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蕊施展內勁,悄無聲息地推開門,先探進去小腦袋往裏麵望,看到**躺著睡熟的曹璋,她伸出舌頭壞壞地笑,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走到床邊,借著微弱的月光,能夠看到曹璋那張俊美的臉頰。
這是她朝思暮想怦然心動的臉。
當她得知曹璋隨軍出征後嶽山棋叛變,她的心就被揪住了,無數個日夜,她都無法忍受夜的靜寂,在門與床鋪之間的腳地上獨步,心如焚燒似的想見到他。
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的強烈起來,撓抓著她的心。
尤其到晚上,這種情緒便像潮汐一樣覆蓋過來,難以成眠。得知他在北州立下戰功成為大將軍,殲滅敵軍時,她甚至比他還要高興,那種為心上人歡喜高興的甜,像甘甜的蜂蜜從心裏充溢出來。
她時時刻刻期盼著他回來。
此刻,她見到他,心在胸膛裏便跳**得一陣眩暈,血液似乎一下子湧上頭頂,心在顫,手在抖,緩緩地撫摸在曹璋的臉頰上,動情地說:“曹郎!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聽到張蕊動情的聲音帶著哽咽,他睜開眼,望著她。
對她的愛曹璋心裏清楚,但張氏和曹氏的水火不容之仇時刻提醒著他,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對他的感情,他已經完全的得到了她,心裏也有了她,不可能放棄。
但如何處置?
離開北涼王府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個頭疼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的思路。
此刻重新見到她,這個問題重新在大腦裏活躍起來。
張蕊不知道他的心思,全身心地投入到對曹璋的感情之中,待曹璋坐起身後,她就控製不住地投入他寬闊的胸膛,緊緊地摟住他,臉貼在他的胸口聽他有力的心跳聲。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慰藉半年來的思念之情。
曹璋對她,對董曉也有深深的思念之情,他將這份思念藏匿在心底,如今被張蕊勾了出來,心裏的思念擠出了家族仇恨,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張蕊緊緊地抱著他,吸著鼻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曹璋:“嗯,回來了。”
張蕊鬆開手,玉手捧住曹璋的兩腮,盯著他的眼睛,自己卻先淚花了:“以後不許你離開我了,我讓父皇把你放在我的宮裏,這樣我就可以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了。”
曹璋摸著她的腦袋,溫柔地笑道:“你這是想要我這小太監的命啊!”
張蕊紅了紅臉,咬著聲音說:“假的。”
曹璋將她抱起來,鼻尖對著鼻尖:“你剛才說什麽?”
張蕊滿心歡喜和激動,垂眸咬唇,紅著臉頰說:“曹郎,你不許欺負我!”
曹璋翻身將她壓倒:“你……隻能由我欺負。”
說罷,吻了下去。
張蕊非常配合地迎了上去,雙手抱住曹璋的頭和脖子,渾身頓時燒騷騷熱辣辣的,腦子裏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了。
半年沒有粘過葷腥了,曹璋的槍走就饑渴難耐。
在張蕊的撩撥下,重新蘇醒。
不多時,房間裏傳出急切的窸窸窣窣的脫衣聲,隨後,房間裏傳出令人意亂情迷的狎昵聲息。
不遠處的房頂上。
孫恒抄著手,整個人像柱子似的站著一動不動,眼眸微微閉合,聽到院府內傳出那不堪入耳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心道:“沒羞沒臊的,這年輕人,都這麽急躁嗎?”
“嗯?”
就在心中亂想時,一個身影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他眼前。
孫恒先是一驚,看清楚來人後,慌忙跪拜下去,神色恭敬而肅穆:“屬下叩見封公公。”
封天罡,東宮總管,總管大內侍衛,不受司禮監節製。
此人大約六七十歲的樣子,發須皆白,但麵容紅潤如童,身姿硬朗,完全沒有老人的垂暮之氣,身穿紅色修身長袍,腰背挺直,給人一種仙風道骨深不可測的感覺。
封天罡沒有看孫恒,目光盯著曹璋的府邸:“公主進去了?”
孫恒:“是!”
封天罡:“你盯著就好,若是有其他侍衛巡查,都不許靠近這裏一步,從今往後,曹璋府邸的上空,由我親自督查,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霸氣十足。
孫恒心中發顫,不敢有任何的疑問,低頭稱是。
封天罡麵無表情的盯著曹府看了一會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隨後身影閃動,化作殘影消失在原地。
孫恒:“恭送封公公!”
許久,見四周沒有動靜了才緩緩起身,心中非常驚訝。一般情況下,他們大內侍衛幾乎見不到封天罡露麵,他們隻聽說此人武藝超絕,是皇帝欽命的總管太監,賞有黃馬褂,見皇帝不行跪拜的特權,權力高過司禮監的掌印。
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裏見到此人。
剛才封天罡是怎麽來的,是怎麽走的以他一流的實力,竟然連個行蹤都察覺不出來,最低保守的估計,此人的實力可能達到了恐怖的絕頂巔峰。
“這個曹璋,是什麽人?”
能夠讓封天罡親自出麵照顧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小人物,能夠以假太監的身份存活在皇宮裏麵,成為司禮監首席秉筆太監,此人的背景絕對不一般。
孫恒對曹璋很有興趣。
聽到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自家公主舒暢的狎昵聲息,孫恒微微搖頭,還真是毫無戒備地放聲啊!
終於,房間裏的聲音停息了。
房間內,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張蕊臉上紅撲撲地帶著迷醉之意,依偎在曹璋的懷裏,黏著喉嚨說:“曹郎,你是不是修煉了功法?”
曹璋知道自己武藝隱藏不住,嗯了一聲。
張蕊問:“你修煉的什麽內功心法?”
曹璋:“野路子功法。”
張蕊嗯了一聲沒有說話,眼神望著被窩裏麵,出神的發呆,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