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兩個女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扯得差不多的時候,衣服破破爛爛臭氣熏天的秦正澤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老爺,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雖然秦正澤現在是臭不可聞,可是,看到他回來的一瞬間,小妾立刻就鑽進了他的懷裏開始哭訴了起來。
“你吼什麽吼?看看這個狐狸精幹的好事!眼看著全家人都要喝西北風了,這個狐狸精還把家裏的東西往外拿!”
“老娘跟了你這麽多年,給你生兒育女,替你孝敬父母,我這麽多年我是為了誰?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是忘了是誰把你救回來的嗎!”
看著他們如此親密,柳氏頓時更加的生氣了,直接指著秦正澤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聽著柳氏的話,秦正澤的臉青一陣紅一陣,最終還是一甩衣袖,直接朝著後院走去。
看到他都已經走了,朝著柳氏示威一般的冷哼了一聲之後,那位秦家的如夫人立刻撿起自己地上散落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就追了上去。
“夫人,這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呀!您要是就這麽放過她的話,那以後在家裏誰還把您當回事?”
看著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就算是柳氏身邊的那些貼身下人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一個當小妾的,居然敢跟正室夫人這麽鬧,要是不把她給發賣了的話,怕是柳氏很快就會成為整個秦州夫人圈子裏麵的笑柄……
“這件事情沒完!”
狠狠地一跺腳之後,柳氏也直接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雖然好不容易得脫大難,終於從牢裏逃了一命出來,可真正回到家裏之後,秦正澤的日子卻過得無比的窩心。
他這次雖然算是沒事了,可是,卻也徹底的斷送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能夠從牢裏出來,他甚至主動寫下了辭官的表述。
馬一航雖然沒有繼續為難他,可當即卻直接在他的表述上用了印,雖然最後的程序還沒完成,可誰都知道,最多月餘的功夫,吏部那邊的文叔很快就會下來。
畢竟,這大梁國什麽都缺,就是他娘的不缺當官的……
整整一天的時間,職場失意的他整個人就像是風箱裏的老鼠一樣,兩個女人都在拿他做法,而且無論是誰都不肯退讓。
再加上家裏的生活急轉直下,他這個曾經的朝廷命官,身邊居然連五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實在是讓他整個人都感覺無比的頹廢。
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隨著一架豪華馬車的到來,他這才感覺自己的日子終於有了一點盼頭。
“世伯,幾日不見,您的身體可還康健否?”
“還好還好,一切都是托了你的福啊!賢侄,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進去再說!”
看著麵前衣著鮮亮的顧擎蒼,還有他身後那十幾輛豪華馬車上麵裝著的巨大木箱,秦正澤的臉上頓時就堆滿了笑容。
這麽大的箱子,這裏麵的東西無論如何應該也能值個幾千兩銀子了吧!
可等到他一路把顧擎蒼給領進自家的正堂,下人上了茶,顧擎蒼也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秦正澤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賢侄,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讓湘兒做妾?”
看著顧擎蒼遞過來的納妾文書,秦正澤的臉上頓時就滿是陰雲。
雖然他們顧家勢力強大,雖然自己現在剛剛丟了官職,可秦家再怎麽說也算是官宦人家啊!
身為自己的嫡女,卻要委身去給別人做妾,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還有臉在這秦州城裏混嗎?
“世伯,我也知道這種事情你很為難,可是我這邊也很為難啊,我跟湘兒雖然是情投意合,可奈何家裏的規矩就是規矩,湘兒的事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已經是我能夠拿出來的最大的誠意了!”
顧擎蒼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份禮單伸手推到了秦正澤的麵前。
也不知道秦正澤到底是出於什麽心思,在接過了禮單的一瞬間,他居然下意識地翻開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顧擎蒼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朝上勾了一下。
黃金二百兩,綢緞兩百匹,翠玉首飾一套,白銀六千兩……
按照現在金銀一比十的比例,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加在一起,價值足足有一萬五千兩了!
要是光說聘禮的話,這份聘禮屬實是讓他挑不出一點毛病來了。
這麽多錢財,在這秦州城裏麵別說是納妾了,就算是正經的官宦人家娶妻,怕是也就這個樣子了吧!
這一時之間,秦正澤還真是有點左右為難了。
顧擎蒼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的意思其實已經擺得很明確了。
如果這的答應的話,這東西就算是他們家的了,可如果他們不答應的話,怕是女兒和顧擎蒼之間,也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呀……
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鬧得這麽轟轟烈烈,顧擎蒼要是不娶她的話,這秦州城裏還有誰敢要自己的女兒?
可真要讓女兒去給人家做妾,他這個當爹的,又怕出門的時候被別人戳脊梁骨……
“這件事情我需要跟湘兒商量一下,賢侄,你在這裏稍待片刻……”
猶豫再三之後,秦正澤終於還是朝著顧擎蒼點了點頭,起身站了起來。
“世伯請便,不過也請世伯轉告湘兒,我雖然沒辦法給她名分,但是別的該給她的我一樣都不會少她的!”
“我知道了!”
無論顧擎蒼說得再怎麽情真意切,可是,這件事情始終讓秦正澤如鯁在喉。
等到他來到女兒的院子的時候,柳氏已經早早地等候在了這裏。
“怎麽樣了?他今天忽然帶了這麽多禮物過來,難不成是來提親的嗎?”
看到秦正澤走了進來,柳氏立刻就眉開眼笑的開口問道。
聽母親這麽一說,秦湘兒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紅暈。
就算是提親,也應該是媒人上門吧,他怎麽能自己親自就來了呢?這也實在是太羞人了吧……
“他的確是來提親的,隻是,你還是自己看吧……”
嘴巴開合了幾次之後,秦正澤終於還是沒敢說出納妾這兩個字來,隻能一臉無奈地把這份文書遞給了柳氏。
“納妾!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