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燥熱,林申躺在狹窄的**,翻騰了半天也沒有睡著。

隔壁傳來林兵的呼嚕聲,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

林嶽已經睡著了,被他烙大餅一樣的聲音驚醒了。

“睡不著?”林嶽冷不丁地問。

“啊,可能太熱了。”林嶽坐起來,身上出了一層汗水,身上穿著一件大褲衩也濕了一片。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屋頂,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個小隔間就是林申睡覺的地方。

他跟林嶽夫婦睡一間屋,中間扯了一塊破花布擋著。這塊花布用了一些年頭了,上麵被蟲子蛀了密密麻麻的小洞,隱約能看到外麵的床。

一麵是布,另一麵是牆壁,地方隻能擺下一張單人床。平躺在上麵,正常人都會覺得無比壓抑。牆壁又不隔音,林兵和周子楚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在這邊聽得清清楚楚的。

長夜漫漫,林申卻毫無睡意。

“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睡不著就去外麵呆著,別耽誤我和你阿麽睡覺。”林嶽沒好氣地說。

“爹,你誤會了,我不是著急,我真是熱得睡不著。”林申認具地解釋。

“我讓你滾出去!”林嶽生氣了,隨手抓了個什麽玩意扔過來。

林申圾拉著鞋,麻溜地出去了。

他去廚房提了一桶水走到院子中間,舀了一瓢水就要從頭頂往下澆。

角落裏傳來一聲低低的咳嗽聲。

這個聲音——

“誰?”

林申動作不停,冷水從脖子上澆下來,沿著他結實的胸肌流到壁壘分明的腹肌上,最後又沿著褲子的縫隙流進去——

周子楚是起來小解的,無意中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一陣口幹舌燥。

“到底是誰?”那人長時間不吱聲,引起了林申的戒備之心。畢竟恨他的人太多,想讓他死的人也很多,小心點總沒有大錯。原主就是讓人黑死的,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林申伸手抹去下巴上的水珠,緊緊地握著水瓢。盯著發出聲音的地方。

“是我。”一個跟蚊子哼哼似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裏。

林申眯著眼睛,借著稀薄的月光看過去,認出了那個人是周子楚:“是大嫂啊。”

“我出來小解。”周子楚眼神火熱地往前走了兩步,直勾勾地盯著林申的腹肌看。

誰能想到。整天不幹人事的林申有一幅讓小哥尖叫的好身材。

他暗戳戳地等著林申說點什麽或者做點什麽。

林申背過身去,腳步一挪躲進了旁邊的陰影裏。

“早點睡,很晚了。”他說。

知道名聲不好,他就自覺離嫂子遠一點。

就這樣?

周子楚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沒有看到想看到的畫麵,林河失望地砸砸嘴,把門縫關嚴實了。

張小珂摟著孩子睡得正香,他悄無生息地爬到**,沒過多久也睡著了。

衝完一個涼水澡,林申趁著涼意沒有退下去,趕緊爬到了**。

“林申!”林周氏在外麵叫了好幾聲,裏麵的林申都沒有反應。

他撩開簾子,就見林申一絲不掛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