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喬二嫂,也是打心眼裏決定,以後離喬大嫂遠遠的。

對於這種不知道感恩的人,你就是對她再好也沒有用,哪一天做的稍稍不如她的意,她就會指責你不好。

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對她怎麽樣,保持距離。免得最後幫了她,還落得她的埋怨,一點也不值得。

養一條狗,對它好,狗還知道對你搖搖尾巴,喬大嫂這樣的人,顯然是不會的。

喬染倒是不知道兩個嫂子背後議論的這些事。

喬家辦酒席,來了不少客人。

當然,都是一些親朋好友。

比不上結婚時候人多,但是人也不少。

加起來,也擺了四五桌酒席。

喬誌峰提前買好了招待客人的東西。

現在每個月能拿工資,還能領工業券,所以酒席喬誌峰買了幾瓶酒,還有幾包大前門。

有酒有煙招待,在這年代也是挺有排麵的事兒。

當然,糖果也不能少。

喬誌峰買了幾斤水果糖,還有幾斤瓜子花生。

等著賓客們來了以後,陸續的發了一點。

大家吃著水果糖,瓜子和花生,看到喬家現在辦喜事,搞這麽大的排麵,不禁感慨了幾句。

這有錢了就是不一樣,出手明顯比以前要闊綽很多。

可以說現在喬家是整個生產隊人人羨慕的對象。

原本能弄到一個城裏頭的工作名額,就已經足夠讓人羨慕的了,結果喬家一家占了三個。

這一大家子一個月加在一塊兒,掙的工資就能有一百多塊錢。

一百多塊錢,什麽概念呀?

等於一個月就能買得起一輛自行車,這在鄉下人眼裏,是想也不敢想的。

不過大家也清楚,喬家能過上這樣的日子,都多虧了當上副廠長的喬染。

如今的喬染在親朋好友中,名聲特別大。

別說在親朋好友中了,在整個縣城的名聲都大。

這麽年輕的一個女副廠長,聞所未聞。

喬家的那些親戚朋友,也都沒想到有一天喬染能牛到這種程度。

當初喬染在娘家的時候,也沒見她有多厲害,怎麽到後來就步步高升,當上了廠裏的副廠長呢。

喬染一回娘家,那些想著巴結她的人,立馬殷勤的湊過來,在喬染跟前噓寒問暖。

對於這些虛情假意,喬染是懶得搭理的。

這過來表現的最虛偽的,就是喬二姨了。

喬二姨假惺惺道,“哎呦,染染,你這孩子可真有出息。

當初二姨老早就看出來了,你以後肯定不一般,我的眼光可真準,現在都當上副廠長了。

你那幾個表兄妹,就沒有一個有你厲害的。

你這孩子,真是給咱們一大家子都長臉了!

別人聽說我有一個當副廠長的外甥女,不知道多羨慕呢!”

麵對喬二姨的熱捧,喬染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過獎了,我就是靠運氣的。”

自己能坐到這個位置,除了能力之外,喬染必須承認,很大程度上也是她運氣不錯。

有能力的人多的是,可有機會往上爬的卻不多。

喬二姨趕忙道,“哪是運氣啊,明明就是你這孩子有實力,有本事。”

喬染笑了笑,沒有再搭腔。

她這二姨愛講什麽就講什麽吧,隨她去。

喬二姨拉呱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同喬染道,“染染呀,你現在這麽有本事了,現在是廠裏的大領導,這會兒能幫著給你表哥表弟也弄個工作名額了吧?

要是正式工名額不好弄,安排兩個臨時工名額也成。

都是兄弟姐妹的,也應該多幫襯幫襯,是不是?”

喬染就知道喬二姨過來獻殷勤,肯定是有所圖,所以想也沒想的就回絕了,“二姨,我是廠裏的領導,但也不能以權謀私。工作名額的事情,我沒辦法幫你安排。”

喬二姨一聽,臉色立馬垮了下來,“染染,你都給你家哥哥弟弟安排了三個工作名額了,怎麽就不能幫你表哥表弟也安排安排?

我看你不是安排不了,就是不願意幫忙。”

喬染直接回了句,“對啊,二姨,我就是不想幫忙。

我哥哥弟弟,那是我親兄弟姐妹,表哥表哥,又不是和我同父同母的兄弟,我為啥要幫?”

喬二姨一下子傻眼了,沒想到喬染這麽不給麵子,連借口都懶得找了。

這是多不把她放在眼裏啊?

“你幫一下又能咋滴?你這麽大的領導,弄個工作名額又不掉你一塊肉的~”喬二姨急了。

喬染翻了個白眼,“幫了你,回頭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來找我幫忙弄工作名額,你說我幫還是不幫呢?

幫了一個就有無數個,一開始我就不能開這個頭。

二姨,你就別打這個念頭了。

這麽多年,你對我也沒幫襯過什麽。

當初我剛嫁人,在婆家過得不好的時候,我記得你可沒少笑話我。

現在厚著臉皮,過來找我幫忙。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好意思的!

你之前做的事情說的話,難不成都不記得了?”

被喬染懟了一頓,喬二姨的臉色頓時難看極了。

當初自己確實對喬染冷嘲熱諷過。

說自己閨女嫁的好,喬染嫁的差。

說喬染白長了那麽一張漂亮的臉蛋,還不是命苦。

……

還說了多少薄情話,喬二姨都記不清了。

當初她哪裏能想到喬染有一天能一飛衝天,當上麵粉廠的副廠長呀,如果早知道,肯定不會得罪喬染。

喬二姨見喬染就是不樂意幫忙,便撕破臉皮,嘀咕起來,“真不知道神氣什麽!

別以為大家不曉得,你當上這個副廠長,肯定是靠見不得人的門路得來的。

真把自己當領導了?

出賣自己的身體換來的東西,還真覺得多光榮呢?

我呸!

要是我家閨女這樣,我把她的腿給打斷!”

喬二姨的聲音不小,不少人都聽到了。

喬老太聽到喬二姨的嘀咕以後,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礙著是親戚,喬二姨有時候說一些稍微過分的話,喬老太也不和這個妹妹計較。

可是現在,喬二姨說的話實在太過分了。

這是往她閨女身上潑髒水,敗壞名聲呢!

對於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不就是名聲嗎?

喬二姨作為親戚,這麽說喬染,很多人可能就信以為真,往後讓喬染怎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