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嘩啦啦,……

 胡車烏蘇的衣甲就似一張破麻布,十指鷹爪極速閃過一綹綹電光火石,又似一頭老黃牛犁大地,已經從胡車烏蘇胸腹之間,伸出來了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緊接著,司馬問天一式“鷂子翻身”,極速閃去了五步之外。

 胡車烏蘇鴛鴦刀劈斬落空,反為司馬問天十指鷹爪所傷,雙頰驟起一閃咬牙切齒的猙獰,後背驟起一陣拔涼透底,麵有八分慍色!

 “馬拉個巴子,究竟是何人?”

 胡車烏蘇鴛鴦刀一收一旋,再一次上下打量著司馬問天。

 司馬問天淺嚐十指鷹爪上的血跡,一時搖頭歎氣,大罵道:“埋汰旮旯,你長得黑也就罷了,連血水都酸臭至極!天煞的大黑鬼!”

 胡車烏蘇聞言怒目圓睜。

 司馬問天緊接著又道:“天煞的大黑鬼,膽敢殺我嶽父大人,還把小嶽母大人傷成那個樣子!今天,我要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

 胡車烏蘇一時似有所思,恍然大悟道:“哦,哦,哦!本將軍想起來了,原本你是乞伏老兒的女婿!”

 “隻可惜啊,乞伏一族,隻要是被本將軍尋著蹤跡的族人,大多活不過第二天。既然你們是一家人,本將軍就送你們一家人上路。”

 “姚天王萬歲,大秦萬年!”

 “……”

 乞伏不花在地上聽見是乞伏白蘭花與司馬問天來了,一時老淚縱橫,開口道:“白蘭花、問天,都是老夫不好,是老夫不好啊!”

 “這天煞的,天煞的秦將胡車烏蘇,領著黑旗秦軍,不但殺光了五千死士,還殺了乞伏三傑,要是你們再晚一步,就,就,就,……”

 “……”

 乞伏不花卡在脖子上的字眼,真的一個字也都沒有再說出來。

 乞伏不花覺得:當初飛鴿傳書與乞伏白蘭花,興許又是對的!至少在死之前,互相還能見上一麵。

 乞伏白蘭花聞言自是惱怒,厲聲大罵道:“埋汰旮旯,胡車烏蘇,該當抽筋拔皮、挫骨揚灰!”

 乞伏白蘭花握緊花無豔越見冰涼的雙手,疾呼道:“二娘,二娘,二娘!你要挺住,二娘,娘!”

 花無豔微微一笑,能得比自己都還年長的“女兒”,又是發自肺腑的叫一聲“娘”,確實極其暖心。

 這就好似有一股溫溫的氣息,一瞬之間遊走於全身經絡,舒坦!

 花無豔心願已了,嘴角又溢出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最後遊離的氣息,已經說不出一字半句。

 “娘,娘,娘,……”

 花無豔嘴角上揚,眉頭一舒,旋即腦袋耷拉一滾,斷氣了!

 “娘,娘,娘,……”

 乞伏白蘭花傷心欲絕,又不得不緩緩平放下花無豔的雙手,驟起一通撕心裂肺的疾呼,完全不亞於乞伏白蘭花多年前喪了親娘。

 畢竟,乞伏白蘭花的親娘走得早,花無豔能在乞伏國國破家亡之後,還不離不棄的跟著乞伏不花,就這一聲聲“娘”,確實當之無愧。

 在這一個亂糟糟的天下裏,大道非道的世道裏,花無豔已經就是萬中之一的那一種有趣靈魂。

 花無豔雖亡,乞伏不花還在;亡者已去,生者還當寬慰。

 乞伏白蘭花跌跌撞撞又奔去乞伏不花身邊,拾過彎刀,厲聲大喝道:“司馬玩意兒,你還在等什麽?為娘報仇,為娘報仇,報仇!”

