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的大戰因為祁山宮的加入而結束,羅布柯達率領兵馬撤退。戰場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燃燒的火堆和橫七豎八的屍首,倒在血泊中身受重傷慘叫哀嚎不斷地傳出。
夏侯昂和哈克正衝到曹璋身邊,將其扶起來。
白雲波騎馬款款而來。
躺在地上緩了幾口氣,在體內火龍和冰鳳勁氣的治療下,算是有幾分說話的氣力,瞧見白雲波過來,曹璋艱難地裂開一個笑容:“白兄,大恩不言謝,但我替我手下的兄弟們,謝白兄仗義出手!”
白雲波仔細地打量著曹璋,翻身下馬,從懷裏掏出一個乳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一顆幽香的丹藥遞給曹璋:“廢話就先別說了,把藥吃了。”
夏侯昂和哈克正警惕地看著他手裏的藥。
“放心!白兄若是想害我,剛才就不用出現了。”曹璋知道白雲波的為人,毫不猶豫的取過丹藥,一口吞咽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溫熱的力量在胸腔裏彌漫,溫熱而又舒服,肋骨的傷處有種微微的癢感,感覺很好。
這個時候,賀兆龍、吳崇喜和居寧安快步過來。
三人渾身上下都是血,居寧安的實力稍微低些,腿部和腰部有幾處傷勢,賀兆龍和吳崇喜有幾處輕傷。
曹璋:“你們辛苦了,但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居寧安,你的傷勢趕緊去處理一下先休息。賀兆龍,你速速去統計我們的傷亡情況,但凡能救活的,無論傷殘如何都必須全力以赴。哈克正,你率領騎兵在外圍防備,不要讓羅布柯達殺個回馬槍。”
居寧安:“將軍,我沒事……”
“不要落下病根兒影響了以後,”曹璋說,“治療傷勢要緊,趕緊去吧!”
三人:“是!”
曹璋對白雲波做出請的手勢:“請白兄隨我到帳中,夏侯叔,你依舊在山上坐鎮吧。吳崇喜,你去組織外圍的情況,協助賀兆龍將軍。”
兩人:“是!”
穀可成立馬扶著曹璋站起來,朝著軍帳走去。
軍帳內的小桌上擺著四五個小菜,兩盤肉菜,一壇好酒。曹璋給白雲波倒上一碗酒,舉碗誠懇地說:“這碗酒,我敬你!”
白雲波大笑,豪爽地仰頭喝了個底朝天,舒爽地叫道:“好酒!”
“今夜確實凶險萬分呐!”回想起剛才的生死瞬間,曹璋任就心有餘悸,咋舌搖頭,“看來這一流和準一流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啊!”
“所以啊!”白雲波說,“必須要有上乘的功法傍身才能增加保命的機會。我看曹兄手上的功夫,內功很強,但手上的功夫隻有槍法,每個保命的強硬手段。”
“你看今日跟羅布柯達作戰。羅布柯達施展的刀法是大漠的弧月黃沙刀決,是大漠中的上乘功法,你中招的便是此刀決中的千刀斬,沒有個保命的手段,你根本就防不住。”
曹璋回想之前羅布柯達的出招,點了點頭。
白雲波盯著曹璋看了一會兒,問:“當年你手裏拿著上乘的劍法:千葉飛劍譜,怎麽沒有學?”
曹璋苦笑:“這不是被泰山劍派的人給搶走了嘛!”
白雲波笑了笑:“曹兄就不要騙我了,能夠在太康皇帝身邊當紅人,沒有過人的能耐是不可能的。那本劍譜的內容並不多,曹兄看過一遍,恐怕就能倒背如流吧!”
曹璋:“瞞不住白兄,不過,我因為修煉了槍法,隨意被此不敢興趣所以就沒有學。”
白雲波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這有何衝突?那是飛劍譜,又不是劍法,如此好的保命手段,豈能不學?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曹璋:“白兄想要?”
“想!”白雲波的回答很幹脆,“上乘的武功絕學,傻子才不想呢。不過我今夜率領宮門人前來並不是為了劍譜,而是單純的是為了救你。”
“為何?”
“因為我們想擺脫江湖中那些可惡的流言蜚語,”白雲波將酒碗往桌子上一墩,“中原那群道貌岸然的東西自稱正派人士,做出的卻是下等的事兒。我們岐山宮不與他們勾結,便給我們戴上魔教的帽子,還說我們和羅布柯達暗中勾結,欲分裂大靖,真是可惡!”
“所以,你們這是要殺羅布柯達以自證?”
白雲波:“沒辦法,謠言非常的可怕。皇上已經給我們宮主傳了旨意,讓我們明確立場,不得已,我們隻能率領宮門眾人出山,殺羅布柯達以明誌,否則,迎接我們的將是江湖門派的合而圍攻。”
曹璋好奇:“中原門派為何如此對待你們?”
白雲波咬牙切齒:“因為他們的貪婪!我們岐山宮裏有兩件足以讓中原門派忌憚的寶物,一個是祁山劍,一個是祁山劍訣。祁山劍加上祁山劍訣在加上絕頂高手,哪怕是中原武林三位絕頂聯手,也不是敵手。”
曹璋驚訝:“這麽厲害?”
說這話的同時,曹璋心想:“曹氏作為當年的北涼王,手裏難道沒有上乘的寶物和功法?好機會得好好地盤問盤問夏侯昂和洪振坤。”
白雲波苦笑道:“厲害是厲害,但是想修煉祁山劍訣和揮舞祁山劍並非易事,我宮主苦修百年,才堪堪修煉到祁山劍訣第三層。”
“一共有幾層?”
白雲波:“七層。”
曹璋撼然,說:“這麽說,中原門派為了不讓你們門派發展從而全麵的掌握這門功法,聯合起來敵對你們?”
白雲波:“中原門派的盟主甚至提出讓我們交出祁山劍河祁山劍訣,真是貪婪可惡。”
曹璋大概明白了岐山宮和中原門派的矛盾了。
中原的幾大門派都是以劍術為主,而北州的祁山宮掌握的絕世劍術和寶劍,這讓他們非常難受,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卻始終不得,所以選擇聯合抵製、製裁。
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祁山宮這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