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瀟湘館前已成三方混戰,陳靜四人攻殺遊走之間,極速往曹小強與烏圖木邊上靠了過去。
畢竟,人多眼明,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抱團更能周全萬一。
雖然王虎之眼下能使出翻滾的劍氣,但是一式接著一式歲月無情劍的劍招,沒一劍能分出敵我。
陳靜一行六人得防著被王虎之翻滾的劍氣誤傷,遊走之間,還得防著司馬讓與五鬥米頂上三道。
司馬讓見陳靜一行攻殺上前,緊接著左腿一沉半尺、右腿一斜半尺,淩空一式接著一式鵝風掌!
司馬讓鵝風掌所過之處,將校與軍士一個個曇花一現,落地又是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中掌之處瞬間又變為霜白,之後倒地而亡。
陳靜一行六人躲閃之間,不得不與混戰中的軍士短兵相接。
為不傷及無辜軍士,各自出劍殺招不至於斃命,隻是一式接著一式截劍、挑劍、抱劍、劈劍,……
混戰中的將校與軍士都是王、謝、陸、孫、司馬、劉之流的各族族人,如今各為其主又是刀兵相見,曇花驟現全無半點含糊。
“二叔,你這一刀,太重了!二叔,二叔,你出刀太狠了啊!”
“臭小子,狠你家大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刀劍之下無血親、刀劍之下無恩情!殺!”
“……”
“背主求榮之輩!如何對得起祠堂裏的列祖列宗?列祖列宗一世英名,都被你這一個兔崽子給毀了!”
“叔公,叔公,說來說去,那麽多族人,就隻有那麽幾個大官。一個蘿卜一個坑,要不拔出了蘿卜,又如何能封妻蔭子?你說!”
“……”
“無非平時就多說你幾句,你倒事事與老子反著來!都說:上陣父子兵,如今卻要虎毒食惡子!”
“要是說得通,何來兩兵相爭!老頭子,要是今天你死了,每月初一、十五會給你一炷香;要是今天我死了,就當從來沒生過我!”
“逆子,逆子,逆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今天,今天,今天老子就要一刀廢了這一身骨血!”
“老頭子,來吧!老頭子,來吧!老頭子,快來吧!今天就看誰的刀更快!看誰的命更硬!”
“……”
“你這一個小雜碎,就惦記著老子祖傳家財!這一回,居然從軍名正言順來奪老子祖傳家財,其心可誅、其人可斬,亂臣賊子!”
“笑話,笑話,這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憑什麽說它是你家祖傳家財?要是在我老劉家多待幾日,不就是我老劉家的家財了?”
“你這一個小雜碎,曹家人當年取你家祖傳家財,還真取得好!該當取完不留一個銅錢!”
“有種,你有種!待我老劉家一刀劈死你!定要取完你家最後一個銅錢,男人賣與外族為奴;女人賣與商賈做妾!真是一樁好買賣!”
“……”
“嗷嗷、嗷嗷,……”
“噗嗤、噗嗤,……”
曇花如一場不停的傾盆大雨,在瀟湘館前不但有海棠花枝,更有海棠花海,還有海棠花雲彩,……
兩軍混戰,盡是混賬之言。
陳旭嫦四人的一身玄色行頭,越來越鹹濕;陳靜一身白紗白袍,染上了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陸修靜一身藍、白相間的道袍,也染上了一片又一片海棠花朵。
王虎之早就失去了心神,長劍極速攻殺之間,又往混戰中的兩軍殺了過去,歲月無情劍一式接著一式,劍招所過之處,血肉、胳膊、大腿、人頭橫飛,無一幸免!
司馬讓一時又尋著了空閑,仰頭一通大罵道:“孫秀,你就是一個縮頭老土鱉!孫秀,你就是一個烏龜王八蛋!孫秀,還躲著不出來,還想當黃雀,你已經沒機會了!”
無論司馬讓怎麽罵,就沒有孫秀的影子,也沒有再使無聲之雷。
司馬讓又一通疾呼大喝道:“鵝步似落鳳、出掌如遊龍。本官是人中龍鳳!鵝風掌在手,天下我有!鵝風掌在手,天下我有!鵝風掌在手,天下我有!誰敢不服?……”
“亂臣賊子,服你賊祖宗!……”
曹小強早就怒不可遏,曹家與司馬家世仇,早就該一刀兩斷,趁司馬讓得意至極之際,極速一式“移形換影”,緊接著先是一式絞劍劍氣,之後又是一式抹劍劍氣,……
未等曹小強“賊祖宗”三字大罵出口,司馬讓已經被一劍封喉了。
“噗嗤、噗嗤、噗嗤,……”
司馬讓後背驟起一陣拔涼,鵝風掌左右極速攻殺之間,曇花一現更比一現萬急,落地又是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一陣急促的冰涼如遊龍出海衝鼻而起,之後呼吸越來越急促、呼吸越來越沉重。
司馬讓雙掌回手捂住喉嚨,手指縫隙中溢出了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支支吾吾又道:“呸,……幽嫣穀墨家,……原來與,……與,……五鬥米道,……是一丘之貉,……本官,……好恨,……恨呐,……”
曹小強自然不願意聽司馬讓詆毀幽嫣穀墨家,更不願意司馬讓拿五鬥米道與幽嫣穀墨家相提並論!
