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做的菜裏放足了油水,自然是食堂裏的水煮菜不能比的。

秦芳嚐了以後,連連稱讚,“真好吃。”

喬染大方的招呼道,“你吃吃這排骨,味道也不錯,這是我的拿手菜。”

秦芳說著,夾了一塊排骨到秦芳的碗裏麵。

秦芳有些不太好意思吃。

畢竟是葷菜,老是占人家的便宜,怎麽好意思?

吃點兒素菜就行了,吃素菜還是算了。

“喬同誌,你說你這是幹啥呀,老是請我吃葷菜,太不好意思了。”

喬染笑了笑,“沒事兒,又不是什麽好東西,排骨不貴,和肉不一樣。

我托熟人買的,不要票,一斤也就三毛錢。”

秦芳聽了,驚訝道,“隻要三毛,還不要票?”

“是啊,要不是有熟人,這個價肯定是買不到的。”

秦芳點了點頭,“難怪了,不要票,隻要三毛錢,可真便宜劃算。”

不管咋樣,都是葷菜。

一斤排骨,能燒一盤子出來,隻要三毛錢。

食堂裏打一份素菜還要一毛錢呢。

這麽一對比,當然是吃肉香。

見喬染說便宜,秦芳才沒再和喬染客氣。

不過秦芳也就吃了三塊,喬染再招呼她,怎麽說都不吃了。

能吃上三塊排骨,她已經很滿足。

有一說一,喬染燒的排骨確實香,有滋味兒。吃進嘴裏,滿口留香。

吃完飯,秦芳感慨道,“喬同誌,你男人娶了你可真幸福,我要是有一個這麽能幹會做飯的媳婦兒,肯定得高興死。”

“哈哈,那你擦亮眼睛,爭取找一個會做飯的男人,也一樣幸福。”

“算了吧,會做飯的男人哪兒是那麽容易找的,不整天讓我給他做飯都不錯了。”

秦芳從小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對於做飯還真的不怎麽上手。

往這方麵想,秦芳每次都忍不住發愁。

以後她不怎麽會做飯,如果嫁的男人也不怎麽會做飯,日子可咋過?

越想越頭疼,秦芳幹脆拋開了這亂糟糟的想法,不再去想了。

吃過午飯,秦芳要去一趟廁所,喬染便先回去了。

她吃的快,回去時辦公室裏還沒有人。

喬染見沒人,也不覺得太無聊,拿著資料開始看了起來。

她發現這年代人做報表的方式太複雜了,還不如她做的好。

等回頭倉庫做統計,她可以做一份全新的報表。

倒不是為了凸顯自己,純粹是方便自己核算。

要不然隻能看人家的報表,看的頭疼。

這時候,孫芬也回到了辦公室。

透過辦公室的窗戶,孫芬發現辦公室裏隻有喬染一個人。

想著這幾天,喬染一個新人,三番兩次的讓她丟人,孫芬早就懷恨在心了。

今天逮到了機會,絕不能放過喬染。

孫芬盯著喬染的背影,想出了一條計策。

嗬嗬,今天她一定要給喬染一個教訓,最好能將喬染攆出麵粉廠,省得每天見著心煩。

孫芬回到辦公室,路過喬染身邊的時候,無聲無息的將手表塞進了喬染的包裏,隨後坐了下來,等辦公室裏其他同事們來齊了,突然叫喊了起來,“我的手表呢?

我手表不見了!”

聽到孫芬的叫嚷聲,整個辦公室裏人都看向了她。

一個男同事問道,“孫同誌,你怎麽了?手表丟了?”

孫芬裝出焦急的神色,“是啊,我手表不見了,怎麽都找不到。”

“孫同誌,你別著急,回想一下,把手表放哪兒了?怎麽好好的丟了?

是不是去食堂吃飯,落在了食堂裏啊?”

孫芬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我沒帶出去。

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我把手表取下來,放到了抽屜裏。

可是一回來,竟然不見了。”

孫芬說完,大家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都是一個辦公室的,沒其他人會來辦公室。

孫芬的東西丟了,不等於說就是辦公室裏的同事拿的麽?

誰偷了這麽貴重的東西,那是得被抓公安的。

有人趕忙道,“孫同誌,你確定吧?沒記錯嗎?

咱們做了這麽久的同事,辦公室從來沒丟過東西,我們的人品你都是清楚的,肯定不是我們偷的。”

孫芬擺出一副理解的樣子,“我知道,肯定不會是你們偷的。

不過我的手表確實丟了……”

孫芬說完,故意問了句,“不知道今天中午是誰第一個回辦公室的?”

喬染聽了孫芬這話,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女人不是明知故問嗎?明明知道她是第一個回辦公室的。

喬染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第一個回來的,怎麽了?”

孫芬意味深長的看了喬染一眼,“原來是你啊,我就說,我們辦公室裏的人共事這麽久,大家的東西從來都沒有丟過,你這個新人一來,我的手表就丟了……”

喬染冷冷的盯著孫芬,“你什麽意思?你覺得你的手表是我偷的?”

“這不明擺的麽?

你第一個回來,不是你還能有誰?

哼,你這人可真虛偽。嘴上說著我的手表不好看,轉頭就給我偷了。”

喬染被惡心到了。

這女人故意往她身上潑髒水呢。

因為孫芬這話,辦公室裏其他同事看著喬染的眼神中帶了點異樣。

秦芳這時候替喬染打抱不平道,“孫同誌,凡事都得講證據,你有證據證明手表是喬同誌偷的嗎?

她是第一個回辦公室的人不假,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的人也有嫌疑。

而且也不能排除外麵的人過來偷東西,總不能因為喬同誌第一個回辦公室,就斷定人家一定偷了你的手表吧?”

孫芬被秦芳這麽一懟,也不生氣,叉腰道,“秦同誌,你說的沒錯。沒憑沒據的,斷定不了喬同誌偷了我的手表。

想洗脫她的嫌疑,很簡單,搜一下她的包,還有她的身上,看看她有沒有偷。

沒偷就算了,偷了的話,我可不客氣。就算是一個辦公室裏的同事,也得撕破臉,報公安去。”

聽孫芬這麽說,大家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搜一下,找不到手表,也能還喬染一個清白。

喬染卻道,“你說搜,我就讓你搜麽?豈不是讓我很沒麵子?”

尤其是搜身,喬染可受不了。

她憑啥讓別人搜,給別人摸身體?想想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