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又能奈何?無非就是一場極其揪心的: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偏愛臭溝渠。

 隻要孫秀還沒將衣缽正式傳給孫小權,以後還有機會。

 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就好比劉邦數敗於項羽,最後項羽烏江兵敗;當年受邀鴻門宴的人,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如今五鬥米道中的黃天孫大聖就好比一國帝王;黃天孫小聖又好比一國帝王立下的儲君。

 自古以來,儲君最後不一定能當得了帝王;但是帝王之後,必定會有下一任帝王。在孟婆江南、江北之地,是萬萬不能沒有帝王的。

 眼下五鬥米道之事恰如此時此刻,劉文之與釋遠隻有靜靜的等待這個轉機,隻要有轉機自可放手一搏,無論左右護法誰會繼承五鬥米道的衣缽,總比孫小權更合適。

 劉文之與釋遠並沒有吱聲一字半句,這麽多年來共事,要是誰身上多長了一塊肉,也都知根知底。

 眼下各自斜持長劍,畢恭畢敬的大步上前,繼續護在孫秀左右。

 畢竟,孫秀前番傳功受累,方才又救張智費了不少功力,身為左右護法護住孫秀本就天經地義。

 孫小權得意至極,興奮道:“貧道如今已經是黃天孫小聖了!老祖母,貧道更久遠的揚名立萬指日可待!貧道會讓你吃好的、穿好的、不再受人白眼、不再受人欺負!”

 “老祖母,窮則獨善其身太苦太苦!貧道身為黃天孫小聖自當兼濟天下!五鬥米道,千秋萬代!”

 “擋貧道者,就一個死字!”

 陳旭嫦滾翻之後極速起身,遙想那一日與孫小權祖母所約,如今看來全然都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原本還說緊要關頭周全孫小權一二,可孫小權每一次所為無異於背後捅人刀子,又或者落井下石,這不但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就是遇見一條白眼狼,確實眼瞎啊!

 如此這般,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旭嫦趁陳靜與劉一穀斜身一閃身影靠近陸修靜之際,緊接著又極速一式“移形換影”而上,三劍同出,無上快劍左手一式絞劍劍氣、右手一式劈劍劍氣,橫劍一式雲劍一旋,劍影如霜直逼孫小權。

 孫小權見勢,冷冷一笑道:“既然你那麽想死,老子今日有話對你講,貧道送你上天看太陽!”

 就在孫小權冷笑之際,長劍一收一旋遊走之間,又使的是追雲逐月劍三斬乘玉龍,越女劍劍氣真如一道又一道秋霜,在長劍左右化為繞指柔,而後輕飄飄一帶,……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多少劍氣,就還你多少,……”

 孫小權話音剛落,陳旭嫦方才使過了多少劍氣,眼下就如數奉還了多少劍氣。與此同時,淩空一式接著一式連環腿,直逼氣海穴。

 陳旭嫦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使出的劍氣會被別人借力使力反殺過來,猝不及防之間全中劍氣。

 就這樣冷不丁的跌跌撞撞退後之間,廟前的那一個銅鼎又擋在了身後,氣海穴一連受了十數腳,最後連人帶銅鼎往陸修靜砸了過去。

 陸修靜猝不及防,被銅鼎重重一擊,緊接著曇花一現,落地一樹怒放的海棠花枝,而後暈厥於地。

 劉一穀見勢大為不妙,順勢一技劉家掌法一步奪命掌重重拍飛了銅鼎,銅鼎底部驟現一個大窟窿。

 要是不拍飛這一個銅鼎,再砸過陸修靜之後,又順勢壓下去,必然還會再受一次銅鼎之重。

 陳旭嫦順著銅鼎砸下陸修靜之際,玄色鬥篷側身極速一式滾翻落地,緊接著一口接著一口曇花,又在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過後,突然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就在銅鼎一閃飛過來之際,滿鼎的香灰四散如煙如雪如霧。

 陳靜極其警覺之間,一時顧不得陸修靜與陳旭嫦,心神合一,緊接著馭劍而出,使的是:錯負輪回劍,第五式,雲雨巫山枉斷腸。

 眼下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誅殺孫小權的大好時機。

 突然,孫秀淩空兩道天師劍劍光閃過,錯負輪回劍第五式被炸裂的地磚與飛沙走石驚醒了孫小權。

 孫小權眼疾手快之間,長劍虛晃一式點劍,緊接著又一式**劍起勢,躲過了錯負輪回劍第五式!

 陳靜越女劍已然回手,隻在一收一旋之間,又極其警覺的盯緊孫小權,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勝勢渺茫;退,注定落敗。

 遙想孫小權老祖母之種種,一時驟起一陣五味雜陳,更不知道說什麽好!罵,已經罵不出口;以理服人,早就與孫小權道不同。

 眼下,又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孫小權離其老祖母的期望越走越遠,最後必定誰也不認識誰。

 而此孟婆廟一戰,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同日月、不能共天地,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緊接著,孫小權淩空一閃青色道袍起身,長劍一收一旋之間,急切道:“黃天孫大聖,請一邊歇息。眼下這四人,貧道足可應付!”

