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烏蘇鴛鴦刀重重一劈,錘打司馬問天鐵布衫跌去五步之外,之後雙雙又立身在魏境的空地裏。

 司馬問天見花乞伏與黑旗秦軍還沒跟上來,又與胡車烏蘇交過幾次手,要是先把胡車烏蘇殺死在魏境,就不怕黑旗秦軍不踏入魏境。

 司馬問天思索已定,對於胡車烏蘇的鴛鴦刀,得使巧力取勝。

 胡車烏蘇見司馬問天雙頰的血跡,輕蔑道:“司馬小雞,打臉能破鷹爪鐵布衫,那就先讓你丟臉!”

 司馬問天針尖對麥芒,厲聲反駁大罵道:“天煞的大黑鬼,本館主要先殺了你,血債血償!”

 “馬拉個巴子,誰怕誰啊!……”

 “埋汰旮旯,取你狗命!……”

 “……”

 正當胡車烏蘇與司馬問天隔空對罵之際,尉遲敬天領著魏軍已經立身在百步之外。

 狼皮帽各自止步,張弓搭箭之間,遠遠的對準了兩個人。

 說時遲那時快,司馬問天率先十指鷹爪出招,淩空一式虎躍,對胡車烏蘇胸前虛晃一爪。

 緊接著,落地一字馬起勢,之後斜身十指鷹爪插入胡車烏蘇腰腹之間,十指鷹爪使力一鉤,又猛烈一拉,曇花數現。

 胡車烏蘇鴛鴦刀隻顧去劈砍司馬問天的虛晃之招,沒有劈中司馬問天,反被十指鷹爪穿腸破肚。

 胡車烏蘇先是一陣顫抖,後背驟起一陣拔涼之間,左手一刀再劈司馬問天右臉、右手一刀再劈司馬問天左臉,破口大罵道:“馬拉個巴子的,晉人都沒種,隻會偷襲!司馬小雞你個晉人,就是一個賤人!”

 司馬問天身影極速一斜,側身一滑,閃去三步之外,已經躲過胡車烏蘇的鴛鴦刀,反唇相譏道:“天煞的大黑鬼,秦人狼子野心,本館主無非掏出秦人的心腸拾掇拾掇!”

 說時遲那時快,司馬問天佯裝右腿踩空,閃出一個大踉蹌,故意讓胡車烏蘇鴛鴦刀去劈大腿。

 正當胡車烏蘇鴛鴦刀重重落下腰間之際,司馬問天左腿一晃,又一式一字馬驟起,緊接著一式神龍擺尾,雙腳猛踢胡車烏蘇後腦勺。

 胡車烏蘇劈砍落空,又被踢中後腦勺,緊接著往前一個大踉蹌。

 司馬問天趁勢一閃側空翻,十指鷹爪淩空插入胡車烏蘇後背一緊又一拉,緊接著曇花一現。

 “嗷,……馬拉個巴子的,……”

 胡車烏蘇驚嚎著翻身,左手鴛鴦刀往右、右手鴛鴦刀往左,使出十成力道,要拍鐵布衫為鐵旮旯。

 “天煞的大黑鬼,拾掇了心腸,無非再拾掇拾掇一回心肝。……”

 司馬問天大罵之際,相比笨重的胡車烏蘇而言,自是眼裏手快,順勢一字馬,又滑去五步之外。

 緊接著,一式後空翻起身,盯緊胡車烏蘇。

 此時此刻,司馬問天斜持十指鷹爪,鷹爪上殘血如霜。

 胡車烏蘇猙獰雙頰,歪歪扭扭站起身來,前後破碎的衣甲早已血跡斑斑,身下空地滴血如小雨,很快便是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司馬小雞,你是個賤人!”

 “天煞的大黑鬼,真臭!”

 司馬問天輕嗅十指鷹爪,又故意極速的挪去了三尺之外,隻要激怒胡車烏蘇,胡車烏蘇全身血流更快,自然會早一刻“油盡燈枯”。

 胡車烏蘇忍著肝腸寸斷之痛,怒目圓睜,看穿了司馬問天的小心思,也不可能讓司馬問天得逞。

 “馬拉個巴子,看!老子流出去的血,也都比你血多!老子要打爛你一張大花臉。啊,啊,啊,……”

 胡車烏蘇大喝數聲,聲聲如淩空而下的悶雷,一時響徹鬆林。

 緊接著,一閃渾厚的身影,再一次揮灑著斑駁疾飛的血雨,往司馬問天雙頰攻殺而來。

 司馬問天見勢,要是再拖延時刻已無意義,一招製敵就在當下。

 司馬問天旋即故作視死如歸之態,靜待胡車烏蘇鴛鴦刀來取左右臉,一雙“咕嚕、咕嚕”的眼神急切張望之際,十指鷹爪驟如劍鋒。

 說時遲那時快,待胡車烏蘇鴛鴦刀“呼呼”風聲臨近雙頰一尺,左手食指鷹爪從胡車烏蘇右手“精明穴”對穿對過;右手食指鷹爪從胡車烏蘇左手“精明穴”對穿對過。

 “嗷,……嗷,……”

 胡車烏蘇張嘴哀嚎,一時口大如血盆,鴛鴦刀順勢“哐當”落地。

 正當胡車烏蘇張嘴哀嚎之際,司馬問天十指鷹爪一收一旋,一閃直戳胡車烏蘇咽喉,穿吼而出。

 緊接著,淩空一式連環踢,胡車烏蘇跌跌撞撞之間,不得不後退了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待司馬問天連環腿收腿後,極速一式後空翻,身子一旋,十指鷹爪如掌,直擊胡車烏蘇左心右肺!

