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劉文學這樣的老男人,孫芬並沒有多喜歡。

看著他,不讓他找別的女人,主要是害怕她被劉文學甩了。

孫芬很清楚,自己要是沒有劉文學,先不說在麵粉廠的日子不好過,最主要的是每個月沒了那些“小費”。

自己一個月工資,也就幾十塊錢。

劉文學那邊,一個月大概能給她補貼個二百塊錢。

要是她被劉文學拋棄了,一個月可就少了二百塊錢的進項。

這段日子以來,孫芬花錢大手大腳慣了。突然讓她隻花自己的那麽點工資,哪能夠用?

到時候日子還不知道會過成什麽樣呢。

為了自己能過上好日子,孫芬覺得,自己必須想方設法把劉文學拴住。

隻要劉文學還在,自己的日子就不會過的太差。

不過孫芬覺得這幾天,感覺劉文學和以前不一樣了。

三天兩頭借口有事,對她避而不見。

出於女人的直覺,孫芬覺得,肯定是劉文學背著自己和別的女人搞在一塊兒了。

倘若她不阻止的話,指不定哪一天劉文學就被其他小賤蹄子勾搭走了。

雖然劉文學年紀大,又非常油膩,看著怪惡心的。

但是劉文學是副廠長,在麵粉廠,那是非常有身份地位的。

想要攀上他的女人多的是,如果她離開劉文學,這男人轉頭就能找到別的女人。

但孫芬再想找到像劉文學這樣多金的男人,可就難了。

沒了劉文學,自己沒有依靠,每個月就沒有額外進項。

到時候,靠著自己的那點兒工資,根本就養活不了自己。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過慣了好日子,再過回以前的窮日子,反正她是受不了。

加上孫芬又是一個非常愛顯擺的人,之前自己條件好的時候,沒少在外麵炫耀。

一旦回到以前的日子,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背後笑話她呢。

所以無論如何,孫芬都覺得,自己不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不能讓別人笑話她。

自己到劉文學那邊當貼身秘書,就能天天盯著劉文學,絕不給他出去亂搞的機會。

辦公室裏,大家也沒人理會孫芬。

對於孫芬,辦公室裏的同事,已經很少有搭理她的了。

以前隻是覺得孫芬有點兒小任性,愛顯擺,雖然不得人喜歡,但也沒什麽原則性的問題。

大家都在一個辦公室,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會鬧騰的過於難看。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知道孫芬喜歡在背後搞小動作,人品問題堪憂。

這種人,自然要躲著點。

免得哪一天,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她,被孫芬在背後耍陰招。

“喬同誌真是含蓄低調啊!”辦公室裏的男同誌也跟著感慨了一句。

在這些男同事看來,大多數漂亮的女人,基本都是花瓶,沒什麽實力。

如今喬染算是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原來一個女人,不僅可以做到長得漂亮,還可以做到巾幗不讓須眉。

像喬染這樣有本事的女人,別說女人們,就是他們這些男人也比不過。

與此同時,辦公室裏一些未婚的男同誌也暗暗可惜起來,要是喬染沒有結婚該有多好,這樣優秀的女同誌,他們就可以去追求了。

然而,喬染卻早已經早婚。

男人孩子都有了,根本不能給他們追求的機會。

至於那些已婚的男同誌,隻覺得喬染的男人真幸運,能娶到一個這樣優秀的女人。

要是他們也能娶到喬染這樣萬裏挑一的女人,還不得幸福死呢?

然而他們沒有喬染男人那份運氣,娶不到這樣漂亮又能幹的媳婦兒。

這時候,黃姐過來,拿著喬染的文章說了一句,“喬同誌的文章寫的確實好,能登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咱們辦公室,有這樣一位人才,實在是咱們的榮幸。”

“對,喬同誌是我們這些人裏最厲害的了。

她寫的文章好也就罷了,之前做的報表也是出類拔萃。”

“喬同誌,你別生氣,我就是想問問,你的學曆不高,怎麽能力這麽強啊?你是從哪兒學來的?”

喬染臉不紅,心不跳的回了一句,“我自己看書自學的,我的文化程度雖然不高,但是有的知識並不一定得在課堂上學到,也可以自己摸索的。”

聽了喬染的話,在場這些人對喬染的崇拜更深了。

“我的天啊,喬同誌,你自學的?你也太牛了。”

“是啊,你竟然是自學成才的?

我這有老師引導,在學校裏埋頭學習那麽多年,和你比根本都不夠看。

你真是太厲害啦,得多聰明,多自律,才能做到這般。”

“喬同誌,你自學都這麽厲害,要是正兒八經的讀書考個大學,那還不得成為國之棟梁啊?”

“……”

“……”

對於大家的吹捧,喬染厚著臉皮接受了。

其實,對於這類讚美的話,喬染早就習慣了。

因為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學霸。

身邊那些親戚朋友,哪個不是誇她厲害,學習好的?

對於讀書學習,喬染天生擅長。

孫芬看大家圍著喬染團團轉,言語之間都是對喬染的讚美,心裏頓時不痛快起來。

這女人,憑什麽?

自從她來了辦公室以後,孫芬覺得,自己所有的風頭全都被喬染給搶走了。

以前喬染沒來時,辦公室裏,最為風光的人可是她。

孫芬咬了咬下唇,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摔了一下凳子,從辦公室跑了出去。

孫芬摔凳子的時候,將大家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她抽什麽風。

錢同誌撇嘴吐槽了一句,“真是的,不知道她又發什麽瘋。”

王雪倒是看的明白,嘟嚷了一句,“嗬嗬,還能為什麽?看到喬同誌這麽優秀,心裏不痛快了唄!

人家喬同誌的文章能登報,她的文章卻不行。

之前她總愛拿喬同誌的學曆說事呢,這一次喬同誌的文章登了報,不等於是打了她的臉嗎?她能高興才怪!”

秦芳翻了一個大白眼,“不高興就不高興唄,真是的,誰慣著她呢!真以為自己是誰,了不得?”

“對,別搭理她就好了。”其他人跟著附和。

喬染也沒把孫芬放在眼裏,這女人,愛咋滴咋滴,不來招惹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