 乞伏白蘭花言未畢,一邊捉緊乞伏不花的大手,眼中盡是淚光。

 司馬問天自是惱怒,旋即十指鷹爪上下一揚一**似孟婆江波,一邊從左而右,緊接著從右而左。

 胡車烏蘇見司馬問天要出招的樣子,驟起一陣冷笑,之後左右馬步一拉,左手鴛鴦刀一正、右手鴛鴦刀一斜,盯緊司馬問天心窩處。

 胡車烏蘇覺得:既然司馬問天的十指鷹爪十分厲害,那得避實就虛尋破綻砍他腦袋、劈他胸膛。

 沒有腦袋、破了胸膛的司馬問天,十指鷹爪無論怎麽厲害,也都隻是無用武之地的十根雞爪,最終也無非就是嚇一嚇小孩子而已。

 胡車烏蘇見勢,輕蔑道:“你這一隻孟婆江南使十根雞爪的小雞,本將軍這一雙奪命鴛鴦刀足可斬殺百頭大黃牛,殺你雖是大刀小用,一刀下去,小雞也能變齏粉!”

 “孟婆江南的司馬小雞,來吧,來吧,來吧!秦國虎狼之師,無與爭鋒!姚天王萬歲,大秦萬年!”

 “……”

 司馬問天不喜,淩空一躍而上九尺,之後身子一旋如風,往左一閃走步,**胡車烏蘇出刀。

 胡車烏蘇見勢,一對鴛鴦刀合手交叉,張合不停如剪,刀鋒所過之處,要剪斷司馬問天的雙腿。

 司馬問天見胡車烏蘇出刀,旋即身子側身一斜,極速往右一通走步,之後十指鷹爪淩空一旋,從胡車烏蘇左肩重重十爪而下。

 呼啦啦、呼啦啦,……

 胡車烏蘇左臂驟起一綹曇花,落地又是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說時遲那時快,胡車烏蘇忍痛揮舞著右手那一把鴛鴦刀,往司馬問天的心窩處,重重刺了過去。

 當!

 鴛鴦刀像是撞著了一堵銅牆鐵壁,胡車烏蘇使出了多大的力,鴛鴦刀就又彈回了多大的力。

 胡車烏蘇隻感覺右手心、右手背微微發麻,虎口驟起撕裂之痛。

 緊接著,胡車烏蘇又使左手鴛鴦刀去劈司馬問天的腦袋!

 當!

 鴛鴦刀又似劈砍著一隻渾厚的銅鼎,司馬問天更似刀槍不入。

 胡車烏蘇大吃一驚,旋即淩空雙腿,重重一踢,司馬問天像一隻蹴鞠,又跌跌撞撞退後了十步。

 胡車烏蘇側眼盯緊左臂上斑駁的血跡,就這一點點小傷,權且就隻當是與猛虎、大狗熊搏鬥所傷,眼下還得想法子拿下司馬問天。

 隻要拿下了司馬問天,一者與秦國立威,將來秦國一統孟婆江北之地,一統天下,又殺滅了孟婆江南晉國司馬家的威風,就是勢勝!

