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覺得自己寫的稿子不錯,孫芬想要贏過她,還是有些難度的。

不過交完稿子沒多久,便見到徐主任把喬染和孫芬喊到了辦公室裏。

看著徐主任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

尤其是看著喬染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喬染尋思自己也沒做什麽呀,怎麽徐主任好像對她很大成見的樣子。

究竟什麽事情,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喬染和孫芬一會兒就到了徐主任的辦公室裏。

孫芬好像預料到什麽事兒一樣,顯得非常淡定。

喬染則皺著眉頭,還不等喬染開口問是什麽事兒,徐主任就將兩篇稿子一下子甩到了喬染和孫芬跟前。

徐主任道,“你們自己看看,你們的交上來的稿子,怎麽一模一樣的?”

喬染心裏頓感疑惑。

自己寫的稿子,怎麽可能和孫芬的一模一樣?

莫不是弄錯了?

喬染直接拿起了兩篇稿子,其中的一篇確實是自己寫的。

內容還有字跡都是沒差的。

另外一篇,則是孫芬寫的稿子。

兩個人的字跡不一樣,不過內容卻是一樣的。

喬染的神色慢慢凝重起來,這篇文章,喬染可以肯定是自己寫的,並不存在任何抄襲的行為。

至於孫芬為什麽和她寫的一樣,喬染也不清楚。

喬染看了一會兒,將兩篇文章放了下來。

徐主任看向了喬染和孫芬兩人,又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人,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

孫芬趕忙道,“徐主任,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文章明明是我寫的,誰知道喬同誌怎麽和我寫的一樣?”

喬染盯著孫芬。

這女人,怎麽好意思的?

文章明明是她寫的,孫芬這話說的,好像是她抄襲她的一樣。

見喬染盯著自己,孫芬白了喬染一眼。“你看著我做什麽?我說的又沒錯。

喬同誌,你交上來的文章怎麽和我寫的一模一樣?

是不是抄襲我的?”

喬染冷聲道,“孫同誌,這問題該問一問你自己。

明明是我寫的文章,你為什麽寫的和我一樣?

你抄襲了我的文章,卻反咬我一口,說我抄襲你的,你還要不要臉了?”

徐主任看著喬染和孫芬兩個人。

“你們兩個什麽情況?到底誰抄襲誰的?”

孫芬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看著徐主任道,“徐主任,這還用想嗎?肯定是喬染抄襲我的呀!

她一個小學生,能寫出這麽好的文章來嗎?

我可是中專生,怎麽著也比她一個小學生文章寫的好吧?

再說了,我也是辦公室裏的老人,徐主任,我啥樣的人,你最清楚了。

以前我寫的文章,你經常誇寫的不錯。

你說說,我有必要抄襲喬同誌的文章嗎?

倒是她,一個小學生,能寫出多好的文章來?

自己不會寫,就跑過來抄襲我的!

徐主任,咱們辦公室裏可不能留著這樣的人,純粹就是敗壞風氣。

有她在,以後指不定還會抄襲別的同事的工作成果呢。”

不說徐主任和孫芬的那層關係,就算徐主任沒有想刻意袒護孫芬,但對比兩個人,徐主任肯定會更加相信孫芬說的。

畢竟孫芬一個中專生,文章本來就寫的不錯,沒有必要去抄襲喬染這個小學生寫的文章。

倒是喬染文化程度不高,能寫出來這樣的好文章,徐主任是不相信的。

孫芬說著,給徐主任使了一個眼色。

徐主任頓時領會了孫芬的意思,便對著喬染指責起來,“喬同誌,你要是實在寫不出來文章,完不成工作任務,就和我坦白,我也不會苛責你。

可是你這樣是不對的,別人的工作成果,你怎麽能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之下去竊取呢?

這不僅是工作能力的問題,更關乎人品。

你這次的行為實在太惡劣了,我準備把你調到其他部門去。”

喬染見孫芬和徐主任一唱一和的,冷笑了一聲,不滿的同徐主任質問道,“徐主任,你沒憑沒據的,憑什麽往我頭上安這樣的罪名?

你有證據證明我抄襲了孫同誌的文章嗎?

就不能是她抄襲我的?”

被喬染這般質問,徐主任覺得很沒麵子。

喬染再怎麽樣,也不能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吧?

好歹他還是她的領導呢,哪個員工敢這樣和領導說話的。

徐主任寒著一張臉,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喬同誌,這還需要什麽證據嗎?

難不成你覺得你這樣的文化程度能寫出這樣的好文章來?

人家孫同誌一個中專生,用得著抄襲你的?”

喬染被氣笑了,“徐主任,不管什麽事,咱們得拿證據說話,不是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

我是文化程度不高,可是不代表我寫不出來好文章。

孫同誌文化程度高,不代表就是我抄襲她的,而不是她抄襲我的。

除非你能拿出十足的證據,要不然這口黑鍋,我可不會背!”

徐主任沒想到喬染這麽剛,直接懟了一句,“喬同誌,你這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去問一問,誰相信你寫的文章比孫同誌的好?

人家一個前輩,至於抄襲你這個新人寫的東西嗎?”

喬染冷聲道,“徐主任,這不是主觀相不相信的問題。哪怕是所有人不相信我,這文章也是我寫的。

除非你有證據證明,我是抄襲孫同誌的,這罪名我才認。”

徐主任對喬染不耐煩道,“喬同誌,你說你沒有抄襲,那你給我拿出證據來,證明一下你沒有抄襲,我就相信你。”

“徐主任,法律上都講究誰主張誰舉證,你們往我頭上安罪名,就得拿出證據證明我存在抄襲的行為,不是讓我自己證明自己無罪。”

孫芬道,“喬同誌,你別說有的沒得,什麽證據不證據的?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你非要強詞奪理幹什麽?

你抄襲了我的文章,你就乖乖給我道歉,服從徐主任的安排,掉到其他部門去。”

喬染盯著孫芬,眼神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吃了。

她不知道孫芬哪兒來的臉皮這麽說她。

別人可能不知道,她自己不清楚嗎?誰抄誰的,她自己心裏比誰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