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語張弛巾幗不讓須眉,長劍相向玄服不輸青衣,陳靜張口大罵李霸天之際,劍鋒飛轉突然一式抱劍去截殺李霸天的下盤為迷惑誘敵劍招,又一個極速的左步右行、右步左行身影,接著玄色靴子健步如飛,越女劍劍氣又突然一式劈劍自上而下直取李霸天。
陳靜自以為,錯負輪回劍這一式殺敵劍招在初入燕國時,那一個攔路的魏國無名官家白蓮社弟子領頭者就這樣被一劈為二了!
當此之際,越女劍劍氣再一次南北疾下,李霸天必定一道血柱衝天而起噴濺三尺之外、青色道袍與青色道簪都將一分東西!
陳靜越女劍出劍之際,卻一道青色道袍身影如風閃去陳小英後背處;越女劍落劍之時,李霸天長劍從陳小英左胸而入道:“大魏國並州李氏‘奪命十三劍’,二劍出海!”
李霸天大呼之際,對陳靜又詭異一笑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小穀主,除夕之夜錯負輪回劍雖然讓劉社長驚嚇過度。但依貧道今日粗略看來,小穀主身形步法卻快不過貧道並州李氏‘奪命十三劍’,那你又能奈貧道何?”
陳靜無言,突然感覺到眉頭塌陷眼神短促急切如井中老蛙、心中一驚又一涼更似冰火兩重冬夏天。
隻是,這一個白蓮社弟子‘八大金剛’之首李霸天,看來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也不是虛有其表之徒,能在錯負輪回劍法下躲過這第五式,還是陳靜出劍以來的第一人。
就在陳靜失手那一刹那之間,突然升起了一股猛烈的念頭感到了無比的慚愧和不該有的大意!
當初要是放下幽嫣穀墨家第一百代穀主的身份與慕容太白虛心求教,金穀園這一戰,‘移形換影’之下,李霸天必定一分為二。
這是為“名”所害、為“名”所累。陳靜愧疚之際,又不得不忍住窸窣而出的血跡,轉身越女劍再向白蓮社’八大金剛‘之首李霸天。
陳小英一連中了三劍,越女劍上手一沒劍氣,二沒還手之力,陳靜隻得張開雙臂做母雞護小雞狀,躲過李霸天這一隻老鷹的偷襲!
陳靜自然知道:李霸天的腳下輕功與‘移形換影’不相上下,眼下還不會‘移形換影’之法,故而錯負輪回劍再出手也是無濟於事。
唯有在趁李霸天大意之際,捉住“破綻”方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李霸天心中也明了:錯負輪回劍雖然厲害非常,但是出劍的身形步法一時還跟不上並州李氏‘奪命十三劍’的步法,結果隻似圈中的肥豬與大羊,早晚之間不是躺在案板上待宰、也都會架在篝火旁待烤!
如今,李霸天心中來了極大的興致,兩人劍法高低立見分明,一時之間宛若一貓戲二鼠。
李霸天一時更為得意了,既然是一貓戲二鼠,倘若傷了一鼠再使勁傷其受傷一鼠,另外一鼠還不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李霸天思索之際,旋即輕功淩空一躍,閃去了五步之外,手中長劍指了陳靜鼻子罵道:“小穀主,倘若方才在十裏亭收貧道為徒,貧道還可以互利傳授幾招腳下功夫。如今,貧道就為小穀主犯難了!”
“小穀主,貧道念你年未及笄,不殺弱小!隻要退掉玄色行頭、丟了越女劍,貧道自當既往不咎。”
“你且聽好了:倘若不從,貧道這‘奪命十三劍’殺小孩的汙蔑之名恐怕從今往後是洗不掉了!”
陳靜心裏明白,這是李霸天的激將之法,逼人出手離開陳小英之際,或許陳小英又要中劍了!
