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媳婦兒的好也不用證明。
別人男人覺得他媳婦兒不好,反而是好事。
要不然他媳婦兒長得又漂亮,又賢惠,又能持家的,還不得被生產隊裏的這些男人給惦記上?
他們不相信,以後還少了惦記他媳婦兒的人!
……
第二天,劉向陽安排農活的時候,還公布了招聘記分員的事。
劉向陽宣布,生產隊會安排一場考試,能者居上。
誰考的分數最高,到時候誰就能擔任生產隊的記分員工作。
喬染聽了這事兒,也打起了主意。
不管咋樣,自己好歹也是個博士生,算得上有文化的人。
當初她算是個學霸,考試對她而言,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這一場考試,自己要是考上了,當生產隊記分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城裏的工作不好安排,要是能當上生產隊的幹部,也算個有正經工作的人了。
畢竟生產隊的記分員每個月還能領到十幾塊錢的工資,而且相比於生產隊的這些農活,記分員的工作可以說是十分輕鬆的。
雖說江衛國回頭能拿到一份城裏的工作,每個月能有好幾十塊錢的工資,足夠養活一家人。
可誰也不會嫌錢多!
她能拿到工資,每個月多給家裏補貼一點,自然是更好的。
到時候家裏的條件能更寬裕,孩子們的生活條件才能更好。
當然,最重要的是喬染覺得女性就應該經濟獨立,實現自我的價值。
所以這一場考試,喬染直接過去報名了。
不管考得上,看不上,必須要試一試。
也許就考上了呢?不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麽?
沒考上的話,那就拉倒。
反正家裏的日子能過。
江衛國在城裏還有一份工作,不愁著沒得吃。
喬染報名考試的事情,很快在生產隊傳開了。
一個個都笑話起喬染來。
“她可真敢報名啊?也不怕丟人。
隻上過幾天掃盲班,還以為自己能考得上呢?”
“有些人就是沒點自知之明唄,覺得自己牛逼哄哄的。
別的不說,光是咱們生產隊裏來的那些知青,基本上都是上過初中高中的人,她一個小學文憑都沒有的人,難不成能比那些知青考得好?”
“可不是!我男人是初中生,他都沒信心去考,別說喬染這樣的了。
一個小學都沒上過的人,咋就有膽子去丟人呢?”
“人家願意丟人,你們還能管得著麽?又不是讓你們去丟人。”
“也是,讓她丟丟人,打擊打擊她也好,要不然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啥都能幹!”
“……”
“……”
對於生產隊的人在背後怎麽議論,嘲笑,喬染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人家愛咋說就咋說唄,反正自己又不掉塊肉。
等回頭她考上了,自然會啪啪啪的打這些人的臉。
這一次,大隊裏記分員的招考,有不少人報名。
下鄉的知青基本上全報了。
他們下鄉過來,得幹農活兒,粗活兒,要是能考上記分員,拿到記分員的工作,那自然要比幹別的活兒來的輕鬆百倍。
而本大隊的人,報名參加考試的,基本上都是男人。
倒不是男人厲害一點,而是這年代重男輕女,基本上家家戶戶能念上書的人都是男人,女人很少有上過學的。
原主也是沒念過書的,隻上過一段時間的掃盲班。
生產大隊的很多女人就是有心想參加考試,也自知沒那個本事。
除了喬染之外,整個本生產大隊報名參加考試的女人,還有三個,這其中一個就是江愛英。
蔡金花一直以來都將江愛英當成寶貝疙瘩寵著,所以江愛英即便是女娃娃,也被供著上了初中。
在生產大隊,初中畢業的女人還是極少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江愛英自詡為有文化的人,平時不願意幹那些粗活累活。
可她一個初中生,說文化高吧,也不算太高,沒辦法靠文憑拿到城裏的工作,隻能在鄉下呆著。
江愛英聽到喬染也要參加考試的消息,忍不住到喬染跟前嘲諷起來,“人要有點自知之明,還當真以為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考得上呢?
我說三嫂,估計你連賬都算不會,你拿什麽去考試?
要我說,你還是放棄吧,別瞎折騰了。
免得到時候考個幾分,被人笑掉大牙,丟死個人。”
看到江愛英那副小人嘴臉,喬染冷笑了一聲。
“江愛英,我參加考試礙你什麽事兒了?
丟不丟人,那也和你沒關係。你是不是太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江愛英撇嘴道,“我這是提醒你,為你好!免得你到時候丟人,被人笑話了,丟了我們江家的臉。”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到時候誰丟人還說不定呢!
別到時候你考的比我還差,丟人丟姥姥家去了。”喬染也一副瞧不起江愛英的樣子。
雖然喬染不確定自己一定能考得上,但好歹自己也是個醫學博士,怎麽著都比江愛英這個初中生來的強吧?
“好啊,那你等著,看到底最後誰丟人!
你小學都沒讀過,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江愛英說著,衝喬染翻了一個大白眼。
喬染盯著江愛英,尋思了一下,隨後同江愛英問道,“江愛英,要不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打什麽賭?”
“要是這次考試,你考得比我好,回頭我挑一個月的大糞,另外再給你一百塊錢。
要是我考的比你好,你也得一樣,給我一百塊錢,另外再挑一個月的大糞。”
江愛英聽喬染說的賭約,隻覺得這個女人純屬自己找虐。
她一個小學沒念過的人,到底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考得比她好?
她一個初中生,不管怎麽樣,肯定考得比喬染這個沒文化的人來的好。
見江愛英沒說話,喬染激將道,“怎麽了?你不敢?
方才你不是牛氣哄哄的嗎?現在是覺得自己可能考不過我,不敢和我打賭了?”
被喬染這麽一激,江愛英冷哼道,“我有什麽不敢的,我怕和你打賭,讓你輸的太慘,回頭人家說我欺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