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張氏祖地。
龍精石的鳥無音訊讓張淼非常的惱火,恨不得將下麵的人殺個幹淨來泄恨。
這恨還沒有開始泄,就聽到宮廷內變的消息。
順治皇帝竟然被張竑打出了皇宮,跑到了長安。
張竑稱帝。
一個國家,兩個朝廷。
原本他也沒有其他別的想法,畢竟祖製有規定,他們祖地的人不得參與朝政。
而今情況有變,天下四分五裂,但他依舊不敢亂來,不然會受到天下士族的口誅筆伐。
現在情況又是一變。
荊州總督突然兵馬導致國家再次巨變,天下三分,就算張竑組織兵馬南下,局勢猶未可知。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張竑朝廷還是順治朝廷,都在集中兵力對付北方異族。
朝廷空虛,這正是他的最佳機會。
張竑借著清君側的借口造反稱帝,來路不正,就算後麵有什麽遺詔那也是不可信的。
張曺雖然是正宗的皇帝繼承人,但以太康的作風行事,斷然不會傳位給如此小兒。
最起碼也得是老八或者老四。
既然他們都是來路不正。
天下大變。
自己作為張氏的老祖宗,難道沒有發言權?
更何況。
司隸總督是張氏祖地的人,兵馬也在他們手中,這也是祖製的規定。
司隸駐守將軍手裏有三萬可用之兵,豫州總督也可以爭取爭取。
若是豫州總督或者豫州駐兵能夠爭取來,那就大有可為了。
張淼現在很期待了。
他們這一支從未坐過皇帝位,都是在張竑他們手裏繼承傳代。
張淼的後輩隻能靠拚命的修煉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但修煉成一流是何其艱難。
他為了修煉到這一步付出了多少,隻有他自己知道。
這次機會難得,他必須要牢牢地抓住這次機會翻身。
祖地的人都瞄準了這個機會。
他們都想著翻身。
有實力和有權是兩回事兒,祖地的祖製規矩太多,他們事事受到限製,事事憋屈。
“天下之亂已在眼下,朝廷兩分,江南叛亂,民不聊生!”
張淼召集祖地幾位長老商討此事。
“我們都是張氏最後的力量,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國家倒懸,江山社稷的分裂!”
“順治朝廷有奸佞小人蒙蔽聖聽,張竑朝廷地位不正,又殘害手足皇兄,非仁德之君。”
“諸位,我們身為張氏是後堅力量,絕不能看著張氏皇朝如此搖搖欲墜下去,必須得做些什麽。”
大廳內先是一陣沉默。
誰都知道張淼打的是什麽主意,他們同樣也在打這個主意。
大長老張凡先開口了:“諸位!老夫覺得老祖宗所言極是,張氏王朝如今山河破碎,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啊!”
“是啊是啊!”
“我們讚同老祖宗的主張。”
其他人紛紛表示同意。
張淼對他們的態度非常的滿意,微笑著點點頭,隨後表示:“諸位不要有任何的多想,老朽已經百餘歲的人,沒有了什麽稱帝的野心。”
“老朽隻是不希望我大靖朝山河破碎,被奸佞小人壞了我百年基業!”
眾人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
張凡看向張淼問:“老祖宗,我們眼下該當如何?”
張淼說:“揚州之亂乃是荊州總督挑起的,按理來說我們應該先對他們動手,好在張竑出了兵,咱們暫時不用管他。”
“長安的順治帝受到曹璋、董路、吳長鬆三個佞臣的蒙蔽,導致江河日下。”
“老朽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北州戰鬥不順,曹璋親自帶了幾萬人馬北上,而今長安兵力必然空虛。”
“我們可借此機會,清君側,恢複我大靖正統。”
張凡問:“老祖宗,您的意思是……承認張曺的皇位?”
張淼冷笑一聲:“他的得位正不正目前還尚未可知,隻能等抓住了曹璋、董路等人,嚴刑拷打,才能得出真相。”
“到時候,我們根據事實的真相在做出決定。”
眾人紛紛點頭。
有人提出疑問:“但是……長安有潼關之險,我們恐怕光靠司隸的兵力很難攻進去啊!”
立馬又有人接話:“不僅是兵力問題,光靠司隸的糧草也難以維持大軍三個月,更沒有足夠的火炮和火藥。”
張凡皺起眉頭。
這都是目前他們要麵臨的問題,而且必須是快速解決的問題。
要是曹璋從北州得勝歸來,他們就徹底的沒有了機會。
“豫州!”
張淼緩緩地開口,目光平淡地掃過在座的人:“若是有豫州的鼎力相助,所有的事情必然迎刃而解。”
豫州?
眾人不可思議地看向張淼。
豫州總督會幫助他們?
要知道朝廷的官員是絕不能和祖地的人有任何的往來,這也是大靖朝的祖製。
張淼作為張氏的老祖宗,怎麽會和豫州總督有往來?
看著眾人疑惑不解的模樣,張淼笑了笑解釋道:“你們放心,老朽跟豫州總督不是故意結交的。”
“三十年前,老朽出門遊曆的時候,偶然遇到現在的豫州總督,那時候的他還準備科考呢,結果,差點被野狼給吃了。”
“老朽便出手相救,結識了這位當今的豫州總督,如今天下如此,是時候讓他還這個救命之恩了。”
眾人麵麵相覷。
這種鬼故事,誰會信?
在座的都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會相信這麽離奇的借口?
“哎呀呀!沒想到老祖宗和豫州總督還有這般緣分呐!”張凡帶頭打著哈哈笑著說。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合。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最起碼這個理由聽起來很正當。
至於真不真。
那隻有天知地知老祖宗知和豫州總督知了。
張淼發號施令:“豫州駐防兵力有三萬,司隸有兩萬,合計兵馬五萬,再從各地招募兵馬三萬,組成八萬大軍,號稱十萬,兵發潼關!”
“老朽自命為大將軍,張凡長老為副將,其餘諸位長老皆是副將,統一調度後,直接發兵!”
張凡:“估計董路的人必然沒有防備,可殺他個猝不及防!”
“咱們可以派人去長安,說我們願意聽從朝廷調令,已迷惑其心。”
張淼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