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秦軍的聲聲疾呼,一時愣住了劉一穀與大秦巨姚餘。雖然不說是天雷滾滾,卻也勝似晴天霹靂!
“鬼軍”與陳旭嫦都沒有停下攻殺之勢,黑旗秦軍又倒地無數。
獨孤達見勢暗喜,眼疾手快之間又極速一式“移形換位”,手起彎刀落,就一個眨眼的功夫便斬下大秦巨姚餘的腦袋,緊接著厲聲大喝道:“我為魏國除此賊人!”
獨孤達左手斜執大秦巨姚餘的腦袋,右手彎刀衝天而起,之後在火光中來回急旋了數圈,緊接著又厲聲大喝道:“大秦巨姚餘已亡,黑旗秦軍投降者,可免一死;抗拒不降者,一律殺無赦!”
大秦巨姚餘到死也不會明白,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殺了,還是身首異處,更是命喪在異國他鄉!
在這一個亂糟糟的世道裏,要是各國的無辜鄉民都死的不明不白,那無非就是一條條芻狗。
不過,身為姚天王之弟,又是大秦巨,就這樣像一條芻狗不明不白的死了,著實讓人瞠目結舌!
黑旗秦軍見勢,哀嚎震天!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天不佑我,天不佑我大秦,……”
“大秦巨,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萬萬不能死的啊,……”
“說好的策馬魏都平城呢?說好的不世之功呢?騙子,騙子,都是騙子,通通都是大騙子,……”
“馬拉個巴子,殺,殺,殺光了魏人,赳赳老秦、不死不休,……”
“眾軍將士為大秦巨報仇!……”
“……”
黑旗秦軍驟起一陣急過一陣的悲鳴,視死如歸之心比之前更甚。
又當黑旗秦軍一湧攻殺上前之後,要麽命喪於“鬼軍”之手,要麽命喪於陳旭嫦三劍流之下。
寇謙之與陸修靜聞聲,長舒了一口氣息,使的長劍這才收手。
隻是,收手之際,順勢多轉了三五圈,腦子裏更是天玄地玄。
索性,長劍入地一尺,之後原地坐下,緊接著盤膝運氣。
氣息漸緩,所見漸明!
土城郡郡城內的魏軍見五鬥米道與黑旗秦軍回援,順勢又反攻追殺了出來。
一時之間,黑旗秦軍被兩麵夾擊,最後無一人能幸免!
加之,天黑未明,黑旗秦軍驚慌落魄者與誤殺者也不計其數。
攻魏的黑旗秦軍血流成河,又無處可逃,最後全軍覆沒了。
獨孤達斬了禍首大秦巨姚餘,自是此戰的第一大功!
“獨孤將軍,拉基阿路,……”
“魏國當興,秦國當亡,……”
“大魏國,拉基阿路,……”
“……”
狼皮帽自是歡呼雀躍,陳靜一行人又不得不遠離戰場。
五鬥米道又逃了,五鬥米頂上三道又得多活一些時日,即是天意如此,那就晚一陣子再取其性命。
獨孤達領著一眾狼皮帽,振臂高呼道:“越女劍,拉基阿路;道家嫡傳上清派,拉基阿路;……”
狼皮帽一手揮舞彎刀,也是振臂高呼道:“越女劍,拉基阿路;道家嫡傳上清派,拉基阿路;……”
陳靜急忙止住了狼皮帽呼聲,拱手輕笑道:“我等本為誅殺五鬥米道而來,如今五鬥米頂上三道又逃走了,實在當不得‘拉基阿路’。”
獨孤達血跡斑駁的彎刀入鞘,又輕抹血跡斑斑的一張臉,之後血跡斑駁的雙手抱拳道:“純依香兒女俠,當得起‘拉基阿路’!要不是諸位大俠、諸位高人,隻怕土城郡早已淪陷,城中已高坐賊人姚餘!”