幽嫣穀墨家向來秉承“天誌”,殺盡路見不平之事,即使九死一生,也得還天下一個太平!五鬥米道本為一己之私,一手遮天又如何能與幽嫣穀墨家相提並論?況且,幽嫣穀墨家第九十八代穀主命喪於無聲之雷下,幽嫣穀墨家第九十八代穀主不是血親勝似血親,恩怨分明!大師兄慕容白、二師兄虞丘長樂、三師兄賀蘭大山也命喪於無聲之雷,也是恩怨分明!
一丘之貉?那是不可能的!
要說有恨,曹小強也是萬分有恨!自從踏入東山郡郡城之後,到現在而今眼目下,兵行險著也都還在司馬讓算計之中,要想跳出這一次算計,得讓司馬讓灰飛煙滅!
說時遲那時快,曹小強繞著司馬讓一式接著一式“移形換影”,在極速變化“移形換影”之間,一式絞劍劍氣,之後一式抹劍劍氣,……
“噗嗤、噗嗤、噗嗤,……”
司馬讓還未來得及說道一字半句,之後就似斬開了一塊大石頭,石頭碎片與石頭渣滓四散橫飛。
轉眼之間,司馬讓已無人形,“窸窸窣窣”落地就像一團又一團齏粉!
曹小強一時上氣不接下氣,緊接著長舒一口氣息,又極其解氣,旋即高興道:“為先祖報得一次大仇,痛快!實在痛快!痛快哉!”
“還說什麽鵝步似落鳳、出掌如遊龍。落鳳不如雞、遊龍變長蟲,可笑,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
曹小強話音未落,從頭頂一丈處淩空而下了一道無聲之雷。
果不其然,孫秀這一次壓根就不現身,隻是冷不丁的偷襲著。
孫秀自以為,眼下各個擊破之計,確實也是一條上好妙計!
可是要與一眾越女劍說來,無疑又是一場驚慌失措的惡夢!
南宮崎此刻離曹小強最近,隻在五步距離之內,眼疾手快之間,極速一式**劍劍氣起勢,借力使力淩空一閃玄色身影,在曹小強頭頂四尺處與無聲之雷撞了一個正著。
“六師弟,別了!六師弟,九死一生,無怨……”
南宮崎話還未說完,頃刻之間就被無聲之雷劈得灰飛煙滅,一個眨眼的功夫又消失於無象無形。
“四師兄,四師兄,……”
烏圖木在不遠處失聲疾呼,怒火中燒也沒能尋出孫秀的身影,越女劍先向左邊狠狠一式雲劍劍氣,之後向右邊一式劈劍劍氣,……
陳旭嫦見勢又一通哀嚎道:“崎崎四師兄,崎崎四師兄,……”
陳靜越女劍一斜,一通厲聲怒罵道:“該死的孫秀、劉文之、釋遠,通通死出來,都死出來,……”
混戰中的兩軍依舊還是混亂不堪,好似不殺到最後一兵一卒,這一場混戰就永遠沒有止戰之時。
陳靜的一通怒罵淹沒在混賬之言裏,就似江海中飄下一葉浮萍,起不了風,也起不了浪!
喊殺辱罵聲如潮不止,就沒有五鬥米頂上三道的身影與聲音。
哐當、當!
南宮崎使的越女劍與劍鞘前後落地,落在曹小強三尺之處。
曹小強這才緩過神來,捉緊南宮崎那一把越女劍,左右揮舞越女劍,又極速攻殺進亂軍中,緊接著大呼道:“該死的孫秀,再不出來,殺光了他們,先殺光了他們,……”
陸修靜在一旁驚慌失措,疾聲大呼道:“曹大俠,不能亂,你不能亂了心神!已經亂了一個王虎之,還嫌不夠?你還嫌不夠嗎?”
曹小強攻殺了數十步,這才停下越女劍,兩把越女劍入地一尺之際又重重跪地,一時上氣不接下氣的向天一通哀嚎,道:“老天爺,你就不能多眷顧一回幽嫣穀墨家?”
陸修靜一時無計可施,既然五鬥米頂上三道不現身,那就逼其現身!旋即長劍一斜,二指淩空向上一滑,一通念念有詞,大喝道:“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清風斬!”
第560章 五鬥米頂上三道ゾ下ゾ載ゾ電ゾ子ゾ書ゾ就ゾ上ゾ書%荒%網
劍出清風、清理門戶!
