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小師妹,這一趟活兒,曆來都是穀主之位專屬。如此,這麽多人一同前來,莫非,穀主之位大家也要輪著做一回不成?哈哈!”
“白白,白白大師兄,不要瞎起哄啦,你身為一眾師兄之首,可知道純依香兒女俠在此。哼!”
“穀主小師妹,就說說而已,你又何必太認真,你看這下邊黑漆漆的像是無底洞,張口說一說話兒,也就不心慌了,你說是不是?”
“兩位師兄說的極是。這就是穀主小師妹你的不是了。白天抽空來不行嗎?非得夜裏來,不知說你什麽好!哎,終歸是女流之輩啊!”
“本穀主就喜歡夜裏來,不服?可別小看女流之輩,白白、樂樂、山山,要是不服女流之輩,待會兒出去與靜靜打一場,看誰還敢小瞧女流之輩!要是師傅她老人家還在,一個個該當掌嘴二十,哼!”
“……”
慕容白、虞丘長樂、賀蘭大山一時無言,畢竟,陳靜越女劍上的功夫,慕容白已經領教過了一次。
一人不敵,三人同上一樣也會不敵!倘若再一次動手,必是一家人說兩家話、一家人辦兩家事了。
況且,陳靜越女劍上的功夫強太多,敵十次、敵百次,與敵一次的結果相同,技不如人更為丟臉。
當然,慕容白三人早就把陳靜當成是幽嫣穀墨家第九十八代穀主的存在,又豈能再一次出手?
陳旭嫦眼下仗著陳靜在旁,心中自是無比踏實,就如幽嫣穀墨家第九十八代穀主在旁,不看僧麵看佛麵,這一眾師兄不服也不行。
吵鬧聲漸止,腳步聲空幽。
陳旭嫦領著一眾人等往右邊一處幹爽的青石過道緩緩步了過去。
一塊又一塊五尺長、四尺寬、三尺厚的青石,錯落有致壘成的高牆過道,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過道清幽,腳步聲一時如雷貫耳,這裏沒有滴水聲;沒有蚊蟲嗡嗡響;沒有飛鳥走獸聲。隻有或急或緩的一通大小不一的呼吸聲。
一眾人等走過了數十步之後,路轉之際,眼前突然一陣光明,宛若置身桃花源外的月色下。
入眼的是一根根比牛還壯的玄色立柱;比豬還壯的玄色橫梁;比羊還壯的玄色連杆;一根又一根大小不一的玄色連杆上掛著大小不一的玄色連軸,一些玄色連軸上蓋著長短不一的玄色齒輪鏈條,……
這裏就是流鶯閣地底下的地下世界:九層之台。也是桃花源中除了曆代幽嫣穀墨家弟子與莊嚴子以外無人能再知道的地下世界。
這一方地下世界,與曆代幽嫣穀墨家弟子一身玄色行頭一樣,全然是融為一方玄色的世界。
陳靜緩緩透過麵紗鬥笠,旋即一通感歎,忍不住疾呼道:“巧奪天工,巧奪天工,真是巧奪天工!”
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見狀自是瞠目結舌,慕容白率先開口道:“我的天,我的天啊,穀主小師妹終於讓我等師兄大開一回眼界了,這還得托穀主小師妹的福啊!”
“穀主小師妹,你看,這一眾機關器械,好似並非尋常之物,師傅她老人家有與你說道說道嗎?”
“……”
慕容白急切一問,倒是一語中的,確實問中了眼下這一眾人等心中所想,一眾人等的目光全然落在陳旭嫦那一張得意至極的臉上。
畢竟,一個個都是大俠,如今也是縱馬江湖之輩,又非初入幽嫣穀墨家的弟子,要是多看一眼,還是能看出其中的一些端倪。
“問得好!師傅她老人家與我說過,這一些機關器械所用的玄鐵,並非尋常之鐵,而是天外飛來的寒鐵,故而能在桃花源地下運轉千年之久,要是尋常農家所用的鐵器,早就鏽成了一堆零星的渣滓!”
“鑲在鐵器上的木質連杆與齒輪,都是從桃花源外的山上砍下來的千年古樹經過特殊藥水泡過的。故而這一千年來,木質成色也沒有變化幾分,宛如新伐木材!”