陳靜緩緩呼吸了一口氣息,徑直大聲罵道:“小雜毛,奪人之命,又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本穀主都覺得假得心慌,像爾等白蓮社弟子本是江湖遊俠,偏偏有了爾等假人,說不一定還真不是人!”
陳靜心裏自然明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霸天身後還有一眾睜眼相望的白蓮社弟子,這‘八大金剛’之首倘若在眾白蓮社弟子麵前失了顏麵,今後又如何在白蓮社內立足!
那日,在幽嫣穀上墳時,守候到最後還活著的白蓮社弟子,不也被左護法張偉滅口了嗎?
左護法張偉可是新晉所謂的‘四大天王’,如今在金穀園的白蓮社弟子人多勢眾,李霸天倘若還想一一滅口,必定很難!
李霸天又不能滅口一眾白蓮社弟子,最後隻得一個動作:上!
正如陳靜所料,李霸天一時雙頰青中泛了白、白裏透了黑,騎虎難下便長劍平肩、腳步如飛,一時又腦門青筋暴起,大喝一聲道:“小穀主,這都是你逼貧道出手的!貧道向來尊老愛幼,既然如此,貧道就芸芸眾生平等一回,道法於無聲處自然,那就不客氣了!”
“老子今日有話對你講:貧道送你上天看太陽。……”
李霸天出劍之際,陳小英一把推開陳靜哀求道:“靜靜,靜靜,你快走,趕快走啊!咱們娘兒倆如果留在這裏,最後都是死路一條。是為娘不好,娘技不如人,即使命喪於‘奪命十三劍’下自是無話可說。”
“可你,可你,可是你,可是為娘答應過你姥姥的,你是幽嫣穀墨家的希望呀,記住:留待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陳靜臉色一青,雖然滿臉憂傷如烏雲壓頂,但是斬釘截鐵似快刀斬亂麻道:“不,不,不!娘,娘,娘,方才你不是讓靜靜千萬不要泄氣嗎?一念是善,一念是生,靜靜還一直善存上善之念呢!”
“娘,娘,娘,你可得言而有信啊,可不能先失了上善之念。靜靜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事情一定會有轉機,咱們堅持住等待時機!”
李霸天長劍如遊龍而直,一陣驚呼嘲笑道:“好一對母女情深,貧道這李氏‘奪命十三劍’,斬殺小孩子的汙蔑之名,已經不可挽回了!”
陳靜越女劍在手,就等李霸天長劍出手之際再尋一個“破綻”。
李霸天長劍劍鋒映了日頭偏上的光芒、劍尖急劇而嗜人之血,張弛直襲之間似要一劍穿兩心!
“並州李氏‘奪命十三劍’,三劍穿腸!看招!——”
就在李霸天長劍近身陳靜三尺之際,突然從身後響起一個洪鍾大呂之音喝道:“大膽白蓮社狂徒,天道昭昭、王法俱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置朗朗乾坤於何處?”
陳靜與陳小英心中一喜,扭頭抬望眼之間,一個虎背熊腰、環眼濃眉、虯髯短須的綸巾大漢捉緊一柄長劍與李霸天針尖對了麥芒,劍光出招之間也是難分伯仲!
當、當、當當,……
兩柄長劍相撞相接,電光火石之音錚錚入耳。來人一身過往商賈大戶的行頭,雖不是錦繡綾羅,但也比粗布短打小衣強了許多。
咻,咻咻,……
一排又一排白羽箭矢左右驟起如蝗,接著又是一陣白蓮社弟子“哎呀、哎呀喂”的哀嚎倒地之聲。
頃刻之間,數百白蓮社弟子無一幸免,隻剩李霸天一人!