 噗嗤、噗嗤、噗嗤,……

 曇花一現如傾盆大雨,十指鷹爪又如萬箭穿心,鷹爪起伏一張一弛之間,胡車烏蘇衣甲如碎末、血肉橫飛之間,錚錚白骨突現。

 司馬問天厲聲撕裂道:“天煞的大黑鬼,報仇雪恨、血債血償!本館主要抽你筋、拔你骨,……”

 司馬問天已經殺了紅了眼,腦子中隻想著乞伏白蘭花的好,一切的恨,都從十指鷹爪發泄出去。

 胡車烏蘇早就沒了還手之力。

 遠處的尉遲敬天一眾魏軍,早已嚇得瞠目結舌!張弓搭箭的一雙雙手,箭矢隻在弓弦上打著秋千。

 黑旗秦軍在鬆林中聽到胡車烏蘇的大喝,已經加快了步子。

 可是,遠遠看見胡車烏蘇一副慘敗之相,徑直怒火中燒,張弛彎刀,厲聲大喝道:“殺!殺!殺!”

 黑旗秦軍一湧如虎狼而上,又驚嚇得魏軍不得不張弓放箭!

 咻咻、咻咻、咻咻,……

 弓箭齊發,直射黑旗秦軍。

 “尉遲將軍,秦人真的攻魏了;尉遲將軍,秦人真的攻魏了!……”

 魏軍慌了,黑旗秦軍也慌了。

 “眾軍聽令:殺,殺,殺!膽敢踏入魏境一步者,格殺勿論!……”

 魏軍狼皮帽得令,身為魏人,可以戰死,但不能輸了氣勢,各自彎刀出鞘,大喝著衝殺了出去。

 “哪咕叻,哪咕叻,殺,……”

 “魏國必勝,拉基阿路,……”

 “……”

 花乞伏見遠處的旌旗,大聲疾呼道:“尉遲將軍,誤會!尉遲將軍,誤會!這是天大的誤會!”

 “尉遲將軍,隻需捉住傷了胡車烏蘇將軍的晉人司馬問天即可!”

 “……”

 黑旗秦軍中了魏人箭矢,早已攻殺到了一起,就憑花乞伏與尉遲敬天三言兩語要止戰,難!

 當、當、當,……

 兩軍彎刀相接相撞,驟然陣陣電光火石,以及聲聲哀嚎。

 噗嗤、噗嗤、噗嗤,……

 曇花一現,黑旗秦軍也好,魏人狼皮帽也罷,隻要中了彎刀,落地都是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司馬問天見胡車烏蘇隻有微微顫抖著的一絲遊離的氣息,旋即起身一躍,往黑旗秦軍中攻殺而去。

 眼下鷹爪鐵布衫在黑旗秦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橫著倒下一大片,緊接著豎著倒下一大片!

 “殺了你們,殺光了你們,為花花,為白蘭花報仇雪恨!”

 “殺,殺,殺,……”

 “……”

 司馬問天攻殺一路,黑旗秦軍就倒下一路,黑旗秦軍步步後退。

 花乞伏見黑旗秦軍傷亡眾多,徑直揮舞著彎刀來戰司馬問天。

 司馬問天右手一爪直取花乞伏胸膛、左手一爪直取“精明穴”。

 嗷,哐當!

 花乞伏在驚嚎中彎刀落地。

 司馬問天淩空又一式連環腿,花乞伏跌跌撞撞之間,居然滾去了尉遲敬天的彎刀下。

 尉遲敬天眉頭一舒,自是天助我也,厲聲又道:“來啊,安排!拿下秦將花乞伏,送他去魏都平城與魏國天王說理去!說得通理,無非做一回家奴;說不通理,就去魏都身首異處吧!哈哈,哈哈,……”

 尉遲敬天言未畢,極速上前兩個狼皮帽,已經架住了花乞伏。

 花乞伏被擒,與黑旗秦軍厲聲道:“眾軍將士速速回營,即刻上報姚天王,本將軍去魏,必無大礙!”

 尉遲敬天目中招來一個狼皮帽,又與胡車烏蘇目視而去。

 狼皮帽會意,往血跡斑斑的胡車烏蘇探出了頭去,小心翼翼的打探了一番,即刻又道:“啟稟尉遲將軍,秦將已,已,已慘死!”

 尉遲敬天趾高氣揚又道:“黑旗秦軍都聽著:既然花乞伏將軍自願入魏都與魏國天王說理,如今胡車烏蘇已亡,那就從魏境抬走吧!”

 黑旗秦軍見折了胡車烏蘇,又見花乞伏被擒,更殺不過司馬問天的鷹爪鐵布衫,徑直步步後退!

 黑旗秦軍與魏軍極速分開了兩軍屍體。黑旗秦軍死傷上千,大多為司馬問天鷹爪所傷。

 魏軍活著的隻有百餘人。

 尉遲敬天見黑旗秦軍抬走了屍體,又見司馬問天沮喪的立著一動也不動,要是連司馬問天一起擒住,這就是不世之功。

 “來啊,安排!來啊,來啊,安排!拿下這個在魏地殺人的晉人!”

 尉遲敬天言未畢,數十個狼皮帽,彎刀相向,圍住司馬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