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還幹過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林申裂開了,原主太不是東西了

“阿麽,你相信我,我真的改好了。我就想要一塊良田,我保證會把花出去的錢再掙回來的。”

林申誠懇地說。

林周氏拍拍衣服上的灰,漫不經心地說:“你跟我說沒用。”

林申看向林嶽,一臉懇求地說:“爹——”

“你去後麵看看,菜園子是不是缺水了。”林嶽說。

“去吧。”林周氏輕輕推了林申一把,硬是把林申給推出門了。

林申一臉無奈地出去了。

“你沒發現林申真的變了嗎?”林周氏謹慎地看了看門口,發現林申沒在門口蹲著,他扭過頭小聲說。

“變了?他哪變了?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變什麽變?我被他坑怕了,以後再也不會信他了。你信那是你自己的事,別把家裏的錢拿給他。”林嶽冷冷地說。

林申腳步沉重地走向後院。

後院的菜有沒有蔫,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蔫了。

想有一塊良田咋就那麽難啊。

隻要一塊符合係統規定的良田,係統就會發免費的種子和肥料,後麵就是種下去等著豐收就行了。

哎。

林申歎了口氣,老老實實地去廚房挑水澆菜了。

張小珂和林河回來了。

這對夫妻向來視林申為空氣,林申沒事也不會去搭理他們,林兵和周子楚還沒有回來。

林申閑在家裏沒事幹,澆澆菜挑挑水,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你回來幾天了,是不是該回學校了?”林嶽開始趕林申了。

林申是請假回來的,誰都不知道他突然請假的原因。反正回來的第一天,林申的腦袋就讓人敲破了。到今天為止,他的假期確實過完了。

提到上學,林申的腦袋就大了。好不容易讀完大學了,現在又要從頭學起了。那些繁體字筆劃多,毛筆字又特別難寫。原主請假回來,一本書都沒有帶回來,家裏也沒有他單獨的房門。

林申找了一圈,隻找到了寥寥幾張紙,上麵的字寫得跟樹枝子戳出來的。說句難聽話,蚯蚓爬的都比原主寫得好看。原主應該也是個學渣,以至於他現在腦袋裏空空如也,輕輕一晃都能聽到水聲。

“我,我不想上了,我學不進去。”這是林申的心裏話。

他掂掂自己幾斤幾兩,覺得自己不是那塊考狀元的料。書上的字認識他,他不認識書上的字。考狀元就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他可能不是那個能過橋的幸運兒。

世上沒難事隻要肯放棄,早點放棄也是一種解脫。

林嶽的臉拉了下來:“家裏供你讀了這麽多年的書,你說不上就不上了?”

“反正我考不上,不如早點放棄。你跟阿麽別供我讀書了,把錢省下來給我買一塊良田,我挺喜歡種地的。”林申認真地說。

“你再說一句,我就打斷你的狗腿。”林申虎目圓瞪,目露凶光。

林申不敢說話了。

林嶽背著手對林周氏說:“給他錢,趕緊讓他走。”

“給多少啊?”林周氏一邊掏錢一邊看著他說。

“之前給了他那麽多錢,再給他幾個大錢就夠了。”林嶽說。

看著林嶽的臉色,林周氏一臉肉疼地掏出幾個大錢。

“你是今天晚上就走,還是明天起個大早走?”林嶽說。

看到林嶽臉上明明白白的嫌棄表情,林申仿佛明白了什麽。

林嶽一心趕他走,已經擺到明麵上了。他要是還不走,就是不識好歹了。

“我忘記怎麽去學院了。”林申說。

“很近,幾步路就到了,你連這個也能忘?”林嶽一臉鄙夷。

他把林河叫過來,讓林河領著林申去學院。到地方了,林河再回來。林河一臉不情願,林嶽無情地鎮壓了他,逼著他給林申領路。

林河氣衝衝地在前麵走,林申沉默不語地跟在他身後。

“二哥——”

聽到林申在喊他,林河的腳步也沒有停。就算聽見了,他也裝作沒聽見。

“二哥,你不搭理我,我就不走了。”

聽到林申這麽說,林河不得不停下腳步。他早點把林申送到地方,才能早點回到家裏。

“幹什麽?”林河惡聲惡氣地。

“二哥,你們就這麽討厭我嗎?”林申無奈地說。

他都在全家人麵前表態了,以後會改好的,會做一個孝順的好兒子和好弟弟,為什麽沒有人相信他?

“你問我?你就不是人,連爹和阿麽都盼著你哪天悄無生息地死了,周圍人也是這樣想的,恨不得你死了,吃你的肉再喝你的血。”、

在微微下沉的夕陽光線下,林河的麵容猙獰如厲鬼。

林申從頭頂涼到了腳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