陳小英與陳靜張眼望來,那是一群數百身背一筒箭矢、手拉百斤硬弓、腰掛佩劍的勇猛之士。
陳小英與陳靜識得這一些人腰中佩劍與天鵝城中的燕國大小將士如出一轍,確信就是便裝軍士。
隻是,這一個來人與天鵝城燕國大小將士是何關聯,一時也無從得知。
來人解圍之時,陳小英與陳靜心如巨石落地、如釋重負。
陳靜一時安扶陳小英在一處破牆坐下之後,正握緊越女劍上前欲幫來人以二敵一之際,卻見來人收劍入鞘大笑步回來道:“呔,那一個魏國白蓮社的臭道士,在咱‘燕人’麵前,那通通都是花拳繡腿。”
“要不是那一個魏國臭道士輕功極好逃走了,不然,一劍之下必定如秋後田地的萬千螞蚱,一劍一個穿腸破肚!哈哈,哈哈,哈哈!”
來人又抱拳三步上前說道:“兩位幽嫣穀墨家女俠勿驚。在下本是天鵝城中燕軍‘十二甲子’之公良部頭領,複姓公良,名孝忠。”
“傳言都道在下是‘慕容大王’的左肩右膀,這是高看在下了!在下與‘慕容大王’相比,那隻是土丘與泰山、滴水與江海之別!”
陳小英與陳靜紛紛收劍入鞘,自是抱拳還禮相謝。
陳小英旋即緩緩開口問道:“恩人即是天鵝城公良將軍,因何路過這廢棄的金穀園?莫非是大師兄派人尋蹤而來?”
公良孝忠擺手半鞠躬笑道:“陳女俠,‘恩人’二字,在下實在不敢當。要不是‘慕容大王’當初提攜,在下無非還是一個江湖落魄郎中。”
“在下視‘慕容大王’為恩人,兩位自然也就是在下的恩人了。舉手之勞,不勞二位女俠掛懷於心。”
“在下年幼之時,家中祖輩學醫師從皇甫謐,年前西去長安采購軍中急需藥材,車馬出洛陽時錯走了小道,故而繞道至此,這一切都是緣分啊!”
第90章 公良孝忠道因果 當l前l小l說l由l書l荒l網l免l費l提l供l下l載
陳小英一時總算明白大師兄慕容太白為何那般“有恃無恐”了。
這皇甫謐的醫傳後人也在天鵝城中當差,並且還坐到了一部頭領的位置,軍士與馬匹之疾自然手到擒來、藥到病除。
陳小英行走江湖之時,也曾聽說這個皇甫謐是近五百年來,是繼神醫華佗、醫聖張仲景之外的又一個名滿孟婆江南北的醫者能人,還開了以針灸穴位療傷治病的先河。
隻是,陳小英非常好奇,就方才白蓮社‘八大金剛’之首李霸天本是並州遊俠,使的李氏‘奪命十三劍’也確實劍招了得。
誠如人言,眼下這個公良孝忠方才自道是一個落魄的江湖郎中,莫非也會使江湖功夫不成?
陳小英沉思之間旋即問道:“公良將軍,並州李氏‘奪命十三劍’方才所見也犀利非常。不知公良將軍劍上功夫又師承世間那位高人?”
公良孝忠一臉慚愧,就似一個三歲孩子被霜發長者問了詩書得意之句、又或是被醫者能人問了路邊野草之藥性是辛是寒,旋即又擺手示意隨行軍士巡查這一方廢墟之地的白蓮社弟子。
公良孝忠隨即又尋了一塊半截青磚,青磚落地、正身一屁股坐下娓娓回道:“嗨,實不相瞞,在下這一把佩劍下的幾招江湖功夫,都是燕王府‘慕容大王’所授。天鵝城燕軍將士都會使越女劍的大多招式,隻是手中佩劍不叫越女劍罷了。這要是真論輩分算起來,在下也都還是兩位女俠的小輩弟子了!”
“隻是,‘慕容大王’早有交代,像在下這般為軍中不定時日尋購藥材行走江湖之人,不能以幽嫣穀墨家弟子自居,說那會違了幽嫣穀墨家的規矩。但是天鵝城中燕軍大小將士皆以幽嫣穀墨家為榮。”
“……”
陳小英聞言又急劇升起了一綹又一綹見不得人的愧疚。
那是技不如人之感!