“末將還望諸位大俠、諸位高人在魏國安歇數日。待末將肅清戰場之後,即刻派出斥候去尋五鬥米道的蹤跡,也算為諸位大俠、諸位高人盡一分綿薄之力!”
“禮尚往來,本是人之常情!諸位大俠、諸位高人,意下如何?”
劉一穀與陳旭嫦盯著陳靜,曹小強傷也未愈,多歇息幾日也好。
有魏國斥候出去打探消息,總比匹馬縱橫江湖消息來得快。
陳靜見劉一穀與陳旭嫦渴望至極的眼神,必定都惦記曹小強,那就多安歇幾日,隻道:“就依獨孤將軍!我等就在桃花村落腳!”
獨孤達見陳靜答應,自是眉開眼笑道:“好,好,好。待近日尋著了空閑,末將一定登門拜訪!”
寇謙之起身輕笑道:“貧道恭喜獨孤將軍、賀喜獨孤將軍,你這一次立了大功,平步青雲之勢,勢不可擋。不過,今後可得更為小心謹慎。高處不勝寒,雖然站得高、看得遠,凡事三思而後行!”
獨孤達點頭,笑而不語。
陸修靜這時也緩緩起身,輕聲又道:“糟老頭子,你是羨慕?還是嫉妒?這不是潑人涼水麽?好沒興致!要貧道是獨孤達,哼哼,……”
寇謙之白了一眼陸修靜,冷冷又道:“你這一個陸家破孩子,你可知:欲王其冠、先承其重?你又可知: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陸修靜抽出折扇,緊接著“上善若水”輕搖,輕笑道:“你這一個糟老頭子,罷了,罷了,罷了!”
一行二十三人也並未多停留一時半會,徑直往曹小強住處奔來。
待一行人十數根火把近身茅草屋不遠處,全部都傻眼了!
茅草屋的茅草早已化為一堆三尺高而蓬鬆的草灰,草灰中的木炭火光,還在風中微微的泛著白。
還未燃盡的房梁木頭,依然冒著一綹又一綹扶搖直上的青煙。
陳旭嫦飛身下馬,跌跌撞撞的往西廂房草灰裏往外刨,聲淚俱下道:“強強,強強,強強,……”
一眾人等見勢,先慌了神!
劉一穀斜身下馬,發現不遠處留下的血跡與一把長劍,厲聲大罵道:“該死的五鬥米道!”
一眾人等各自斜身下馬,一起刨草灰,頃刻之間,草灰如煙如霧如雪,驟起一陣陣急促的“咳咳”。
劉一穀刨在最前頭,隻有劉一穀知道藏曹小強的地方在一個地窖裏,地窖本不大,容不了幾個人。
即使燃燒茅草屋的大火一時半會燒不著曹小強,濃煙漫入地窖,沒把人嗆死,也會把人窒息而亡。
“太虛道長,太虛道長,……”
“曹小強,曹小強,……”
“強強,強強,……”
“……”
一眾人等大聲疾呼之間,很快就尋著並刨出了地窖入口。
可是,地窖入口上的掩飾物已經被燒成了灰燼,那更不用說,濃煙肯定已經漫進過了地窖。
劉一穀率先跳入了地窖內,地窖內還有嗆人的餘煙,在地窖的最角落處,曹小強耷拉著腦袋暈厥在一旁,一張臉還貼著地窖牆麵,一時分不清泥塵與草灰,濕漉漉的一小片,那應該就是唾沫星子。
劉一穀拉過並背起曹小強,之後頂到地窖口,陸修靜與寇謙之一人捉緊一邊領口,拖出了曹小強。
緊接著,陸修靜與寇謙之又一人一手拉起了劉一穀。
陸修靜與曹小強把右手脈搏、寇謙之與曹小強把左手脈搏!
