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䇅悠哉的坐在馬背上,緩步而來,京城的戒嚴他早就看到了,也早就預料到了。黑色的戰馬繼續往前,發出清脆的馬蹄聲。
“十三爺!”
上麵傳來吳長鬆的聲音,“您確定還要執迷不悟嗎?京城已經戒嚴,憑你手裏的這些兵馬,恐怕攻不下京城。”
張䇅笑了起來:“吳太尉你在說什麽?什麽我就要攻下京城了?我這是正常的換防,還請吳太尉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正常換防。”
吳長鬆搖搖頭說:“那你們可以回去了,皇上有旨,今日不換防,待明日正午,京都大營的人再來換防,還有,既然是換防,就請京都提督常玉年常大人出麵。”
“嗬嗬……哈哈哈!”
張䇅笑的渾身都顫抖起來,臉色逐漸的瘋狂起來,“吳長鬆!你個叛國謀逆的無恥之徒!先帝看錯了,看錯了董路!你們聯合曹璋倒行逆施,也敢在這裏冠冕堂皇的放肆!你們和趙高李斯有何差異?”
“先帝何等英明,怎會讓一個八歲的小子登基?吳長鬆,我勸你最好是回頭是岸,不然,必然誅滅九族!”
吳長鬆陰冷的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他都如此戒嚴了,張䇅依舊不慌不忙,說明他必然有所依仗,如何進城是他首要麵臨的問題,不慌,說明他有進城的辦法。
難道……有內奸?
想到這裏,吳長鬆的臉更加鐵青了,此刻查起來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要是不查的話,今夜可真就危險了,仔細思索片刻,他對親兵說:“你立刻帶人,守住各個城門的門口,沒有本太尉的命令,誰也不許開門!”
親兵立刻帶人離開。
吳長鬆依舊感覺到不安,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還是心裏作祟。城內的兵都是沒見過陣仗的,隻有守城的這些兵是打過硬仗的,外城要是破了,內城根本守不住。
內憂外患的當下,沒想到這些個皇子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的發動軍事政變,完全不顧及這個時候釀成的嚴重後果。
張䇅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笑道:“吳長鬆,給你的時候足夠長了,既然你不選擇回頭,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隨後抽出寶劍高呼:“全軍聽令!攻!”
“轟——!”
隨著張䇅的聲音落下,京城的城西門陡然發出一聲轟鳴,大地一陣顫抖,所有人的耳朵裏嗡鳴不斷,衝天的火光伴隨著濃煙滾滾而上。
整個西城門被炸出一個恐怖的缺口,又厚又高的城牆被炸踏,守在西城門的將士們大半都葬身在轟然爆炸之中。
有人點燃了儲備在西城門的火藥房。
聽到西城門的爆炸,吳長鬆的心底發寒,張䇅等人的行為真是太無底線了,竟然連西城門的火藥房都敢炸。
西城門死傷的百姓無數,坍塌的房屋更是連片的。
張䇅早就在西城門預備了大量的人手,在轟炸結束的瞬間,西城門的人立即殺了上去,由於西城門的防備力量和防備工具都被炸毀,張䇅的人毫不費力的殺了進去。
吳長鬆又驚又怒,連忙組織人手殺向西城門,同時,城中的戒備力量緊急救援西城門,雙方在城內開始爆發激戰。
奈何城中的兵力太少,又見到帶兵的人是十三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無法出全力對戰,造成的結果是一邊倒的屠殺。
很快,城門都頂不住了,吳長鬆竭力帶兵對戰,奈何敵軍太多,他們根本無力抵抗,隨著戰事的進展,幾個城門相繼被攻破。
吳長鬆自知已經守不住了,便火速帶領人馬返回皇宮。
此時,皇宮裏。
曹璋聽到猛烈的轟響時,就知道有人給張䇅開了門,當即就命令禦林軍和勇士營的人保衛著皇帝出走。
開玩笑。
張䇅手裏有五萬餘人,皇城隻有兩萬人,而且這兩萬人中,有一半兒是吃世襲的皇糧,根本不是京都大營正規軍的對手。
要是靠堅城守城,完全是沒問題的,現在城破了,皇城根本不可守。
剛出午門,吳長鬆就渾身是血的跑來,見到皇帝,跪拜道:“臣無能,反賊已經攻破城池!”
曹璋喝道:“先撤!我已經加急命令兗州兵馬勤王,你帶著皇上火速撤出皇宮,我來斷後,諸位大臣趕緊帶走,不能留給叛賊!”
吳長鬆慌忙帶人去準備。
曹璋帶著勇士營的人去阻攔斷後,勇士營的人可不是花架子,這些可是當年嶽山棋從軍營中精選出來的百戰老手,這幾年雖然沒打過仗,但時常訓練,經驗豐富。
勇士營的加入,刹住了敵軍進攻的勢頭,給城中的官員爭取了逃跑的時間。
但也有不少官員是四爺黨和八爺黨的,穩坐家中不逃離。
京城中火光衝天。
曹璋帶領勇士營的人遏製住反叛軍的勢頭,將他們截在半路。
張䇅持刀殺來,遠遠就看到帶隊的曹璋,立時勃然大怒,怒吼道:“曹璋!你這個狗太監!就憑你也想做趙高!爺今天宰了你!”
令曹璋沒想到的事,今日的事兒如此大,隱藏在皇宮中的兩位絕頂級別的高手竟然沒有出麵,連他的六爺都沒有出麵。
瞧見張䇅,曹璋心一狠,決定殺了張䇅。
隻有殺了張䇅,才能扭轉當下的局勢,心裏這般想著,曹璋已經衝殺過去。
張䇅還不知道曹璋的真實實力,無所顧忌的持刀就要刀劈曹璋,認為憑借他一流中期的水平,斬殺曹璋沒有問題。
“殺!”
張䇅看到曹璋那是格外的仇恨,含怒一刀劈去,恨不得一刀將曹璋劈成兩半。
曹璋冷笑一聲,閃身出現在張䇅的麵前,一刀朝著他的胸口刺去。
張䇅眼眸一縮,臉上閃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隨後,他瞬間施展冰凰之羽,閃身而退。
胸口的盔甲已經被刺破。
幸好他反應快,施展了張氏絕技,不然,此時的他已經死在曹璋的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