此時此刻,陸修靜長劍一道白光如風,之後藍、白相間的道袍一旋似雲不是雲、如茵不是茵,從上往下又高低不一的疾旋,長劍斬出的白光像極了一個陀螺。
陳靜與陳旭嫦見勢,不由自主的越女劍一斜,緊接著各自一式“移形換影”護在陸修靜左右。
與此同時,越女劍張馳之間,還得先防王虎之翻滾的劍氣,後防五鬥米頂上三道偷襲。
曹小強與烏圖木見勢,不得不在兩軍混戰中且戰且退,極速退到陸修靜前後七尺之地。
清風斬所過之處,混戰的兩軍還是混戰的兩軍,五鬥米頂上三道使天地無法無天之法隱形一時半會也沒見五鬥米頂上三道的身影。
陸修靜眉頭深鎖,不得不多使了三成力,長劍斬出的那一道白光從方圓三尺驟變為方圓三丈。
眼下清風斬所過之處,直接穿過了瀟湘館內的閣樓縫隙與鏤空窗台,瀟湘館內近處的五鬥米道道士傷者無數、喪命者無數,又驟起了一聲聲哀嚎以及男男女女的尖叫!
翻騰的那一道方圓三丈的白光旋即從左而右,緊接著從右而左,突然從四方疾出一聲聲謾罵!
“該死的旁門左道陸修靜,早該讓五鬥米道道友殺了你全家,殺了你建康城、東山郡中全族族人,……”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該死的陸修靜!……”
“……”
這是五鬥米頂上三道飄忽不定的聲音,五鬥米頂上三道急了!
陸修靜並沒有停住旋轉,極速旋轉之際,厲聲又道:“孫秀、劉文之、釋遠,五鬥米頂上三道一個個膽小畏縮如鼠!之前大言不慚他人為鼠輩,此一時與鼠輩何異?”
“堂堂五鬥米頂上三道,一個個畏縮如鼠!從今往後,又有何麵目在建康城中立足?又有何麵目正對天底下的五鬥米旁門左道?”
“孫秀、劉文之、釋遠,貧道以上善若水之心,給一時半會現身;倘若再不現身,五鬥米道從此退出江湖,誰要是再露麵、誰鼠輩!”
“……”
陸修靜長劍一收一旋之間,翻騰的那一道方圓三丈的白光驟然消失於無形,長劍又回長劍。
緊接著,極其警覺又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大道於天,也都在一、二、三之間。”
“貧道就以‘一、二、三’為限,要是再有遲疑,清風斬翻天覆地,必使爾等旁門左道無處遁形。”
“一!……”
“二!……”
“……”
還未待陸修靜喊出“三”之際,就在前方十步之處,左、中、右各現出了劉文之、孫秀、釋遠。
好險,好險,在十步之距要是隱形傷人,更是猝不及防!還好,五鬥米頂上三道終於現身了!
三人各是上氣不接下氣,隱形中要躲過陸修靜方圓三丈而又翻滾的白光,實在太耗體力與精力。
五鬥米頂上三道各自流淌著一臉或多或少的虛汗,大眼瞪小眼的目光中除了對陸修靜有大恨,對一眾越女劍與老王鏢局更有大恨!
要是沒有陸修靜使清風斬,一眾越女劍就似案板上的一條又一條大活魚,一技無聲之雷便可剁一條大活魚,南宮崎就是前車之鑒!
王虎之一路狂殺不分敵我,已經失去心神就似走火入魔,讓討逆大軍死傷無數,就這一筆壞帳,早晚還會記在江南王家人頭上。
一眾越女劍見五鬥米頂上三道現身,一時如釋重負,雖然不用再擔心後背被人捅刀子,但是全部目光如炬、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陸修靜趁此機會,也不得不長呼了一口氣息,清風斬從方圓三尺的白光變為方圓三丈的白光,雖然隻多使了三成力,但是精力與體力卻是十倍與百倍的消耗,倘若繼續使下去,露出破綻反為不美。
就這一時半會的寧靜,正是雙方恢複體力與精力的天賜良機。
就這樣僵持了一小會兒,混戰中的兩軍還是混戰中的兩軍,對於這一處針尖對麥芒之勢的兩拔人,自然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一時之間,方圓十步之內,除了地下的亡者與地上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之外,再無一個活口。
正當孫秀左顧右盼,又是極其得意之際,先是狡黠一笑,緊接著率先開口道:“南宮崎那一個慫貨,居然想以死明誌,那就清白不了,也清白不了!此計原本就是萬無一失,無非橫生了太多枝節!”
“南宮崎,你就是一個慫貨,你就是一個大傻子!貧道眼瞎啊!貧道為何要你這樣一個大慫貨!”