“脈象遊離,身柔氣虛,……”
“你這一個糟老頭子,又故弄玄虛,這一次,得看貧道的,……”
陸修靜極速放平了曹小強,又仔細的多看了一回,並沒有它處燒傷,徑直雙掌平肩而下,重重往曹小強的心窩處摁了下去,一緩一急,一緩一急,一緩又一急,……
一掌、兩掌、三掌,……
劉一穀見勢,有一些急了,疑惑道:“陸道長,此法又師承何處?不像道家嫡傳上清派的手法啊!”
陸修靜自是得意,又看了一眼拂塵輕揚的寇謙之,鎮定道:“偷師東山郡佛笑樓掌櫃,宋定伯!三人行,必有我師。取長補短而已!”
寇謙之冷冷又道:“又是那一個把鬼當羊賣了的宋定伯!”
陸修靜先白了一眼寇謙之,急切又道:“鬼什麽鬼!你這一個糟老頭子,還真是壞得很!”
“在佛笑樓中,貧道親眼看見東山郡青雲道長裝神弄鬼,那鬼正是司馬儉使的道法用來騙宋定伯的。”
“之前,宋定伯賣的那一隻鬼,可能隻是在無意之間,用唾沫星子破了五鬥米道的道法而已!”
劉一穀越聽越神奇,一時又來了興致,追問道:“陸道長,寇道長,你們會不會此道法?唾沫星子人人皆有,人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不勞而獲,這是生財之道啊!”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了唾沫星子,從今往後,鄉民要是活不下去的時候,根本用不著吃土了。”
對於這樣的問題,寇謙之隻當左耳進右耳出了;陸修靜一邊使雙掌,一邊又道:“要是道家嫡傳上清派都幹那樣的事了,隻怕世人會說道家嫡傳上清派是旁門左道、邪魔外道了!貧道,不幹也不屑!”
劉一穀隻得作罷!
就在這一個時候,曹小強胸腹之間如波湧,眼皮猛烈睜開,又一陣急促的“咳咳”之後,從嘴巴和鼻子裏極速噴出了一綹草灰。
“嗚呼哀哉,貧道還活著!”
曹小強遙看近處的十數根火把,冷冷又道:“即使萬家燈火,與貧道有何幹?了無相幹!”
第632章 多情總被無情誤ゾ下ゾ載ゾ電ゾ子ゾ書ゾ就ゾ上ゾ書%荒%網
陳旭嫦見醒過來了曹小強,旋即三步上前,玄色鬥篷一張一弛之間,柔柔的輕抹曹小強麵上濕漉漉的泥塵與斑駁的草灰,悠悠道:“強強,強強,三劍流,真的好使。真的,小師妹我的功夫長進了!”
曹小強聞言徑直長舒了一口氣息,畢竟在這一代幽嫣穀墨家弟子裏,就數陳旭嫦悟性最快。
既然陳旭嫦已經學會了前番才練成的越女劍新奇招式,那麽這一回,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既然前番已經說了不再過問江湖之事,旋即冷冷道:“貧道恭喜穀主、賀喜穀主!五鬥米道,必定會在不日之後落敗!”
陳旭嫦聽著別扭,旋即又輕抹曹小強額頭上的泥塵與草灰,悠悠又道:“強強,你我同出一門。都是幽嫣穀墨家弟子,何分你我!本為一家人,又何必說此兩家話?”
曹小強突然覺得,似眼下之勢,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徑直把頭埋去一邊,冷冷又道:“貧道謝過幽嫣穀墨家九十九代穀主。貧道已遁入道門,還望穀主自重。穀主要是與一個道士走得太近,於你,於幽嫣穀墨家之名,終非好事!”
陳旭嫦眉頭深鎖,瞬間變紅的一雙眼睛,嘶啞道:“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你是道士也好,是和尚也罷,即使是一個幾天都沒飯吃的乞丐,我也不離不棄!”
