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聞聲一驚就似豆苗上的一隻螞蚱,馮太後與夜行衣來者前後夾擊一副要置人於死地的陣勢,更不能有一分一毫大意。
畢竟,隻要大意一分一毫,也便看不見天明升起的太陽。
夜行衣來者倒也沒有因為馮太後從背後攻殺而多了一分輕鬆,反而更加喜形於色,大有一把摁住陳靜還要揍上兩拳頭的陣勢。
夜行衣來者自以為:子不教、父之過。當“二叔”的也該教訓一回這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孩子。
陳靜如芒刺在背,徑直白紗白袍極速一側身,低頭半拉越女劍一提,先躲過了馮太後那一式致命的彎刀,徑直劍鞘虛晃一點,再一次側身落地而起又一旋,緊接著反手又一式點劍劍氣還擊馮太後。
當!
一聲空靈,一陣驚歎。
馮太後極速回首,旋即側仰著身子,彎刀反手又一旋,左手落地一撐,緊接著極速一旋三圈半而起,之後又一式劈式斜殺上前。
陳靜越女劍回手,一式平劍劍氣先揮向了夜行衣來者,極速一個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往馮太後與夜行衣來者之外奔去。
如今,兩麵夾擊,又受刀箭之傷,可不能如此糾纏下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來我往,才能在不利的境遇之中尋得更多生機。
陳靜旋即先一式絞劍劍氣而下,接著又一式抹劍劍氣再一次逼近馮太後,逼得馮太後彎刀一旋一正之間退後三步,之後劍鞘虛晃又一點,橫身一式連環踢重重送與馮太後兩腳、四腳、六腳,……
陳靜靴子入馮太後心窩處,一閃極速又一憋,馮太後旋即臉色一陣鐵青,之後又往後極速一仰,接著站立不穩一連串踉蹌。
陳靜趁馮太後一連串踉蹌之際,借力使力回手一式點劍,越女劍一**,反手又一彈,徑直如開弓的弩箭一閃射去了夜行衣來者。
夜行衣來者麵色一青,在楊柳山莊外桐油味十足、夜色跳躍的火光中更似一個青果,長劍拖地往後退去了兩步、四步、六步,……
陳靜一時倒也沒有要收手的意思,趁勝追擊正好治一治這一個“二叔”究竟是不是真二叔,也正好治一治以老賣老的這一個老頑固。
夜行衣來者身子一斜,旋即長劍極速虛晃一點,又一式側空翻落地,斜持長劍一閃退去三步之外。
正當夜行衣來者一式側空翻落地之際,陳靜越女劍反手一式**劍劍氣,一綹塵煙如霧起高了三尺,劍鞘虛晃入地一直又一點,握住劍鞘極速又一旋,借力使力再一次一閃白影逼近夜行衣來者。
夜行衣來者長劍旋即一式挑劍極速而下,一綹塵煙如沙撒去了陳靜麵紗鬥笠上,“窸窸窣窣”落地如霧,緊接著原地起身一旋,長劍再一式絞劍直逼陳靜雙眼。
陳靜眼疾手快,劍鞘虛晃極速又一點,側身一旋“咚咚”落地,之後極速半弓了身子,一式“秋風掃落葉”攻擊夜行衣來者下盤,越女劍一式平劍劍氣閃去夜行衣來者胸前。
當、嘭嘭!
夜行衣來者長劍回手一擋,劍氣與長劍相撞,驟起一陣空靈,之後又一陣極速的撕裂之聲,夜行衣來者胸前一條一尺長的口子。
夜行衣來者眉頭一皺,麵上驟起一陣猙獰,徑直又一式撩劍而起,淩空一閃在三步之外落地,接著左手在胸口出一捂,湊近眼前一看,盡是一把怒放的海棠花瓣。
夜行衣來者頓感五內俱焚,一副氣得頓足捶胸的樣子,徑直長劍極速一揚,咬牙切齒指住陳靜麵紗鬥笠破口大罵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要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方才現身之際,早該從你後背白劍進去、紅劍出來了!”
“這一切,都怨我自己。一切也都怨我自己。節外生枝,全都是我一個人自找的,埋汰旮旯!”
陳靜又是一驚,看來這一個夜行衣來者知道很多不知道的往事,眼下又該如何是好?
問,一定費力不討好!不問,那就成了永遠也不知道的秘密!
