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武藝而言,嶽山棋的實力絕對屬於一流的,哪怕是遇到江湖中絕對的高手就算打不過也能安然全身而退,一手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已臻化境,鮮有敵手。

馬原是何永泰的親兵,而何永泰當年是嶽山棋的將員。

可想而知,馬原在麵對嶽山棋時承受著多麽大的精神壓力和氣勢壓力。別的不說,光是嶽山棋響當當的名頭,他往城頭上一戰,嶽軍像是血脈覺醒一般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原本已經被逼到牆角的嶽軍勢頭銳不可當了。

而馬原的兵則是恐嶽而不敢戰,接連敗退。

麵對這種情況,馬原不上也得拚了命地上,隻有這樣才能堪堪維持住城頭的戰況,他要是敢後退一步,必然是兵敗如山倒。

麵對嶽山棋,馬原無路可退地緊攥著刀,提起全身的氣力怒吼一聲,跨步劈刀朝著嶽山棋殺了過去。

嶽山棋獰笑一聲,提刀殺去。

兩人交手的瞬間高低立判,馬原咬著牙拚殺幾乎是拚盡全力,嶽山棋卻遊刃有餘,麵對馬原的攻擊都能輕鬆的格擋,抽空還能快刀回擊,擊傷馬原。

五六招後,馬原已經遍體鱗傷了。

大部分城頭已經被嶽山棋的人馬控製,還有部分士卒在拚命地抵抗。嶽山棋目光掃了掃城頭還在反抗的士卒,望著馬原冷笑道:“有幾分能耐,逼得本將軍親自上陣了,你馬原也算是死有所值,史書上也會留下你的名字了。”

馬原艱難地用刀拄地,抬眼盯著嶽山棋咬著牙:“隻恨沒能殺了你,否則,這史書上能將我的光輝寫上三頁。”

“哈哈哈!”

嶽山棋放聲大笑起來:“很有勇氣,帶兵也很不錯,可惜跟錯了人,何永泰的那點子能耐焉能是本將的對手?放心,過不了多久,他會下去陪你的。”

馬原眼中冒火,趁著嶽山棋得意忘形之時突然猛步刺刀,朝著對方的心窩刺去,速度快如閃電,很快抵達嶽山棋心窩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嶽山棋五指如鉗,牢牢抓住刺來的刀背。

刀尖猛然停在了心口。

嶽山棋嘴角吊起陰狠地冷笑:“就憑你這點子功夫也敢在本將軍麵前耍刀?”說著他突然發力一抽,就將馬原手中的刀奪飛,狠狠地向後射出深**在不遠處的柱子上。

馬原掌心的皮肉被巨大的摩擦拉下一層皮肉,掌心立時傳來劇烈的疼痛,雙手脫了力,止不住的顫抖,眼神驚異地盯著嶽山棋。

嶽山棋手掌成爪,扣住馬原的脖頸,單手將其提懸,格格獰笑:“本將軍看你有幾分將才,殺了可惜,若是識相的話,說出何永泰大軍的位置,本將軍饒你一命。”

馬原呼吸困難,漲紅了臉,卻瞪著眼怒罵:“我呸!老子是大靖的將士,你是哪國的將領讓老子投降你?你個叛徒,異族的走狗……”

“哢!”

嶽山棋被罵得滿臉憤怒,手腕發力,捏斷馬原的喉嚨。

馬原眼球凸出,臉色發紅,斷了氣。

殺了馬原,嶽山棋目光陰鷙地掃過城頭的士卒,所有人都被他銳利的目光逼得不敢對視,紛紛低了頭。

嶽山棋聲色俱厲:“敢不降者!殺!”

“殺!殺!殺!”

嶽軍振臂高呼,聲似浪潮。主將馬原被殺,其他將士紛紛懼怕嶽山棋的虎威,放下武器選擇了投降,當然,也有不少不願意投降的,拿起武器拚命的反抗。

天亮之前,偏關的戰鬥結束。

偏關城門洞開,嶽山棋的大軍進入城池,此戰的落幕,三方大戰中嶽山棋已經占據了先機,因為在偏關方圓百裏內,隻有偏關城這一座城池。

……

嶽軍突然半夜操練引起秦懷勇的懷疑,當即派出斥候前往打探,到天明太陽升起,他才驚恐地得知,嶽山棋率騎兵突襲偏關。

“唉!”

得知這個消息,秦懷勇氣得歎氣擊掌,“這下偏關恐怕要失守了啊!”

其子秦鳳江說:“父親,嶽山棋昨夜出兵,到達偏關城也到後夜了,人困馬乏,恐怕無力攻破城池。”

秦懷勇搖頭:“那是你不了解嶽山棋的用兵。他敢摔萬騎突襲,就說明他有足夠的把握攻破城池,馬將軍危矣!我將是此戰的罪人也!”

秦鳳江:“現在我們該當如何?”

秦懷勇:“先給何大將軍寫請罪信,說明當下的情況,我們繼續監視嶽山棋的大軍,等待何大將軍的命令。”

秦鳳江年輕氣盛,非常不服:“父親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兒願摔三千精騎,趁嶽山棋不在,劫他大營!曹璋都能從嶽軍大營逃出來,孩兒還能不如一個太監?”

秦懷勇抬起眼皮盯著兒子看。

論武藝,秦鳳江的武藝是自己精心傳授的,在二流中也算是拔尖的;論學識,秦鳳江從小聰慧,飽讀詩書。怎麽看,也不至於不如曹璋這個小小的太監。

而且嶽山棋不在大營,就算偷襲不成功,也不至於陷入重圍之中。

想了想說:“好,我命你率領精騎,如何行動我不管,我隻要結果,如果打敗了,你以後就不要想帶兵,若是勝了,往後,這三千兵馬就歸你了。”

秦鳳江神色大喜:“是!孩兒一定不讓父親失望!”說完,抱拳施禮後匆匆轉身,往兵營去調兵去了。

秦懷勇站在門口,目送著兒子離去。

心中的擔憂卻掃不去,偏關失守對他們影響很大,而且嶽山棋大軍能夠從偏關取得些許糧草維持大軍,再聯合羅布柯達,他們的情況變得凶險起來。

要是今夜秦鳳江行動成功,燒毀了嶽軍的輜重糧草,那他們的希望將會更大。

站在門口良久,直至看不到秦鳳江的背影,這才返回回去給何永泰寫信。

而這個時候,曹璋率領兵馬,經過三天的跋涉,終於抵達了何家溝。

站在何家溝的某處山上,曹璋嘴唇幹癟,喘著粗氣。這幾日的趕路把他們累的夠嗆,幸好他們達到了何家溝。

站在山頂上,遠遠能夠看到何家溝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