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偉和劉玉蘭兩口子,喬染也沒什麽好臉色,淡淡的問了句,“你們有事嗎?沒事的話就不要打擾我休息!”

看到喬染高高在上的姿態,劉玉蘭看不過去,要不是想著自己這次過來,是為了給喬染道歉的,她還想和喬染幹一架。

沒辦法,現在人家厲害,是副廠長,自己肯定得給她低頭。

為了她男人的工作,就算再看不下去,那也隻能忍著。

劉玉蘭沒吭聲,身後的金偉態度謙卑道,“喬廠長,我們兩口子過來,是給你道歉的,這是我們剛才去供銷社買的一點禮品,還希望你不要嫌棄。”

金偉說著,將買來的東西給喬染遞了過去。

他去供銷社,都是挑好東西買的。

買了兩罐麥乳精,一瓶白酒,一斤紅棗,一斤桂圓,一包紅糖,還有一斤雞蛋糕和一斤桃酥。

另外又去了一趟副食品店,找了關係多花了點錢,才從工作人員手中買到兩斤豬肉。

這一趟下來,兩口子是花了不少錢的。

為此劉玉蘭還肉疼的不行。

這麽多東西,白白的送給別人,誰心裏能舒坦呢?

要不是自己男人堅持要買這麽多東西,依著劉玉蘭的意思。隨便買點便宜貨就行了。

看到金偉遞過來的東西,確實還算不錯,不過喬染可沒有伸手去接。

收下他們的東西,那就意味著原諒了他們。

就衝劉玉蘭編排的那些謠言,喬染可沒有那麽輕易原諒她的。

對於現在的喬染來說,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這些東西她能自己花錢去買,又何必因為這麽點東西做出讓步。

見喬染沒接,金偉也知道了喬染的意思,趕忙道,“喬廠長,這次確實是我愛人的錯,她這人就是這樣,嘴碎,欠抽,其實沒啥壞心眼的。”

喬染冷笑了一聲,“沒管住嘴,對我的名譽造成了這麽大的影響,還說沒啥壞心眼?你這話說的可真是輕巧呢!”

被喬染這麽一懟,金偉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見喬染咄咄逼人,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又趕忙道,“是是是,喬廠長,我愛人確實做的不對,對你的名譽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現在我就是過來和她一起給您鄭重的賠個禮,道個歉,希望您能寬宏大量,原諒我們一次。”

金偉說著,趕緊推了推一旁的劉玉蘭,“還不趕緊給喬主任道歉啊!”

劉玉蘭心裏雖然不情不願,但麵上還是給喬染道了歉,“喬主任,這次確實是我不對,亂說話,影響到你了。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希望你能原諒我們,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你有什麽不滿的,可以盡管朝我撒氣,但這件事和我家老金沒有任何關係,工作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為難他……”

喬染聽到這兒,可算明白了,兩口子今天過來的目的。

他們兩人哪是誠心過來道歉的?

純粹是借著道歉的名頭,希望他能網開一麵,讓金偉不要被廠裏開除,丟了這份工作。

喬染可不是啥聖母,人家說幾句道歉的話,她就能原諒,這樣輕易的饒恕,隻會讓劉玉蘭這種人吃不住教訓,回頭還會變本加厲,繼續幹這類事。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們的道歉。

傷害已經造成了,你們現在來道歉,又有什麽用?能彌補得了對我的傷害嗎?

再說了,對你男人的處罰,是廠長做出的,又不是我的命令。

不想被開除的話,就直接去找廠長,到我這兒來求情,是沒有用的。”

說完,喬染將兩口子帶過來的東西丟到他們懷裏,“行了,沒別的事情,你們就趕緊走吧,我還要休息呢,別打擾我了。”

劉玉蘭一看這情況,立馬拉下臉來,“你這人怎麽這樣呀?我都已經和你道歉了,你咋還揪著不放?這麽得理不饒人?”

喬染也不和劉玉蘭囉嗦,“既然你覺得我得理不饒人,那就別在我家賴著,趕緊給我滾!”

說完,喬染推了一把劉玉蘭,直接將兩口子推到門口,關在外麵。

被人拒之門外,劉玉蘭和金偉也不好再賴著不走。

劉玉蘭咬牙切齒道,“老金,你看吧,我就說道歉也沒用,這種人覺得自己現在是副廠長了,不得了,高高在上呢。哪能接受咱們的道歉?咱們就是把金山銀山搬給她都沒用!”

“不就是仗著自己職位高嘛,這麽欺負人的!”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德行才說她的!”

“這下你也見識到了吧?這女人,就不是啥好貨色!”

“這次咱們還浪費了這麽多錢,買了這些好東西!

不行,得拿到供銷社給退了!不然回頭哪還有錢花?”

“……”

“……”

劉玉蘭嘴裏嘀嘀咕咕的,全是對喬染的不滿。

金偉聽著自己婆娘的念叨,臉一點點黑沉下去。

“你能不能別嘀嘀咕咕了?

今天這事兒都是你給捅出來的,你還好意思念叨?

現在好了,人家不接受咱們的道歉,我這工作的事沒辦法解決,我真被你這臭婆娘給害死了!”

被金偉斥責,劉玉蘭低聲道,“老金,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去求一下廠長吧,讓廠長開開恩,別開除你了。

這件事和你又沒什麽關係,你又沒有說啥,工作上又沒有犯什麽錯誤,廠裏憑啥把你開除了?”

金偉覺得劉玉蘭真是蠢不可及。

憑啥?

就憑人家是廠長,想幹什麽幹什麽。

他覺得不爽,開除一個普通的員工,不是易如反掌?

“你以為你是誰?想見到廠長就能見到廠長的?

就算你能見到廠長,你是覺得自己臉大,求求情,人家就如你所願了?

嗬嗬,想的真簡單!

這件事關乎副廠長的名聲,人家這是殺雞儆猴,讓人以後別再編排造謠副廠長。

偏偏你這蠢女人,不安分,非要去當這隻雞。”

聽著金偉的話,劉玉蘭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老金,這麽說來,你的工作真保不住啦?”

“嗬嗬,你現在知道急了?有用嗎?真不知道我怎麽就瞎了眼,娶了你這個蠢女人。”金偉氣憤又鬱悶的吼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