正當陳靜陷入沉思的那一刹那功夫裏,馮太後眼疾手快尋著了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徑直又一式“移形換位”而上,彎刀刀鋒映著楊柳山莊外跳躍的火光,火光中盡是冰涼的殺氣,這一次並未開口說道一字半句殺奔而來。
紅塵滾滾,殺氣騰騰。
靜靜的殺人,更能得心應手。
馮太後麵上又一次閃過狡黠的微笑,隻要陳靜一時大意,彎刀一刀下去,項上人頭誌在必得。
楊柳山莊外的狼皮帽見狀一時都睜大了眼睛,等待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待陳靜中刀之際,楊柳山莊外的狼皮帽必定歡騰如沸水。
馮太後自然心知肚明,倘若這一刀得勢,那還省了不少心;即使這一刀未能得手,還留有後手。
殺氣如風**,刀光變遊龍。
陳靜越女劍一正一斜,從劍影中閃過了馮太後的刀光,大吃一驚之際,一時又極其鎮定的佯裝若無其事,麵紗鬥笠一動不動,依舊一副盯緊夜行衣來者的憤憤模樣。
陳靜緩緩透過麵紗鬥笠,瞅見劍影中馮太後彎刀一旋一斬之際,一時佯裝踩著了鐵蒺藜,旋即左右腿一式彈腿起身之際,越女劍劍鞘虛晃一點,緊接著又一式側空翻落地,馮太後彎刀一旋,正好從麵紗鬥笠頂上一尺重重劃過。
楊柳山莊外的狼皮帽又是一陣憤怒的驚呼聲不絕於耳。
“太後,殺了她,殺了她,……”
“哪咕叻,殺,殺,殺,……”
“馬拉個巴子,還不死!……”
“……”
馮太後見彎刀一斬落空,旋即身子一旋,再一次如風一吹,一式側空翻起地,雙手合力再一剁。
陳靜再一次怒火衝天,越女劍劍鞘極速一式點劍側身,白紗白袍似一朵旋轉的白蓮花,越女劍回身一式截劍,**去了剁來的彎刀。
“大家都是女人,如今,馮太後你不仁,休怪小女子也不義!”
陳靜張口大呼之際,緊接著先一式絞劍劍氣直下,徑直又一式抹劍,又是一劍封喉馮太後的招式。
馮太後見狀一驚,退後一步誤踩了鐵蒺藜,麵上極速閃過一掠猙獰,緊接著身子一傾又一斜,徑直彎刀回手一**入地一尺,誤打誤撞躲過了絞劍,卻沒能躲過抹劍。
噗嗤、哐當,……
越女劍沒能一劍封喉馮太後,但是一式抹劍下,在馮太後心窩處又留下了一道一尺長的口子。
“咳咳,咳咳,……”
馮太後身子一斜,旋即彎刀又一旋,一式側空翻起身之後,斜身一撫心口,張嘴又是曇花一現,落地又是一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夜行衣來者見狀大吃一驚,旋即長劍一正,又一陣左步右行、右步左行之間殺奔過來。
“小妮子,你傷了大恩人,就是傷了你家‘二叔’,就是傷了你娘!”
“今天,今天,今天‘二叔’一定要殺得你滿地找牙,還想著幽嫣穀墨家是吧?‘二叔’依然會殺無赦,反正幽嫣穀墨家之名已亡了十年!”
夜行衣來者一時大怒之際,依然再一次近身三步之外,陳靜又不得不麵紗鬥笠一旋,之後越女劍一式平劍直逼夜行衣來者咽喉。
陳靜出劍之際,厲聲反駁大罵道:“扯,扯,扯!你就使勁扯!娘已經都死了,小女子沒有你這樣吃裏扒外的‘二叔’!小女子,小女子今天攢足了勁,得先殺了你!”
夜行衣來者尖嘴猴腮的麵容又極速浮過一絲猙獰,一時入目使人更為難堪又讓人難看。
夜行衣來者針尖對了麥芒,長劍也是一式平劍而出,劍尖對著劍尖又是一陣尖銳聲,之後電光火石之音驟然響起,一綹寒光消散另一綹寒光讓無數狼皮帽瞠目結舌。
夜行衣來者側身一晃,旋即又一式絞劍劍氣而下,接著又一式抹劍劍氣而下,再一次使出了幽嫣穀墨家一劍封喉的招式。
陳靜一時也沒有思索餘地,求生本能不得不以同樣的一道寒光劍影,先是一式絞劍劍氣,緊接著再一式抹劍劍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付夜行衣來者。
嘭嘭、嘭嘭、嘭嘭,……
越女劍寒光與長劍寒光憑空極速一閃光與影,平地裏驟起了一陣炸裂之聲不得不讓陳靜與夜行衣來者各自退去了十步之外。
一時之間,塵煙如霧迷茫、飛石如箭四射,無數鐵蒺藜伴著飛沙走石再一次無情的飛向了四周。
當、當當、當當當,……
“嗷嗷,嗷嗷,……”
“馬拉個巴子的,殺,殺,……”
“……”
塵煙緩緩消散之後,夜行衣來者沒能一劍封喉陳靜,陳靜一時也沒能一劍封喉夜行衣來者。
陳靜後背撕裂之痛越見錐心,恨恨的盯住夜行來者厲聲大喝道:“無論你是真二叔,還是假“二叔”,小女子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錯負輪回劍,第五式,雲雨巫山枉斷腸。再來,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