 孫秀倒提兩把天師劍,仰頭輕笑道:“世間自有人物,黃天孫小聖壯哉!要是各州郡五鬥米頂上三道都如此一言,何有今日之殤?”

 “好,好,好極了!待黃天孫小聖斬殺了這四人,貧道再授你無聲之雷的心法!從此,五鬥米道將大出於天下,自是千秋萬代!”

 孫小權輕拂青色道袍,而後極其輕蔑又道:“埋汰旮旯,你這一個女人想死,貧道也會成全你的!”

 劉一穀自是惱怒至極,一閃身影立於陳靜之右,厲聲大罵道:“孫小權,依你所為,恩將仇報!要不是幽嫣穀墨家暗中周全你,隻怕你在建康城中就死去千百回!認賊作父、助紂為虐之舉,實則逆天!”

 孫小權旋即倒提長劍,指著劉一穀的鼻子,大罵道:“埋汰旮旯,你這一個漢子在孟婆江北傷貧道諸多道友,也罷,也罷,也罷了!新賬舊賬一發算一回,你也該死!”

 “嘖嘖嘖,嘖嘖嘖。還說什麽恩將仇報?還說什麽逆天?恩有大恩小恩之別,許些小恩就要讓人以命相報的樣子,無恥至極!貧道即是黃天孫小聖,好歹也帶一個‘天’!”

 “順貧道者昌、逆貧道者亡!什麽越女劍、什麽道家嫡傳上清派,通通都當命喪於貧道劍下!……”

 陳靜與劉一穀極速使了一個遊離的手勢,眼下陳旭嫦與陸修靜生死未卜,大敵當前也顧不得了。

 要是不舍命去多試追雲逐月劍三斬乘玉龍,又如何能尋出破綻來誅殺孫小權?不試,那就是等死!

 原本以四敵五之勢,驟變為以二敵四之勢,確實大為不妙!

 即使大為不妙,也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九死一生、無怨無悔!

 劉一穀自是會意,旋即劉一穀率先出掌,厲聲大喝道:“該死的孫小權,九山八海、沙石長龍!”

 就在劉一穀雙掌極速托天而起之際,孫小權腳下地磚與飛沙走石驟起如遊龍直上,四散如箭出弦,直逼孫小權與五鬥米頂上三道。

 劉文之與釋遠見勢,旋即護著孫秀往後退去了十數步,隻留下孫小權一個人力敵陳靜與劉一穀。

 與此同時,陳靜心神合一,越女劍旋即馭劍而出,使的是:錯負輪回劍,第三式,亂紅飛花。

 越女劍一閃寒光而出,一道劍氣近身孫小權,驟起無數劍光、刀光、戈矛槍影如飛花落影,直下孫小權百會穴、太陽穴、巨闕穴,……

 孫小權依舊隻是一副冷笑,長劍回手一收一旋之間,又一次使出了追雲逐月劍三斬乘玉龍。

 “好,好,好極了!來從去處來、去從來處去!有多少來,貧道就一個不落的還回去!聖人有言:來而不往非禮也,貧道有禮了!”

 “急急如律令,敕!老子今日有話對你講,貧道送你上天看太陽!”

 就在孫小權得意之際,無論是劉一穀的沙石長龍,還是越女劍使出的亂紅飛花,在近身孫小權長劍一尺之距,又一次化為繞指柔!

 緊接著,孫小權長劍遊走又極其熟悉的輕飄飄一帶,**劍落地起勢之後,無論沙石長龍,還是亂紅飛花,一起反殺劉一穀與陳靜。

 嘭嘭、嘭嘭、嘭嘭,……

 噗嗤、噗嗤、噗嗤,……

 陳靜與劉一穀猝不及防,再一次被自家使出的功夫掉頭反殺,已經身中數道越女劍劍氣,地磚與飛沙走石如一場暴雨擊打不停。

 跌跌撞撞之間,兩個人退去了數步之外,緊接著曇花一現,落地又是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一身行頭在塵灰中夾雜斑駁的血跡。

 “劉一穀,……”

 “純依香兒女俠,……”

 陳靜與劉一穀相互疾呼,而後歪歪斜斜的站直身子,再一次盯緊極其得意的孫小權!