 二者,要是能在數招之內,殺滅司馬問天這一身奇葩至極的功夫,奪命鴛鴦刀自會名揚天下。

 在秦國一分為八之前,就有淝水之戰,所謂的秦晉之好,無非就是一個遙遠得不能再遙遠的傳說。

 秦穆公與晉文公之好,在如今的孟婆江南、江北之地,一定不會再重現,不是秦亡,就是晉亡。

 不過,胡車烏蘇一直就覺得:就在不久的將來,秦必滅晉。

 胡車烏蘇見勢自是大喜,一閃身影急追而上,左手鴛鴦刀橫劈、右手鴛鴦刀豎砍,就不信邪,在司馬問天的身上沒有一處破綻。

 當、當當、當當當,……

 胡車烏蘇的鴛鴦刀在司馬問天身上滿是電光火石,卻未見傷著一寸肌膚,瞬間又再加八成力道。

 即使司馬問天此時此刻硬得像一塊石頭,胡車烏蘇本就力大,必是以大石頭之力碾碎小石頭。

 嘭嘭、嘭嘭、嘭嘭,……

 鴛鴦刀確實加了八成力道,瞬間就似兩根狼牙棒捶打司馬問天,司馬問天受力隻得步步後退。

 司馬問天十指鷹爪平肩,又極其警覺之間,憋緊一口粗氣。

 身形不閃不避,最後隻以胸膛正麵去迎鴛鴦刀,雖然此刻確實步步後退,無非也是伺機而動。

 胡車烏蘇見司馬問天沒有還擊之力,旋即又加兩成力道,鴛鴦刀就似兩隻紫金錘捶打司馬問天。

 司馬問天見勢暗喜,旋即十指鷹爪回收,極速一式側空翻,讓胡車烏蘇鴛鴦刀捶打落空,使得胡車烏蘇又極速向前一個大踉蹌。

 說時遲那時快,司馬問天十指鷹爪似蛟龍出海、猛虎掏心,上下、前後、左右直抓胡車烏蘇。

 胡車烏蘇猝不及防,驟起一聲聲哀嚎,後背衣甲已被司馬問天抓成破布頭,血肉橫飛如殘雪。

 胡車烏蘇惱怒至極,但是個子比司馬問天高大許多,鴛鴦刀往後虛晃一挑一刺,緊接著厲聲大喝道:“司馬小雞,馬拉個巴子的,老子皮厚、肉厚,一屁股坐死你!”

 正當胡車烏蘇厲聲大罵之際,想以破罐子破摔之勢,以後背厚重的身軀往司馬問天正麵砸下來。

 司馬問天先是一驚,而後驟起一陣狡黠之笑,十指鷹爪如鉤,左手五根鷹爪戳向胡車烏蘇後腦勺、右手五根鷹爪戳向其尾椎骨。

 還未等胡車烏蘇全部砸下後背來,十指鷹爪已入胡車烏蘇之身。

 胡車烏蘇先是一陣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驚呼,而後彈跳起了六尺高,之後左手捂住後腦勺,右手捂住尾椎骨,不停頓足之間,一路橫衝直闖,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司馬問天以穴位四兩撥千斤之勢勝了胡車烏蘇,胡車烏蘇一時半會也不能再使力傷人。

 乞伏白蘭花見司馬問天放走了胡車烏蘇,惱怒至極,厲聲責罵道:“司馬玩意兒,與娘報仇呢?司馬玩意兒,與死去的五千死士與乞伏三傑報仇呢?司馬玩意兒,……”

 司馬問天突然止步,胸腹之中驟起翻江倒海,之後張口一綹曇花如飛雪,落地一大片怒放的海棠花枝。

第608章 花乞伏無影刀法ゾ下ゾ載ゾ電ゾ子ゾ書ゾ就ゾ上ゾ書%荒%網

 “司馬玩意兒,你怎麽了?……”

 就在乞伏白蘭花一驚一乍之間,司馬問天曇花再現,落地又是一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司馬問天不得不盤膝而坐,微微閉目之間,調息運氣。

 就這樣過了一小會兒,司馬問天才緩過氣來,深情的盯住乞伏白蘭花道:“天煞的大黑鬼,鴛鴦刀上的力道是渾厚鐵錘,比孟婆江南的漢子力大太多,要是再打下去,鐵布衫也要被錘成鐵旮旯。”

 “輕敵,輕敵,確實太過於輕敵了。看來,孟婆江北之人比孟婆江南之人勇猛不假,這就是實錘!”

 司馬問天言畢,極速跪步到乞伏不花身邊,先輕輕的喚了一聲“阿爹”,而後伸出右手開始把脈。

 乞伏不花見得救,淚眼朦朧,急切道:“骨頭脫臼了都沒摔死,就隻為能見上你們一麵。隻是可憐了恩人這一家五口,哎,……”

 司馬問天沉思之間,又見乞伏不花僵直的身體,道:“阿爹,要忍住了。問天要動手了哦,可能有一點刺痛,得先忍住!”

 司馬問天本為瀟湘館館主,故而難免有達官顯貴喝了多五石散兌酒,然後打架鬥毆之事。

 像那種時候,要是還尋一般的江湖郎中來救急,反會辱沒達官顯貴的名聲,有時候還會礙事。

 故而,司馬問天很早就學了一些江湖救急的醫術,似這般跌打損傷接骨之類,自是手到擒來。

 至於,司馬問天用十指鷹爪去戳胡車烏蘇後腦勺與尾椎骨的穴位之法,那也是有感而發。

 畢竟,在瀟湘館中喝多了五石散兌酒,又沉溺於聲色犬馬者,尾椎骨使勁一戳,堪比浮世驚夢。

 司馬問天手法極其嫻熟,乞伏不花眉頭一皺、雙頰猙獰,又伴隨著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乞伏不花的額頭上早已滲出了虛汗。

 乞伏白蘭花一邊輕拭虛汗,靜靜說道:“阿爹,要忍住。阿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乞伏國,國已不國,咱們一起回孟婆江南!一家人,一家人安安靜靜的在一起!”