陳小英真恨不得馬上埋了項上人頭,連大師兄慕容太白點撥的一個軍中頭領都能力敵並州李氏‘奪命十三劍’,愧對越女劍江湖大名啊!
還好,幽嫣穀墨家弟子的這一身玄色行頭,還真是玄妙至極!頭戴了玄色麵紗鬥笠,公良孝忠也看不見自家臉上驟起的任何一回複雜表情,隻當是雲淡風輕罷了。
還是天底下儒生說的好:三人行、必有我師。
陳小英突然覺得也該尋一個機會向大師兄慕容太白討教一回如何才能使越女劍心神合一了。
況且,這一句話當初大師兄慕容太白也親口說過,即使討教也不算丟人,更不會掉了臉麵之肉。
陳小英一個人沉思之間,公良孝忠還以為陳小英在洗耳恭聽,便又娓娓短話長說起來。
“在下一行人從長安買好了急需藥材急趕回天鵝城,一路上見聞魏國大小官府與萬千鄉民動靜實在太大了。到處都有白蓮社弟子‘上香拜社’,聽說還有更多的幽、並二州遊俠狂奔趕來‘上香拜社’。”
“這白蓮社弟子‘上香拜社’原來都得選一個黃道吉日。如今,白蓮社弟子都當魏國每一天日出日落都是黃道吉日?魏國天天都是黃道吉日了?鬼才信!在下也不信,在下行走江湖那有不帶‘皇曆’的!”
“就方才這一個白蓮社臭道士,所謂並州李氏‘奪命十三劍’,隻怕是針對了天鵝城‘十二甲子’再加上燕國皇族慕容氏一族了。聽聞還有更多稀奇古怪的稱號,白蓮社大有唯恐天下不亂之意,也正應了白蓮社弟子口中所謂‘大破之後是大立’。”
“倘若白蓮社弟子真要奪天鵝城十三族姓之命,魏國白蓮社弟子那是何其張狂逆天之舉了。待回了天鵝城,在下一定稟報‘慕容大王’魏國上下之變,天鵝城得早做打算!未雨而綢繆、方能有備皆無患!”
“……”
陳靜立在陳小英一旁,沉思之間旋即又開口問道:“莫不是白蓮社那群小雜毛還真想夜襲天鵝城?依公良將軍之見,倘若白蓮社夜襲天鵝城勝算幾何?倘若你是白蓮社弟子,當從何處襲擊天鵝城?”
公良孝忠在天鵝城軍中待了這麽多年,自知天鵝城城高壕深卻也是固若金湯,無論白天、黑夜襲擊天鵝城那都是有來無回。
公良孝忠虯髯濃眉飛揚得意之際,但對於陳靜這多此一舉之問倒也很是上心,旋即眼睛一亮,抱拳笑道:“真不愧是幽嫣穀墨家小穀主啦,小小年紀就與常人之思相去甚遠,幽嫣穀墨家之福啊!”
“不瞞小穀主所問,倘若在下是白蓮社弟子,在下也尋不著天鵝城的‘破綻’在何處。倘若強攻天鵝城,隻怕‘高天戰車’之下,尚未近身天鵝城也便化為一縷齏粉。”
“天鵝城內兵精糧足,天鵝城之東還是大軍屯田之地。如今,大軍之糧盡在天鵝城中,要說麥熟之際燒我麥田未收軍糧以亂軍心或許還能奏效,眼下燒糧之計行不通。”
“天鵝城雖然城高壕深,城中軍民飲用之水,都是天鵝湖中地下溝渠挖掘滲透之水。地下溝渠曲轉隱蔽,一般將校也不知溝渠位置具體走向。白蓮社弟子想要斷天鵝城軍民水道,也該是行不通了。”
“仔細想來,在下還真尋不著任何一個‘破綻’來襲擊天鵝城。不過,小穀主所慮雖然多此一舉,但是昔日《司馬法》曾言: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儒生也言之有理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此同理說來,人無近憂也該有一番遠慮。小穀主身居相安處而遠思危難時,總是對的!”