 孫小權長劍一收一旋之間,待地磚與飛沙走石落盡,才緩緩收住了劍招,而後仰頭一通輕笑。

 “來啊,貧道都能安排!……”

第694章 孟婆廟鳳皇於飛··書·15huang··荒··網··免··費··下··載

 “來啊,來啊,都來啊!還有多少功夫,都盡情的使出來吧!貧道要麵對疾風、直麵狂風暴雨,都來得更猛烈一些吧!貧道都能安排,貧道通通都能一一安排!哈哈,……”

 孫小權見勢極其得意,一時更為有恃無恐,與此同時,麻鞋大踏步上前,長劍遊走一收一旋之間,再一次逼近陳靜與劉一穀。

 陳靜見孫小權得意至極之際,心神合一而馭劍而出,使的是:錯負輪回劍,第一式,天女散花。

 就在越女劍一閃寒光劍影淩空打旋之間,前後、左右驟現一式接著一式抹劍劍氣,要一劍封喉孫小權。倘若一劍封喉,四濺的海棠花枝招展,即是天女飛散落花。

 孫小權依然不驚不愕,長劍極速一收一旋之間,使的還是:追雲逐月劍三斬乘玉龍,一劍封喉的越女劍劍氣反殺陳靜與劉一穀。

 就在陳靜越女劍回手之際,反殺的劍氣從上而下一閃而逝,雖然沒能一劍封喉,但是依然劍氣錚錚之音入骨,頃刻又是一個血人。

 “劉一穀,……”

 “純依香兒女俠,……”

 陳靜與劉一穀自是小心翼翼的盯緊孫小權,再一次互相疾呼,證明都還活著,還能夠並肩一戰。

 孫小權見勢大喜,長劍一收一旋停歇,而後立於孟婆廟前,再一次仰頭輕笑道:“雕蟲小技,雕蟲小技,通通都是雕蟲小技!”

 陳靜與劉一穀明了,看來追雲逐月劍三斬乘玉龍,全為借力打力之勢。要是被殺多少劍招便反殺多少劍招,並無主動攻殺的招式。

 禦玉龍而乘風直上,也正合了孫小權原本文弱書生的性子。

 不過,借力打力之勢又當如何去破解呢?殺一劍、還一劍,出一掌、還一掌,三斬乘玉龍就似一麵不知有多厚、多高的一堵牆!

 要殺破這一堵牆,確實棘手!

 孫小權輕笑言畢,先極其輕蔑的瞥了一眼陳靜與劉一穀,冷冷又道:“姓陳的、姓劉的,這一次,是想殺千刀、還是斬萬劍呢?”

 陳靜與劉一穀一閃血跡斑斑的行頭背靠背,在月影下更像是兩朵怒放的大海棠花,同聲道:”誅殺五鬥米道,九死一生、無怨無悔!”

 孫小權搖頭歎氣道:“嘖嘖嘖,嘖嘖嘖。九死?無需九死!隻需一死足矣!一死即可,一死即可!”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一個時候,從小道上傳過來了一陣急促的“嗯啊嗯”驢啼。

 半老小徐娘斜坐驢背,焦急的趕來,遠遠看見孟婆廟內外的一副慘狀,徑直眉頭深鎖、斜身下驢。

 陳靜自是欣喜若狂,忍不住大聲疾呼道:“半老小徐娘,半老小徐娘,你可終於走出客緣齋了,……”

 半老小徐娘極其警覺的環視了一眼四周,見血跡斑駁的陳靜與劉一穀,搖頭歎氣道:“傷成這樣?怎麽會傷成這樣?江湖救急,救人一次又救人一世,唯有老娘我了!”

 “嗨,已經很久不出客緣齋走動了,這一頭驢長多了膘,越走越吃力,是越走越吃力啊!老娘要沒被驢氣死,早晚也會被驢給急死!”

 “強驢,強驢,強驢,你真不讓老娘我省心。罷了,罷了。既然已經到了孟婆廟,快吃草去吧!吃了夜草更長膘,更長肥膘的啊!”

 “老娘我就喜歡雪中送炭,那一些錦上添花的事,老娘我才不去湊那份熱鬧呢!老娘我不但要獨善其身,還要兼濟天下!哈哈,……”

 黑驢“嗯啊嗯”的跑開了,孟婆廟外的綠草確實也不少,也正合黑驢的胃口,一邊低頭、一邊擺尾。

 陳靜聞言先是覺得莫名其妙,聽起來在冥冥之中好似又極其耳熟,隻不過一時全然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那也不用想了!

 眼下大敵當前,多一個人就多出一分力,以三敵四總比以二敵四多幾分勝算,確實堪比雪中送炭。

 劉一穀見半老小徐娘一身襲地的白紗白袍與陳靜略有幾分相似之處,至於功夫如何還不得而知。

 眼下大敵當前,多一個幫手確實就會多一分力。看半老小徐娘輕盈的步法與說話的底氣,必定也非等閑之輩。不過,興許走得急,忘記了一些緊要之物,急切又道:“客緣齋掌櫃,你忘帶兵器了吧?這裏還有一把越女劍,先借你一用!”

