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樹林。

地裂天崩。

人覺非常君與百世經綸一頁書展開生死之搏。

占據非常君之軀的一頁書驀然取得勝機,凝元一掌,洞破占據自己軀體的非常君心口。

鮮紅之血,染紅了大地。

非常君竟是大笑一聲,不顧傷勢,一掌拍下。

兩人展開激烈搏,一頁書拳拳到,轟擊在自己的軀體上,浩力連綿。

非常君大口噴血,敗勢已顯。

就在非常君受重創之後,他驀然抓住一頁書的雙臂,玄妙異術再現,“造化離易魂轉體。”

“嗯?”

一頁書一愣,沒想到辛辛苦苦奪取了自己的非常君會突然換回體。

轉眼之間,魂體相互牽引,刹那互換。

一頁書重歸故軀,但一股虛弱感卻是浮現在他的心頭,同時口頭一甜,一口鮮血隨之噴出。

“不妙!”

這一刻一頁書終於明白了之前為何非常君會頻頻受傷,對方為的就是這一刻做準備。

就在一頁書明白同時,對麵非常君卻突然露出一抹冷笑,口中話語更是讓一頁書愕然,“非常君,為你的所作所為償罪吧!”

對麵非常君驀然出掌,一頁書匆忙一擋,整個人被擊飛出去,傷勢越發嚴重。

“怎麽樣,之前我隻所以不敵你,就是為了此刻啊!”

輕鬆重創一頁書後,非常君大笑一聲,隨即神恢複如常,“現在你就是占據了一頁書的非常君,必將受到正道追殺,絕望吧!”

“你休想,謀宄必會原形畢露。”

明白了非常君的目的,一頁書不在逗留,狼狽而逃。

但緊接著,前方路斷。

仙雲忽至,一道玉骨仙風的聲音旋空而降,“舉滄浪,濁塵纓,清越嵯峨忘青冥。逸拂霄淩雲漢,俠路難,蜀道行。”

雲徽子突然降臨,鋒芒竟是直指一頁書,“非常君,你以謀詭計占據梵天佛軀造下殺孽,今天為你手中的無辜生靈償罪吧!”

手中拂塵驀然一甩,一道仙光乍臨。

……

“哈哈哈……”

而在正邪戰場,競邪王聽聞係雪衣狂妄之語,忍不住仰天大笑。

“馭郎,看來中原儒門之人,並未如傳言之中那般謙遜啊!”

在競邪王後的冬月淚香一臉跳脫的道。

“不錯,這就是所謂中原正道的真麵目。”

競邪王哈哈一笑,橫刀在握,雙方氣氛瞬間緊張。

“壯士撥劍驚懷素!”

係雪衣手握凋鬆鶴骨,眼神一凜,劍招霎出,一劍驚塵。

麵對刹那出現在的前寒鋒,競邪王冷哼一聲,手中狼辰刀輕鬆擋下。

隨即刀劍發生連綿碰撞。

一者儒門奇才,一者八部之殘、狼心之貪。

刀與劍轉瞬便爆發出璀璨花火。

兩人形交錯,劍快刀狠,雙方衣袍被割裂,鮮血從傷口滲出。

“空劫天狼斬!”

生死交錯一刻,競邪王驀然回一刀,空間刹那被撕裂。

係雪衣匆忙回一擋,登時倒退三步,口添新紅。

“你若隻有如此,便含恨而死吧!”

競邪王冷傲一笑,隨即冷白狼辰刀緩緩舉起,體內四曜齊催,綠、紫、藍、紅四色匯聚,引動煞氣凝於一刀,登時天雷轟鳴,勢可毀天滅地。

“好強大的威壓。”

係雪衣神一肅,心中低語一句,雙目卻是一凝,終於不再隱藏,爆發全力,“鶴鳴九皋聲聞天!”

一劍高舉,鶴唳九天。

係雪衣化仙鶴,長劍遞出,刹那便出現在競邪王的麵前,一劍絕殺而來。

“邪狼競天斬!”

同一時刻,競邪王一刀力劈。

轟!

刀劍交擊,強招碰撞。

威勢撼動風雲。

整座巨山都發出隆動之聲,似要崩毀。

“很好,這一招殺你。”

競邪王越戰越勇,狂燃的戰意,沸騰的煞氣,融入磅礴邪力,“八神刀邪極競天斬!”

競邪王再展極招,狼辰刀吞沒八方煞氣,暗綠邪氣席卷峰頂,一瞬邪盛儒弱。

係雪衣悶哼一聲,口角再度溢出鮮血,但雙眼竟是緩緩閉合,凋鬆鶴骨也隨之插在前,同時雙指並隆,以指凝劍,施展驚天之學,“捕火探石無機之機!”

後而先發。

係雪衣以劍感應,覷準破綻,刹那出劍。

凝聚的刀罡還未完全成型竟是被擊中要點,轟然潰散,競邪王一時不察,重傷吐血。

但係雪衣可不會給競邪王反應時機,人已刹那出現在競邪王的麵前,一劍穿心。

但危機關頭,競邪王終究形一扭,避過要害。

“馭郎!”

眼見競邪王受傷,冬月淚香一臉焦急,口中更是狠狠威脅道:“敢傷害馭郎,我一定要三哥殺光你們。”

“小姑娘,出口便是滅門,如此歹毒可不好。”

慕靈風有些看不過眼,眉頭一挑,直接斥道。

冬月淚香白了一眼慕靈風,哼了一聲說道:“老阿姨,本姑娘的事豈是你可以評論的,你還是回家帶孩子吧!”

“你!”

聽到此話,慕靈風眉梢流露一抹怒意,怒意之下又藏著一抹羞憤,怒的是有人竟然敢叫她老阿姨,羞憤的是自己現在確實懷有孕。

就在兩人鬥嘴同時,場上戰局即將明了。

“看來是我小瞧了你!”

競邪王伸手抓住肩頭長劍,鮮血從掌心滲出,滴滴滾落在地,但競邪王仿若未覺,“該結束了。”

伴隨低沉咆哮,宛若狼嘯震耳,競邪王放棄插在係雪衣肩頭的狼辰刀,竟是一拳轟擊在係雪衣的口。

煞氣凝拳,一瞬入體,係雪衣心髒緊縮,差點爆裂。

大口大口的鮮紅從口中湧出,但係雪衣卻是半步不退,同樣以指凝劍,在競邪王的上留下一個血洞。

“係雪衣。”

玉離經呢喃一聲,已是最好隨時介入的準備,禦鈞衡的死為他敲響了警鍾,他絕對不許再有人出現意外。

但此刻,兩人刀劍各自插在對方體內,空餘之手不停的轟擊在對方的上。

最原始的搏,最殘酷的血戰。

兩人鮮血混合在一起,怵目驚心。

觀戰中的青陽子也不麵色微變,也不知是在為競邪王擔憂還是在為儒門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