 乞伏不花隻道:“好!”

 就這樣過了一小會兒,司馬問天這才站起身來,又極速拉過一把竹椅子,與乞伏白蘭花緩緩扶起了乞伏不花坐下,又拿出了隨身帶著的一些藥丸與乞伏不花服下。

 乞伏白蘭花極速又從鞍前拿過幹糧與淨水,喂起乞伏不花食來。

 吧嗒、吧嗒、吧嗒,……

 咕嚕、咕嚕、咕嚕,……

 乞伏不花自是一臉滿足。

 司馬問天又去與吃土而亡的一家五口人把脈,而後長歎一聲。

 傳說中的吃土而亡,在孟婆江北之地,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

 看來,江湖傳說也並非空穴來風,確有其事,才會無風不起浪。

 乞伏不花等司馬問天從這一家五口人屋子裏走出來的時候,急切又道:“問天,眼下秦軍還在追殺乞伏一族,花無豔是帶不走了。”

 “就讓花無豔陪著恩人這一家老小五口吧!將來,與花無豔上墳的時候,也好與恩人一家上墳!”

 司馬問天自是點頭不語,旋即就在屋子的一邊尋了一塊空地,又尋來鐵鍬與鋤頭,開始挖坑。

 待司馬問天把一家老小與花無豔埋下之後,已經月上柳梢頭。

 為了不被秦軍疑惑,一家五口老小與花無豔共用一個大墳頭。

 一碗水酒、兩團幹糧,幾根竹節枝丫權且就當燭台,一切從簡。

 三人,互相依靠著,就在月下墳前守了整整一夜,又各自思緒過往種種,萬語千言盡在不言中。

 頭遍雞鳴,空氣微涼。

 司馬問天率先開口道:“阿爹,事已至此,咱們先回孟婆江南。”

 乞伏不花雙頰一顫,仰頭長望朦朧的天色,鎮定道:“問天,咱們從秦魏邊界,再直下北山關吧!”

 “雖然是繞了一點,可也少走許多秦地,也能躲過秦軍追擊,隻要過了秦境,黑旗秦軍也無可奈何。”

 “眼下各國忙著小算盤,除了秦國還惦記著乞伏一族之外,與他國說來都是無關痛癢,自是萬全!”

 司馬問天隻道:“就依阿爹!”

 乞伏白蘭花急忙收拾了一番,與大墳頭重重的三磕頭,道:“娘、五位恩人,咱們得先走了,白蘭花以後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

 乞伏不花已經休養了一夜,體力與傷勢確實恢複了許多,一時也能脫手跌跌撞撞的行走幾步。

 乞伏白蘭花在前,乞伏不花騎馬在後,司馬問天牽馬而行。

 就這樣,三人專取小道往東不向南,一時確實沒見著秦軍。

 三人就這樣走了數日,也快到了秦魏邊界土城郡桃花村。

 隻要踏入桃花村,黑旗秦軍要是多踏入一步,魏人狼皮帽自是不會答應。

 眼前是一片方圓數裏地的高大鬆林,隻要橫穿過這一大片鬆林,就踏入了土城郡桃花村的地界。

 乞伏白蘭花一時來了興致,徑直悠悠的唱起了歌來:“我送舅氏,曰至渭陽。何以贈之?路車乘黃。我送舅氏,悠悠我思。……”

 一行三人剛踏進鬆林沒幾步,鬆林內群鳥驟起,驚飛四散!