“……”
曹小強自是不願聽孫秀詆毀南宮崎,要不是南宮崎以命相護,被無聲之雷劈死的就不是南宮崎。
死者為大,況且身為幽嫣穀墨家弟子九死一生、無怨無悔,南宮崎也確實做到了,“天誌”昭昭、日月皓皓,不容任何人詆毀!
曹小強雙劍一斜,厲聲反駁大罵道:“該死的孫秀,使計在佛笑樓外騙過司馬讓那一個亂臣賊子;如今,還想把我等都當瞎子,我等幽嫣穀墨家弟子不是司馬讓!”
孫秀自是眉頭一皺,對於眼前的這一眾越女劍,能分化一個是一個,隻要越女劍不齊心,正好可以各個擊破。
反正南宮崎已死,很多事情也是死無對證,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旋即輕蔑道:“嘖嘖嘖,嘖嘖嘖。姓曹的大俠,貧道看你也有男人的三分血性,不如也投奔貧道的五鬥米道吧!貧道不會虧待你!”
“貧道就直說了吧,幽嫣穀墨家第九十八代穀主命喪貧道無聲之雷後,南宮崎就主動來尋過貧道。要是沒有南宮崎的消息,又如何殺得了慕容白三人的一家老小。”
“要不是貧道也去桃花源那一個妖孽之地走了一趟,又如何能尋出東府鎮的流鶯閣客棧?又如何能讓南宮崎引爾等來此瀟湘館?”
“讓貧道沒想到的是:司馬問天居然會出幺蛾子!東山郡五鬥米頂上三道居然會敗!貧道一直很看好這一些人啊!公堂車轔轔、邢堂馬蕭蕭,無非都是他們的馬前卒!”
“公堂、邢堂必定會合二為一,從今往後,就與你一個人執掌!先前,南宮崎等不到的機會,眼下,你得來全不費半點功夫!”
“你看,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天意啊!天意如此,若是不為所動,那就是大傻子;天意如此,若是不取,那就是大瞎子!”
“當然,即是天意,天意隻需你雙劍斬了旁門左道陸修靜即可。貧道與你千好、萬好,又不讓你手足相殘。餘下之事,貧道一技無聲之雷,瞬間出手、頃刻可勝!”
“……”
曹小強早就聽不進孫秀之言,怒目圓睜之際,厲聲大罵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胡說八道!該死的孫秀,白日做夢!”
陸修靜在一旁聽孫秀所言,一時覺得極其好笑,長舒一回氣息之後,反唇相譏道:“旁門左道孫秀,居然大言不慚!在佛笑樓外,那一個假孫秀號稱自己為天秀、大秀、聖秀,可是在東山郡中,唯有貧道一枝獨秀,有貧道就沒你!”
孫秀又極其輕蔑的瞅了一眼陸修靜,厲聲又道:“道家嫡傳上清派本就是旁門左道,葛洪一死,下一個就是斜門歪道陸修靜,……”
陳靜越女劍極速一斜,緩緩透過麵紗鬥笠,入耳之聲雖然聲聲刺耳,但是又不得不防住劉文之、釋遠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陳旭嫦自是惱怒至極,眾目睽睽之下,說得幽嫣穀墨家弟子一文不值,身為幽嫣穀墨家第九十九代穀主而言,堪比奇恥大辱!
烏圖木忍無可忍,越女劍冷不丁一式絞劍劍氣與孫秀斬殺而去。
孫秀自是眼疾手快,兩把天師劍出鞘極速一揚,左手一式截劍劍氣、右手一式抱劍劍氣斬飛了來襲的那一式絞劍劍氣!
“噗嗤、噗嗤,……”
“嗷嗷、嗷嗷,……”
被斬飛的劍氣,殺入了混戰的兩軍中,頃刻就倒下了數個軍士。
孫秀仰頭又一通大笑道:“嘖嘖嘖,嘖嘖嘖。幽嫣穀墨家,幽嫣穀墨家,這是什麽幽嫣穀墨家啊!該當死絕,一個也不能留,……”
陳旭嫦欲言又止,眼下又當如何去誅殺五鬥米頂上三道呢?
有道是:“天誌”昭昭、日月皓皓;九死一生、無怨無悔!
眼下,不但前有幽嫣穀墨家第九十八代穀主命喪無聲之雷,後有四位師兄命喪於無聲之雷下!
看孫秀一副恃無恐之態,又有陳靜與陸修靜在,除惡務盡,殺賊先殺王,旋即一式“移形換影”,從孫秀一側全力出劍,先是一式絞劍劍氣,緊接著又是一式抹劍劍氣!
當、當、當,……
孫秀兩把天師劍張弛之間,越女劍一劍封喉的招式,又被破解了。擋開的劍氣又殺入混戰的兩軍之中,驟起一片哀嚎,曇花一現,落地又是一小片怒放的海棠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