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穩一路上趴在馬背上,跟隨西征隊伍前行。

此刻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一路上顯得有些朦朦朧朧。

但在陳穩眼裏。

這下的不是雨……!

而是絕美的風景!

一路上搖搖晃晃,晃晃搖搖,大球撞小球,小球撞大球!

可是讓陳穩搖花了眼。

【小姨子這騎起馬來,胸前那一對,可真不是蓋的!】

【球類不規則運動真的是不解釋……!】

【真想嘬一口…!】

【又好想化身成小姨子**的馬!】

沐菊“姐夫,你鼻子流血了…!”

陳穩聳了聳鼻子,又用手探了探。

“有嗎?想來一定春天來了,天氣太幹燥了,多喝點熱水就好了!”

沐菊看到陳穩局促的表現,卻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球球抖動!

“要不要喝點……!”

放肆的話語還沒說完,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鏘~鏘~鏘……!”

前方人馬,突然抽出腰間佩刀,擺出防禦姿態,尤偉航對著前方大吼道。

“前麵是什麽人,站住!”

話落之間,前排步兵迅速持槍對峙。

陳穩為了掩飾偷看被抓包的尷尬,看到騷亂趕緊走過去,順著尤偉航舉刀正對方向看過去。

淅淅瀝瀝小雨之下,雖然很朦朧,但可以清晰看到不遠處,有一隊人馬正朝著他們這邊疾馳而來。

尤偉航的嗬斥並沒有起到作用,前方人馬依舊我行我素趕路。

尤偉航見此,繼續嗬斥道。

“前麵的什麽人,趕緊站住,這裏可是朝廷隊伍,再往前行走,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與此同時,右手舉起,示意弓箭手準備!

即使如此,不知道那群人是真沒看見還是裝作沒看見,依舊行色匆匆朝著這邊趕過來!

尤偉航眼見那群人完全無視自己。

依然我行我素,蒙頭行進,尤偉航也不再猶豫,手勢往下猛地一揮。

弓箭手得令,瞬間數十支箭矢射了出去。

“咻、咻、咻…!”

那群低頭行進的人頓時車馬一陣混亂,不過很快便穩住了陣腳!

有個胖胖的身影站了出來,對著尤偉航這邊大喊道。

“大膽,竟敢襲擊平夷銀家軍!”

尤偉航愣了。

“你們這是平夷銀甲軍?”

“真假平夷銀甲軍?”

陳穩卻不認為有人膽敢冒充平夷銀甲軍,看著前麵隱隱約約可見的胖胖身影,以及熟悉的聲音。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心裏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陳穩示意尤偉航冷靜,小心翼翼往前探了幾步。

“咳~咳~咳……”

果然,在幾聲咳嗽聲之後,便是旁邊侍衛焦急的問候。

“太子殿下,撐住呀!咱們馬上就要回荊湖北路地界了,馬上就可以找到醫官了!”

陳穩暗道不好。

“太子殿下?難道真是……?”

“尤偉航等等,前麵可能是沐蘭的隊伍……!”

陳穩趕緊對著旁邊不遠處的尤偉航喊道,然後在尤偉航保護下,幾個人直接慢慢的向前方探去!

果然,走近後才看清楚,這行人正是沐蘭的隊伍,領頭的人正是胖子,餘末。

而此刻,最顯眼的莫過於太子殿下,沒有馬車,太子殿下整個人躺在馬車拉的板車上。

一支利箭正插在太子的胸膛。臉色慘白,呼吸微弱,眼神緊閉,一副快噶了的樣子!

這時候餘末隊伍的人也看到了來人!

餘末趕緊上前,焦急問道。

“老六,是你啊,太好了!沐菊呢?沐菊來了嗎!太子殿下快不行了!”

“趕緊救救…!”

陳穩出發前心中隱隱的不安正在一步步兌現,焦急對著尤偉航說道。

“尤副將,快…,快去把沐菊喊過來給太子殿下醫治!”

太子殿下可不能死,畢竟人家可是隨著平夷銀甲軍出征,要是有了個好歹,不說平夷銀甲軍比嘎,至少會被皇帝老子記恨,穿小鞋!

看到沐菊趕來,低頭把脈治療。

陳穩這才看向餘末,出聲問道。

“究竟怎麽回事!”

“瑪德,倒黴得很,本來一路好好的,然而我們先行部隊走到荊湖南路的時候,在荊湖北路鼎州通過武夷山進入通往荊湖南路潭州一帶的時候!”

“不料,在武夷山一帶,竟然遇到了設伏的匪盜,結果就……!”

陳穩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不可能吧,雖說沐蘭帶走的隻是先頭部隊,可是先頭部隊的平夷銀甲軍也有好幾千人,是什麽樣的山匪寨子能襲擊幾千人的軍隊。”

餘末歎了一口氣。

“是一個叫做三山寨的寨子,這寨子人數竟然也有好幾千人!”

“山匪訓練有素不說,這些盜匪一個個武器裝備還精良無比,更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攻擊裝備,平夷銀甲軍一時之間還真沒辦法拿下他們!”

陳穩心中不祥感覺越來越強烈,有些擔心說道。

“那你們這蒼黃狼狽的逃出,沐蘭……?”

餘末苦笑道。

“目前還不知道呢?大軍目前依然陷入苦戰,但是交戰之中,太子愛裝逼,瘋狂叫囂!”

“惹惱那群盜匪,被盜匪頭子一箭射中胸部,唐門師兄弟們對於這傷勢也是束手無策,太子情況不容樂觀!”

“被逼無奈,我們隻能組成一群敢死隊,衝出盜匪的包圍圈,先將太子送出來,送到荊湖北路先行醫治!”

陳穩對於太子煞筆行為並不奇怪,隻是有些擔心。

“也就是沐蘭現在還在和那群匪盜交戰?戰況不明!”

餘末點頭。

“我們衝出重圍的時候,雙方一直對峙著在,雙方也沒有明顯的優劣勢!隻是一直僵持著在!”

陳穩聞言,了解到沐蘭暫時安全,才鬆了口氣,但是現在他卻十分好奇。

為什麽荊湖北路、荊湖南路的刺史大人允許這樣的勢力存在!不派兵圍剿呢?

詭異,太詭異了!

是無能為力還是陰謀使然?

而且為什麽這群盜匪,對於平夷銀甲軍圍而不攻,這又是什麽意思呢?

拖延時間…?

還是消耗戰術呢?

越想思緒越亂,陳穩隻能對著尤偉航說道。

“尤將軍,你帶著大軍趕路,為了以防意外,我帶著一千部隊先行前往!”

“還有安排一隊人馬,繼續將太子送往荊湖北路刺史府休息,同時找個人探探這群匪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