“……”
公良孝忠一番侃侃而談,陳小英與陳靜探耳聽來也是言之有理,也更確信公良孝忠也配為燕王府慕容太白的左肩右膀之一。
“咳咳,咳咳,……”
陳小英受了劍傷又中了硫磺煙粉之毒,忍痛聽了公良孝忠說了許久,終歸沒忍住心中沸騰,咳嗽一陣又溢出一綹又一綹烏黑血跡。
陳靜本來也是胸中翻江倒海,但是一時關心天鵝城眾人安危,也便戛然而止住了心中沸騰。
但是,陳小英這一綹又一綹烏黑血跡窸窣落地的鹹濕魚腥之味,又引得陳靜肺腑之中急劇猶似波濤萬丈洶湧,旋即又是“哇哇”之聲,一連嘔吐了三口烏黑之液!
烏黑之液,又黑又臭!
公良孝忠一時起身抱歉道:“兩位女俠靜坐勿動即好。待在下軍士埋好了白蓮社弟子之後,安坐在下大馬車回天鵝城。兩位女俠之毒,天鵝城有現成湯藥。隻是陳女俠的劍下傷情,還需針灸一二。”
“陳女俠幾處劍傷也無大礙,待回天鵝城針灸幾回,然後再服幾貼湯水草藥便可痊愈。隻是在服藥期間不能再使功夫,以免氣血過餘亂走壞了經脈氣穴。”
“……”
陳小英忍痛之際,突然悠悠一笑道:“公良將軍,大凡江湖郎中看人傷病,總得要詢問一二,難道你都不需要‘望聞問切’的嗎?”
公良孝忠雙頰彩霞紛飛,映了正午的太陽光芒,一臉都是得意非常。低頭瞅見坐下人影也淹在了坐下,旋即又脫口而出道:“陳女俠,此言差矣。方才說話之間,在下已經‘望聞問切‘一次了。倘若不是世間疑難雜症,在下還不需號脈!”
陳小英忍痛“噗嗤”一笑,由衷一言道:“公良將軍醫者能人,是大師兄之福,也是天鵝城軍士之福。”
陳靜正欲開口感謝之際,一群燕國便裝軍士極速圍了過來,一個軍士輕聲稟報道:“啟稟公良將軍,這一些該死的白蓮社弟子,末將已經領了軍士尋了金穀園中的一處天坑丟了下去,然後還推下了幾堵斷牆,就當是入土為安了。”
“啟稟公良將軍,眼下燕魏兩國還是兄弟之國,末將也已經把燕軍中射出去的白羽箭矢拔了個一幹二淨。倘若魏國官府真的追查起來,也是死無對證。”
“況且,逃走了的那一個白蓮社頭目折了這麽多白蓮社弟子,估計也是啞巴吃黃連!”
“……”
公良孝忠把劍對天一拱手,笑道:“傳說這金穀園荒廢之前,白蓮社前身五鬥米道孫秀,逼死了世外高人綠珠於此。如今,在下也當是與世外高人綠珠報仇雪恨了。”
陳靜一聽到公良孝忠口中提及‘綠珠’二字,眼中頓時泛了一綹綠光問道:“公良將軍,你說的綠珠可是本穀主夢中的漂亮姐姐嗎?”
“公良將軍,昨夜,就在昨夜,本穀主夢中的漂亮姐姐又被壞人追殺了。你說這該如何去救啊?”
“……”
公良孝忠一時啞口無言,就在無言以對之際,陳小英又“噗嗤”一笑,輕聲說道:“公良將軍即是皇甫謐的傳人,不如與她把一次脈。這人那裏有去夢中救人的道理。或許是落入城隍廟井水中多嗆了幾口涼水,傷了神。你看,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