“這還隻是第一層,一直往下到第九層,連杆與齒輪會越來越大。雖然一直越往下走,但是並不會潮濕陰暗,空氣也不會沉悶,與第一層一樣幹爽、一樣的清爽,……”
“……”
陳旭嫦領頭一通解說,又指著最為龐大的幾處機關器械,娓娓道來其中的原理,一時更為得意。
說話之間,又讓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左邊一擦、右邊一拭、前邊一抹、後邊一彈,上下來回折騰之間,幾乎全無一粒塵埃。
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自是聽得入神,也便未再多說一字半句。對於穀主令,無非:幹就完了。
第一層沒過多久的功夫就看完了,緊接著又是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以至於最後的第九層。
正當一眾人等第九層拐過過道之後,也正如陳旭嫦先前所言,這一些鐵製的、木質的機關器械比第一層不止大了一倍,有的三倍,有的五倍,更有甚者十倍。
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看得興致,陳靜在一旁淡淡說道:“如此看來,桃花源好似就是掩蓋在流鶯閣下的這一些機關器械外罩的一件袍子,而這一些機關器械隻是桃花源的全部裏子,嫦嫦,是這樣嗎?”
陳旭嫦眉開眼笑道:“純依香兒女俠,果然非同一般。這一次,又被你說中了。所以,要是幽嫣穀墨家弟子與莊嚴子都離開了桃花源,隻怕桃花源就不是桃花源,道理就在此處。很多時候,莊嚴子前輩也會到‘九層之台’來。所以說,莊嚴子前輩絕對不能離開桃花源!”
陳旭嫦右手輕輕一滑,如風滑過一根比牛還壯的玄色連杆,入鼻一嗅,還有一股濃濃的杏仁味,之後飄悠著一股淡淡的桃葉清香。
緊接著,陳旭嫦又在一處極其不起眼的玄色連杆上不經意一摁,之後驟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走啦,走啦,該走了!”
陳旭嫦一通大呼,雖然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還有一些不舍,但是流鶯閣也在幽嫣穀一旁,待以後白天尋著機會,征求到陳旭嫦的同意之後,還可再來一睹為快。
畢竟,白天看得更為直觀,也不至於這般倉促而來,掃興而歸。
正當一眾人等立在台閣正中之際,在幽暗的燭光之中,手扶樓梯緩緩的反向上旋,看這一副光景,要離開“九層之台”回流鶯閣了。
就在此刻,慕容白若有所思,之後又一臉詭異之笑,道:“穀主小師妹,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最為重要的事了?光顧著與我等說話,隻怕忘記了檢查機關器械了吧!”
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驟起一陣哄堂大笑,嗡嗡的聲響在手扶樓梯回旋之間,回**、再**、又**!
陳旭嫦先是白了一眼燭台,緊接著又白了一眼慕容白,徑直輕飄飄如煙如雲又道:“白白大師兄,你以為嫦嫦會有你說的這麽傻嗎?”
“你們隻顧著看稀奇,可嫦嫦我在給你們講稀奇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了該看的機關器械;給你們指點稀奇的時候,順帶就檢查過了該看的機關器械。就是某一天,要是你們私自闖了進去,要是沒有一點悟性,小心進得去‘九層之台’,卻回不了流鶯閣,嚶嚶嚶,嚶嚶嚶!”
“……”
陳旭嫦目視陳靜一通輕笑,之後兩人仰頭又是一通哈哈大笑。
這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一時止住了笑聲,低頭不語。看來,要想勝過女流之輩,至少此刻沒戲。
既然沒戲,沉默是金。
陳旭嫦自持得意,徑直一通手舞足蹈,旋即輕笑道:“想要欺負你們穀主小師妹,可沒那麽容易!”
咚!
旋轉的手扶樓梯戛然止步了,一眾人等急促抬望眼之間,皎潔的月色已經透過窗台落在了玄色行頭上,如今確實又回到了流鶯閣。
幽嫣穀外不遠處的莊嚴子與葛洪,論道之戰極其激烈。
陶淵明在一旁不知道該幫誰,畢竟好似幫誰都可以,又好似幫誰也可能都不對,一時左右為難。
龐飛龍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一時確實又無可奈何。
陳旭嫦讓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先回幽嫣穀中,旋即又與陳靜一同上前,左右環視之際,說道:“莊嚴子前輩、葛道長、五柳先生,無論高談大道還是天道,不遠不近,它就在那裏。天黑了,今天該當終了了,來日再論,也錯不了時辰。”
莊嚴子自是滿臉不悅,旋即扭頭憤憤道:“嫦嫦,老人說話不許從旁多嘴。貧道與你說過多次吧?你這一多嘴,嚇跑了貧道腦袋中的大道與天道,一時無言以對葛道長,該當如何?你說該當如何啊?”
陳旭嫦若有所思,之後支支吾吾又道:“莊嚴子前輩,興許,你腦袋中的大道與天道,都變成了一隻隻花花蝴蝶了吧!要不,莊嚴子前輩也變一回蝴蝶,把大道與天道追回來?那麽,這個,蝴蝶翩翩飛,蝶兒,蝶兒,滿天飛!嚶嚶嚶、嚶嚶嚶!”