 劉一穀斜身之際,越女劍劍鞘一收一旋之間,遞與半老小徐娘。

 半老小徐娘見勢凶了一眼劉一穀,淡淡又道:“老娘我無需動刀動槍,出入客緣齋,就全憑一張嘴!”

 劉一穀原本想著,眼下使劉家掌法還顧不上使越女劍,況且半老小徐娘這一身行頭與陳靜相似,除了沒有麵紗鬥笠之外,應該也能使越女劍,反正越女劍空著也是空著,總比赤手空拳要強許多。

 況且女子使劍本就習以為常,看半老小徐娘赤手空拳,還說全憑一張嘴,劉一穀心裏有一些發慌。

 事已至此,還想文鬥罵死孫小權、罵死五鬥米頂上三道不成?

 要是文鬥能罵死孫小權、罵死五鬥米頂上三道,那也確實省事。

 不過,武鬥都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份上了,文鬥又有何用?

 劉一穀急切又道:“客緣齋掌櫃,在下倒很想看一看,如何全憑一張嘴誅殺五鬥米道臭道士!”

 半老小徐娘旋即先白了一眼劉一穀,而後厲聲又道:“劉一穀,你先閉嘴。眼下隻有你們兩個人合二為一方能殺破追雲逐月劍!否則,無一人能活命於三斬乘玉龍下!”

 “半老小徐娘,……”

 “客緣齋掌櫃,……”

 陳靜與劉一穀麵麵相覷之外,而後又極速頂緊半老小徐娘。

 兩個人完全沒有想到,半老小徐娘不但知道追雲逐月劍三斬乘玉龍,還知道三斬乘玉龍的破綻。

 劉一穀突然覺得:就憑這一席話,興許半老小徐娘與孟婆廟中的小和尚一樣,真非等閑之輩。

 半老小徐娘也不與陳靜與劉一穀多言一字半句,旋即盤膝而坐,雙掌合十,極速一通默念道:“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地水火風,大慈大悲;……”

 陳靜遙想一些往事,徑直也極速盤膝而坐,越女劍平膝,雙掌合十,急切默念道:“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地水火風,大慈大悲;……”

 劉一穀見勢眼前一亮,徑直盤膝而坐,急切默念道:“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地水火風,大慈大悲;……”

 孫小權眉頭一皺,從來沒見過這般陣勢,隻是疾呼“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又如何反殺三人?就這一句重複的話,那是殺不死人的!

 要是聽多了,反倒像是一種靡靡之音,又或者讀書人長念叨的“子曰詩雲”,又或者是“之乎者也”。

 眼下,還得盡快逼這三個人出劍、出掌,隻要出劍越快、出掌越急,三斬乘玉龍反而會更討喜。

 追雲逐月劍三斬乘玉龍,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取勝。

 道法三斬乘玉龍本就與一斬暗乾坤、二斬小天地有天壤之別。

 故而,即使一斬暗乾坤、二斬小天地使得爐火純青,也未必使得了三斬乘玉龍,這就好比習慣了殺人,突然之間要習慣被殺,實在也落不下這一個臉,更放不下性子。

 孫小權這一些日子以來,為了能盡快的揚名立萬,落臉與放下性子早就如行雲流水。

 正如聖人之言:大丈夫能屈能伸,已經領悟得爐火純青。這就是大道至簡,更是上天眷顧。

 悟透了三斬乘玉龍,黃天孫大聖就有了繼承者;老祖母也不再被南山郡人欺負;孫家一族一姓從此將聲名再一次鵲起於孟婆江南!

 既然要逼越女劍出劍、劉家掌法出掌,大丈夫能屈才能伸,那就得用激將法,激將法就是文鬥!

 以文鬥使其武鬥出招,然後借武鬥之勢反殺回去,何其美哉!

 畢竟身為讀書人,盡讀聖賢、大家之言,文鬥不在話下。眼下突然覺得,先前受的那一些苦沒有白受、讀的那一些書也沒有白讀。

 “三個臭皮匠,來,來,來,快來賽過貧道這一個諸葛亮!……”

 “三人行,必有我師。貧道不但是你家十八代祖宗的師傅,還是你家十八代祖宗的令尊!……”

 “三隻白小雞,咕咕,咕咕,咕咕,快來貧道這裏吃米米,……”

 “……”

 半老小徐娘三人一時半會也沒有理會孫小權,對於這一些言語隻當是一陣妖風,左耳進、右耳出。

 又見孫小權突然惱怒之際,半老小徐娘疾呼道:“給我一起念: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地水火風,大慈大悲;鳳皇於飛、龍之千古,出招!”

 說時遲那時快,陳靜心神合一,越女劍馭劍而出,使的是:錯負輪回劍,第二式,鳳舞九天。劉一穀雙掌托天而起,使的是:九山八海,真龍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