 “小心,有殺氣!……”

 司馬問天話音剛落,一閃大網從下而上,連人帶馬吊起了乞伏白蘭花,驚得乞伏不花的坐騎也是一陣極其急促的“噅兒、噅兒”。

 乞伏不花緊接著落馬,疾呼又道:“白蘭花,小心;白蘭花,小心;白蘭花,你要小心啊,……”

 司馬問天惱怒至極,徑直淩空一閃身影,十指鷹爪一捉,滑破了大網一條口子,乞伏白蘭花順勢滾網而出,“咚咚”落地之際,彎刀極速出鞘,盯緊錯落有致的鬆林。

 “埋汰旮旯,誰?究竟是誰?”

 乞伏白蘭花一通厲聲疾呼,極速環視之際,乞伏不花腳下大網從上而下,緊接著又疾上三丈高。

 司馬問天見勢不妙,旋即奪過乞伏白花手中的那一把彎刀,淩空一旋又一擲,乞伏不花大網落地,一聲“撲通”,又驟起一聲“哎喲”。

 司馬問天疾步奔上前去,十指鷹爪來回一滑,又重重的劃破一條大口子,一把拉出了乞伏不花。

 “救我,救我,快來救我,……”

 又當司馬問天拉起乞伏不花之際,從乞伏白蘭花腳下躍起了無數黑旗秦軍,彎刀已經在乞伏白蘭花脖子上架出了一個大圈圈。

 緊接著,又從黑旗秦軍身後分出了手持鴛鴦刀的胡車烏蘇。

 “馬拉個巴子,老子在此已經等了一日。終歸還是跑得過和尚、跑不過廟啊。哈哈,哈哈,哈哈!”

 “埋汰旮旯,胡車烏蘇,又是你這一個天煞的大黑鬼,這是找死!”

 “司馬小雞,老子是不是找死,不,本將軍是不是找死,不要你多操心,還是操心你的雞脖子、雞翅膀、雞爪子,還有一雙雞腿!”

 “埋汰旮旯!胡車烏蘇,天煞的大黑鬼,先放了乞伏白蘭花,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司馬小雞,真打雞血了啊!哈哈,哈哈,本將軍就等著你們自投羅網,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司馬問天自是惱怒,乞伏不花埋頭之間,確實不知道說什麽好。

 胡車烏蘇見勢大喜,旋即厲聲大喝道:“眾軍聽令:現身吧!”

 緊接著,黑旗秦軍從鬆林四方裏裏外外躍起,圍上了數十層,要是沒有一萬人,那也有八千人。

 胡車烏蘇麵有八分喜色,極其得意又道:“來呀,安排!來呀,來呀,安排!來呀,有請花將軍!”

 司馬問天極速扭頭之間,見一身黑甲黑披風的漢子從黑旗秦軍中分了出來,此人正是花乞伏。

 花乞伏本就是秦國一員猛將,領著秦軍守著秦魏邊界。

 花乞伏虎背熊腰,緊握牛角彎刀,麵色雖比胡車烏蘇白了許多,卻也泛著司馬問天一樣的麵黃。

 胡車烏蘇與花乞伏一左一右,盯緊司馬問天就像是籠中鳥。

 胡車烏蘇輕蔑道:“司馬小雞,上一次沒能拿下人頭,本將軍確實有愧!眼下,有花將軍助本將軍一臂之力,這一次,你也死定了!”

 胡車烏蘇又抱拳道:“花將軍,司馬小雞的功夫,有一點邪門。花將軍,要不要,你先試一試?”

 花乞伏眉頭輕笑,冷冷道:“大秦姚天王說乞伏一族有罪,本將軍也便聽令而行。司馬問天,要麽留下乞伏不花、乞伏白蘭花,要麽你也別想走!軍令如山、君命是天!”

 司馬問天見勢,看來又被胡車烏蘇算計了,眼下前又不能前、退也無路可退,唯一可行之法,就隻有先勝了花乞伏與胡車烏蘇。

 魏境已然近在眼前,勝了就是希望,要是一不小心敗了,這裏就是一家人的葬身之地。

 不過,鷹爪鐵布衫不那麽容易落敗,隻要殺出一條血路即可。

 說時遲那時快,司馬問天十指鷹爪一橫,直取花乞伏咽喉。

 花乞伏牛角彎刀一旋,一閃寒光出鞘,厲聲道:“休得猖狂,看我無影刀法!吃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