第478章 幽嫣穀墨家前因 當l前l小l說l由l書l荒l網l免l費l提l供l下l載
莊嚴子麵色蒼白而又極度無語,一時又找不著一字半句來答複陳旭嫦,唯一隻有不理陳旭嫦。
陳旭嫦又淡淡的環視了一眾人等,看一個個“執迷不悟”的樣子,徑直緩緩又道:“諸位前輩高人,論道還得留足精氣神。要是精氣神不足,如何能論道論得痛快?還望一眾前輩、高人早一些時候歇息!”
莊嚴子白袍淩空如煙一揚,之後輕飄飄如風又道:“歇息?天大的笑話!貧道這一次要是未論出高低對錯,如何能半道而廢去歇息?即使三天三夜,貧道也在所不惜!”
“對了,還要與幽嫣穀墨家第九十八代穀主大笑相送七天七夜。那貧道就一邊論道、一邊大笑。如此這般,兩相不誤,妙哉至極!”
“哈哈,哈哈,哈哈。幽嫣穀墨家第九十八代穀主,你死得好慘,一路走好!葛道長,方才說到那兒了?給貧道一句準話,快接上!”
“……”
陶淵明在一旁輕拂衣袖,支開陳旭嫦與陳靜道:“兩位女俠,還是不要管我等了。聖人有言:餘音繞梁,三月而不知肉味。看來,眼下滔滔不絕,該當三日不絕於口了。去吧,去吧,各自散去了吧!”
陳旭嫦打著一個長長的哈欠,眼中驟起一閃遊離的目光,也不再與陶淵明多言,徑直緩緩又道:“龐飛龍,進屋左拐之後左拐,從左拐之後的第一間以下的四間屋子,想要歇息的時候自行安排!”
龐飛龍旋即點頭不語。陳旭嫦與陳靜一同進屋右拐之後右拐,各自收拾一番後,接著吹燈歇息了。
畢竟,從郡城到桃花源,一路行來,已經打鬥、折騰了一天,也該是時候恢複一回精氣神了。
夜已深沉,桃花源中的夜,從幽嫣穀內透著一股悠悠的靜謐。
頭遍雞鳴,陳旭嫦與陳靜一同起身去做早點。想著天明之後,再去與第九十八代穀主上一次墳。
其時,慕容白一個人已經在後廚開始忙活著了。都說長兄為父,長師兄其實也可以為父。
“白白大師兄,居然這麽早?你難道就不能多睡一小會兒?”
“穀主小師妹,江湖中不都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大師兄我原本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窮人,自然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慕容白大俠真是一口好說辭。也罷,也罷,也罷了。那咱們三,就一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純依香兒女俠說的極是。看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啊。事過境遷,也不知道親生父母九泉下或有可知?如今,完全沒有親生父母的一點丁兒印象咯,……”
“白白大師兄,以為你就一個人慘?我都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別說長什麽樣,又更別說印象了,完全沒有一粒塵埃大的印象!”
“真是同病相憐!在下也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從有記憶開始,就被人從一方井水裏救了出來。”
“……”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生火的生火、做饅頭的做饅頭、熬小米豆湯羹的熬小米豆湯羹,全然沒有落下一件事。直到一綹又一綹青煙飄逸著一股饞人的清香之際,曹小強這才一個人闖了進來。
“哎喲,來的可是時候?”
“強強,你別逗樂子了。趕緊去收拾、安排一番!天明之後,咱們一同去與師傅她老人家磕一次頭!”
“遵穀主大人之令。”
曹小強走後沒多久,熱乎乎而又雪白雪白的大饅頭終於出鍋了;一碗又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豆湯羹也起鍋排在了一張案台上。
又過了一陣子,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一擁而入,抓上雪白雪白的大饅頭就開啃,端上熱乎乎的小米豆湯羹“咕嚕、咕嚕”而下。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還要來一碗,再來一碗,……”
“……”
陳靜三人忙活了一場,眼下還得眼睜睜的看著這五個幽嫣穀墨家弟子,一點兒也沒有客氣的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一家人不做兩家事,一時倒也顯得淋漓盡致。
“哈哈,饅頭真好吃。熱饅頭,入手暖暖的,太好吃了,……”
“小米豆湯羹,這也不錯。入胃暖暖的,太好吃了,……”
“慕容白,穀主小師妹,純依香兒女俠,你們是吃過了嗎?這可不太厚道啊,怎麽能這樣呢?”
“樂樂,咱們忙著還沒吃一口,你卻這樣說話,心比冰涼,更是傷人不見血的刀子!你這刀子嘴,嘴上鑲的是龍泉劍?還是斬將刀?”
“……”
五人聞言大吃一驚,左右互視之間,後背驟起一陣拔涼。接著,從百會穴而下湧泉穴,就似佇立在冰窖裏的一根根冰掛子。
曹小強旋即捉起一個雪白的大饅頭放在一碗小米豆湯羹上,呈於陳旭嫦麵前道:“幽嫣穀墨家六弟子,恭請穀主大人用膳!”
