問題,朱桂都一一給與了回答。

隻有最後一個問題讓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但又恐郭慧妃追究下去,隻能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這才讓郭慧妃非常滿意。

“娘,太子的病情怎麽樣了?”兩個閑聊了很久之後,朱桂終於問出了他非常關心的問題。

郭慧妃聽到朱桂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她看了一下門口,然後才壓低聲音對朱桂說道:“其實太子已經在一周前就病逝了,隻不過因為各路藩王還沒有到達南京,所以才沒有發喪,而且皇上對此非常生氣,還說要嚴懲遲到的幾人,娘實在是擔心你,所以才偷偷溜出宮提醒你,你一定不能再惹惱皇上。”

“什麽?太子已經病逝了嗎?本王竟然連皇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朱桂一臉悲愴的說道。

不過他內心卻是震驚更大於悲痛的,他本以為他的時間還很充裕,沒想到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這還隻是個開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才是真正的危險。

而且朱桂上次離開前還給太子服下了係統商店內的藥,他怎麽能這麽快就病逝了呢?還是說這其中另有什麽隱情?

可是現在不管怎麽樣,朱桂現在要做的都是明哲保身,爭取能活著離開南京吧。

不過一想到朱元璋對太子的疼愛,朱桂就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不會被牽扯到其中吧?

保險起見,他又向郭慧妃問了好幾個關於太子病情的細節,但是得到得答案都非常模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然後宮和東宮都在皇宮內,但是郭慧妃平時都無法離開後宮,消息來源更是以小道消息居多。

母子二人又聊了半個小時,郭慧妃才不舍的離開。

而朱桂在最後也沒有問出那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郭慧妃是否願意和他一起離開南京,去大同府定居。

實在是朱桂覺得時機還不成熟。

等郭慧妃離開徐府以後,朱桂才來到正廳,正好看到其樂融融的徐家一家人。

原來徐妙清在得知朱桂來了徐府以後,也偷偷的趕來了。

現在徐家隻剩下徐妙清的大哥以及大姐沒有到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徐妙清的大哥駐紮在邊關,平時鮮有機會回家,至於徐妙清的大姐徐妙雲,也就是燕王妃,此刻應該還在半路上。

燕地距離南京可要比大同府還遠一些。

這一次的徐家家宴,徐國公、徐膺緒以及朱桂都很默契的沒有談論朝堂上的事情,而是其樂融融的談了一些生活上的瑣事。

唯一讓徐妙清有些尷尬的是,徐母問及她什麽時候臨產的時候,她隻能和朱桂一樣也撒了一個謊,不過這可讓徐家上下都高興壞了。

徐國公更是當即讓下人把內院全部掛上了紅色的燈籠。

這讓徐母有些擔心,畢竟眼下太子病逝,整個南京都籠罩在肅殺的氣氛中,要是被朝廷知道了徐府掛上了紅色燈籠,恐怕會有人趁機彈劾。

不過徐國公也不以為意,他推脫隻掛一天,而且還是在內院,不會被朝廷知曉的。

徐妙清和朱桂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尷尬。

當晚,兩人便被要求留宿在了徐府。

好在徐母思女親切,並沒有讓兩人住在同一個房間。

不過朱桂卻已經在考慮這件事了,那就是該如何拿下徐妙清了。

魂穿之前,朱桂雖然是一個宅男,但他對男女之間那些事可要比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都多多了。

而且徐妙清也是傾城傾城的小美女,再過幾年,一定會更加漂亮,這也算是上天對他的另一種補償吧,那他還在猶豫什麽呢?

其實朱桂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最後隻能給了他自己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那就是不想辜負徐妙清。

沒錯,他是非常喜歡徐妙清的,隻不過這是不是愛,他自己也並不清楚。

而且他不知道他這次魂穿之旅幾時就會結束,到時候他又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那對徐妙清來說豈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打擊?

雖然在曆史上,徐妙清也是給真正的朱桂生了很多孩子,但兩人之間是否有感情,他卻是無從考證了。

所以之前為了不辜負徐妙清,他才一直沒有戳破那最後一層窗戶紙。

可是現在,兩人分別向家人撒了謊,那要是再沒有任何行動的話,遲早這個謊言就會被戳破的。

朱桂正想著這件事,突然就聽到輕微的推房門的聲音。

“誰?”朱桂警覺的問道,同時把槍也掏了出來。

“王爺,是我。”門外傳來了徐妙清的聲音。

“你不是在那邊住下了嗎?”朱桂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趕緊下床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披著大氅,小臉凍得通紅的徐妙清。

後者一下子就撲到了朱桂的懷裏,這讓朱桂的身子一僵。

“我娘她睡下了,我睡不著,就想來找王爺聊聊天,王爺你不會嫌棄妾身吧?”

說話間,徐妙清揚起笑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朱桂。

“怎麽會?不過這屋內隻有一張床。”朱桂有些為難的說道。

“沒事啊,我們是夫妻,早就該睡在一起了,而且妾身今天還對家裏人撒了謊……所以,所以,王爺,是不是我們隻要睡在一起,以後就會有小寶寶了?”

徐妙清的聲音越來越小,臉色也越來越紅。

朱桂聞言,心中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嶽母竟然連這種事都沒有教你嗎?那就由為父來教你吧?”

說罷,朱桂便一把橫抱起徐妙清,連大氅掉在地上也沒有去管,然後向著床鋪走去。

徐妙清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她能感覺到朱桂不是在開玩笑,緊張的抓著朱桂的肩膀。

“王爺,您一定要溫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