曹小強埋頭在另一邊,心中雖有撕裂之痛,堪比剜心掏肺,可臉上依舊冷若冰霜,眼下要是再開口說道一字半句,更會沒完沒了。
大凡女人,無非:一哭二鬧三上吊。要說眼下陳旭嫦會一個人去上吊,打死曹小強也不會相信。
畢竟,身負血海深仇,要是一個人上吊死了,怎麽去見已故的師傅,還有一眾幽嫣穀墨家師兄。
至於女人要大哭大鬧,那是最尋常不過的事了。每一家每一戶,無論其家境貧富都會有。
隻要不與陳旭嫦多說道一字半句暖心之言,又刻意遠離。
等她心涼透底的時候,先前的這一切緣分也就不斬自斷了。
生而為人,都會怕人心變涼、後背拔涼,隻要讓人冷落受涼,一切的情緣也都將煙消雲散於無形。
此時此刻,曹小強想到這裏,突然覺得先前幽嫣穀墨家之敗,好似就是多了情緣這一些累贅。
畢竟,有了情緣就有了牽掛,有了牽掛就會畏手畏腳,隻要開始畏手畏腳,必定前怕狼後怕虎。
最後處處受製於人,被人牽著鼻子走,又被人當成棋子當猴耍!前番幾個師兄,就是前車之鑒。
看來,當初師傅她老人家選最窮、最苦的孩子來做幽嫣穀墨家弟子,是有一定的道理。隻有做獨行俠,秉承“天誌”才會了無牽掛。
既然如此,又如何能讓陳旭嫦再多分出許多心思,用在這本就不該用的地方呢?如此一來,更是有違幽嫣穀墨家不成文的規矩。
曹小強思索已定,要想法子讓人心涼透底,又何其簡單!
旋即,曹小強極其輕蔑的看著陳旭嫦,冷冷又說道:“穀主,請自重。從今往後,貧道不認識你。”
陳旭嫦突然好似受了一擊晴天霹靂,徑直伏在曹小強心窩處,一把鼻涕一把淚,嘶啞道:“你混蛋,怎麽說變就變了!強強,強強,薄情如此,薄情如紙,你之前的良心呢?你之前的良心呢?你對得起小師妹我嗎?你對得起嗎?……”
“強強,強強,難道當了道士,就該這樣鐵石心腸的嗎?要是這樣,還當什麽道士!不當道士,不當道士了,我和你一起回桃花源,都不管了,一切都不管了,……”
“……”
曹小強雖是撕裂之痛,冷冷又道:“穀主,貧道不認識你!你又何必來糾纏貧道!貧道青燈殘卷度此餘生,多情隻會誤月老!”
“風華正茂的女子,要是輕浮沒有雙臂的道士,不日傳出江湖,有辱貧道的聲名!貧道不認識你!”
陳旭嫦輕抹眼淚,扭頭盯住寇謙之與陸修靜,急切道:“你們兩個道家嫡傳上清派道士,說,是不是當了道士,就會丟了良心?是不是當了道士,都會冷漠無情?……”
寇謙之自是眉頭一皺,拂塵輕揚數十次,幾次三番張口欲言,最後字眼都卡在脖子上,蹦不出來。
寇謙之覺得,此時此刻,要與陳旭嫦說理,準是說不通。一想到調皮而又桀驁不馴的陸修靜,旋即與之使了一個遊離的眼色。
陸修靜“道法自然”輕搖,旋即鎮定說道:“穀主,何出此言?要說當了道士沒有良心,也變得冷漠無情,那說的隻是五鬥米道!”
“穀主,你想一想!要不是貧道與寇道長這一個糟老頭都使清風斬清理門戶,眼下隻怕還在苦戰!”
“貧道的道家嫡傳上清派是很有良心,也很熱情的!穀主,你可不能取一葉而障目,要是混淆視聽,終歸:非禮勿言、非禮勿聽啊!”