陳旭嫦激動的接過了這一碗小米豆湯羹,眼中一閃光芒似林泉,任督二脈上又似奔湧著一股溫泉。
虞丘長樂一時方才之言自覺有愧,旋即一個大饅頭放在一碗小米豆湯羹上,畢恭畢敬的呈於陳靜麵前,高聲大呼道:“望純依香兒女俠大人不記小人過,恭請早膳!”
“虞丘長樂大俠,客氣了。在下又非官府中人,擔不得‘大人’二字;大俠乃幽嫣穀墨家弟子,自然也擔不得‘小人’二字,隨意,都隨意!”
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一時釋然,賀蘭大山捉了一個大饅頭與慕容白擲去道:“大師兄,你辛苦了!這一個饅頭,得一口下肚!”
慕容白也不做作,張嘴極速一咧,大饅頭一塞又一咬,鼓囊囊的像一個布袋子,緊接著又“吧嗒、吧嗒”的咀嚼了起來,一個人沉醉的味道,外人看起來就一個字:香。
陳旭嫦一時急切問道:“強強,莊嚴子前輩他們是怎麽一回事?”
曹小強眉頭深鎖,一時無可奈何道:“穀主大人,弟子也萬分無奈啊!整整一個晚上,三人精氣神如虎添翼,早膳是不會來吃的咯!”
“龐飛龍想來,可一時又走不開,要寸步不離五柳先生。弟子又不能把他們都抬進屋子來,……”
“……”
陳旭嫦一口小米豆湯羹下肚,悠悠又道:“罷了,罷了,罷了。既然如此,也非我等之過了。趕緊吃好,去看一看師傅她老人家。可不能讓師傅她老人家心涼了!”
一眾幽嫣穀墨家弟子自是應允,陳旭嫦接著又道:“靜靜,你這一個純依香兒女俠,也不能落下。也去看一看使越女劍的一眾前輩。越女劍八劍重聚,也讓曆代幽嫣穀墨家穀主也見識一回天賜緣分!”
陳靜隻道:“但聽差遣!”
陳旭嫦一口囫圇饅頭下肚,又就一口小米豆湯羹,一聲極其滿足的輕歎,緊接著又道:“好吃,好吃,真是好吃極了。白白大師兄做的大饅頭,靜靜熬的小米豆湯羹,但願日日有今朝、月月有今朝、年年有今朝啊,就兩個字:福氣!”
南宮崎開懷一笑道:“那從今往後,咱們的日子又好過咯!”
烏圖木隻道:“爽!”
一眾人等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吃飽了肚子,各自又捧上準備好的一應器物,魚貫而出幽嫣穀。
陳旭嫦在幽嫣穀外,隔空又一通大呼道:“龐飛龍,要是餓了,自去取食!他們已經成仙了,就不需要進食了。嚶嚶嚶,嚶嚶嚶。……”
龐飛龍自是點頭不語。
陳旭嫦一行人穿過一片“井”字大田,又路過一大片桑麻地,最後在一處青鬆環繞的地方停了下來。
入眼的這一塊地方,被鬆林四方包圍著。墓地四周清爽而無一根雜草,除了一些灑落的供品與紙錢之外,就隻留下了鳥獸的爪印。
一條青色碎石小道從中一分為二,左邊中間是兩座九尺高的青石巨墓,墓前各一座三尺高無字精致墓碑,墓碑浮雕紋飾龍鳳呈祥。
右邊是大小如一的玄色圓墓,墓前各立一塊簡易的玄色墓碑,墓碑上一行白色大字,抬望眼看去,皆是幽嫣穀墨家第幾代穀主之墓。
陳靜一時看得迷糊,左右張馳之間不解道:“嫦嫦,這?……”
陳旭嫦自是心明如鏡,扭頭目視左邊的那兩座巨墓,悠悠道:“那裏就是傳說中的妹喜與夏桀之墓,要是沒有他們就沒有桃花源。”
陳靜左右張弛之間,不解追問道:“這裏隻有曆代幽嫣穀墨家穀主之墓,曆代幽嫣穀墨家弟子呢?”
陳旭嫦旋即仰頭又是一通輕笑道:“靜靜,這事我以前也問過師傅她老人家。師傅她老人家說,自從得了世外高人綠珠的指點,這才出了桃花源尋有緣人收為弟子。八劍,也隻能收七大弟子咯。在師傅她老人家之前,幽嫣穀墨家弟子幾乎就隻有幽嫣穀墨家穀主一人。”
陳靜這才釋然,淡淡又道:“看來,幽嫣穀墨家與莊嚴子的樂嗬逍遙一派,神似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