“至於太虛道長嘛,要是暖一暖他的心,興許,良心又回來了。”
“……”
陸修靜言畢,自是喜形於色,之後“上善若水”輕搖數次,而後又與寇謙之使了一個遊離的眼色。
寇謙之見勢暗喜,不過,原本曹小強還有這一處三合院的茅草屋,眼下茅草屋也被五鬥米道化為了灰燼,今後又如何落腳安身?
沉思之間,又抬頭看了一看天色,急切道:“眼下,太虛道長無落腳安身之地。貧道身為魏人,又曾為魏國國師,要去土城郡尋太守大人,要為太虛道長建太虛道觀。”
劉一穀自是欣喜萬分,旋即抱拳道:“寇道長所言,正合我意。還請寇道長早去早回,太虛道觀早一日建起來。我等也早一日安心!”
陸修靜“道法自然”輕搖數次,急切又道:“你這一個糟老頭子,得讓土城郡太守把太虛道觀修得好看一點、大氣一點,別看著就像一個破廟,又或者是茅草屋!”
寇謙之白了一眼陸修靜,拂塵輕揚,沒有理會陸修靜,之後斜身上馬,去陳靜抱拳一別,緊接著策馬狂奔,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裏。
陳靜遙想幼時的那一些往事,急切道:“嫦嫦,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天意如此,能奈天何?”
陳旭嫦沒有理會陳靜,依然沒有放棄曹小強,隻顧趴在曹小強的心窩處,悠悠又道:“強強,強強,我給你唱一隻曲子,好不好?好不好?你喜歡詩,就為你唱詩,……”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
陳旭嫦還未悠揚的唱出幾句,曹小強一時怒目圓睜,極其輕蔑的大喝道:“你是誰?你是誰啊?貧道不認識你,貧道說了不認識你!”
“天底下的男人,萬萬千千又千千萬萬,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為何非與貧道過不去啊!”
“貧道隻是一個道士,隻是一個道士啊。就不要侮辱斯文了!世風日下,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
陳旭嫦臉色突然由晴轉陰,由陰轉多雲,之後雨帶梨花道:“世間好看的皮囊比比皆是,有趣的靈魂萬中無一。而強強你這萬中無一的靈魂,看來也變了,真的變了,……”
“哇哇,哇哇,強強,你就是一個混蛋、大笨蛋、大傻子,……”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堂堂幽嫣穀墨家第九十九代穀主。居然又一次眼瞎了,我眼瞎啊,……”
“……”
陳旭嫦掩麵疾呼,驟起撕心裂肺之痛,之後又一閃身影起步,跌跌撞撞奔往夜色中奔了出去。
陳靜一聲長歎,旋即策馬急追陳旭嫦,與此同時,疾呼道:“嫦嫦,……嫦嫦,……嫦嫦,……”
陸修靜折扇掩麵,搖頭與曹小強道:“太虛道長,太過了,太過了,這話實在太過了!你這話太紮心,紮得貧道也拔涼拔涼的!”
劉一穀聞言眉頭一皺,輕聲又道:“陸道長,少說兩句!你就少說兩句!曹小強的心,更拔涼!”
劉一穀緩緩扶正了曹小強,長歎一聲道:“都會過去的,一切也都會過去的,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曹小強兩行熱淚,從眼皮直衝下巴,頃刻就是幹幹淨淨的兩綹。
曹小強見早已遠去了陳靜與陳旭嫦,緊接著長舒了一口氣息,極其鎮定又道:“劉一穀,當初曹家人的先祖,奪了劉家人的天下,非貧道之力所能左右。貧道身上那一塊祖傳陳留王的玉佩就交給你了。”
“南山郡太守夏侯玄德,要是見到此玉佩,他與暗處的人,都會聽你差遣。貧道算是在為曹家人還債吧!你我相識一場,不枉此生。”
“世事皆如棋,數百年來曹劉兩家,若無相欠,又怎會再見?曹家篡漢的罪過,就由貧道一人承擔!”
“此一事,還望道家嫡傳上清派做一個見證!貧道還望陸道長助劉一穀一臂之力!天下思漢已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