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
“嘭！”
“啪！”
“咚！”
王歌進入顧盼煙房間幾分鍾後，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
顧盼煙拎著王歌走出來，像丟垃圾一樣將其扔到地上，轉身回到房間。
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簡直帥到冒泡。
“可惡，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
王歌重新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鼻子，鬥誌昂揚，“我可是偉大的勇者，正義的化身，魔王的克星！勝利終將屬於我！”
他又一次推開房門闖了進去。
兩分鍾後，他又圓潤的滾出來了——當然，並非主動。
“沒關係，我可是通關過老頭環的人，僅僅隻是失敗兩次算什麽？”
王歌重整旗鼓，繼續往裏衝。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有多大的毅力！”
“我可以失敗無數次！”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戰鬥，爽！”
“……”
如此這般，在王歌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他終於——被打死了。
全書完。
……
開玩笑的。
其實隻是被打暈了。
不過他醒的比較早。
天剛蒙蒙亮，他就從昏迷中醒過來了。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顧盼煙居然沒把昏迷的他給扔出去，反而是讓他睡在了**。
甚至還給他蓋了被子。
望向一旁背對著他熟睡的女孩，王歌僅僅猶豫了兩秒，就果斷貼了上去。
然而，剛貼上去沒幾秒，他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非得我把你打暈你才能消停一會是麽？”
顧盼煙轉過身來，凶巴巴道。
“煙寶，冷靜。”
王歌一臉認真，“大早上的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那你就鬆開手，自己滾下去。”
顧盼煙瞪他。
“不要。”
王歌立馬搖頭，“你昨晚都把我留在**了，我要是就這麽下去，昨晚豈不是白挨一頓揍？”
“昨晚不是你自找的？”
“……不管我是不是自找的，昨晚你揍了我那麽久，今天總得給我點甜頭吧。”
王歌理直氣壯，“再說了，我覺得我和織織的事情也有你的一部分責任。”
“嗯？”
顧盼煙冷笑一聲，“沒有早點和你分手，確實是我的責任。”
“不是，煙寶，你先別激動，聽我解釋。”
“你說。”
顧盼煙盯著他的眼睛。她倒要看看這渣男能說出什麽花來。
“是這樣的煙寶。”
王歌認真解釋道，“雖然我和織織的感情確實有點超越友誼了，但我們兩個都知道這樣不對，我不想再對不起你和希希了，織織也不願意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自駕遊回來沒多久，織織就去環球旅行了，我和她也沒有再聯係過。
本來她環球旅行的計劃是在大四的，就為了要和我保持距離，她才會把這個計劃提前，而且織織這次回來也沒打算告訴我，還讓你們對我保密，就是不想對不起你們才會這樣。”
說到這，王歌停頓了一下，然後一臉幽怨道，“但結果煙寶你偏偏把她回來的消息告訴了我……”
“怪我咯？”
“對啊。”
王歌理直氣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知道她回來了，我不知道她回來也就不會去機場送她，本來我和她就一年多沒聯係了，如果這次我沒有去機場送她，等她環球旅行回來，我就把她忘的差不多了，這樣就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我根本不會做對不起你和希希的事。”
“嗬。”
顧盼煙被他這一番言論給氣笑了，伸手去擰他耳朵，“是我讓你喜歡織織的？嗯？不是你這渣男花心，見一個愛一個？”
“哪有見一個愛一個，煙寶你別汙蔑我。”
王歌雖然疼的齜牙咧嘴，但還是努力為自己辯解，“至少我喜歡的都是像煙寶你這種聰明漂亮善解人意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
“閉嘴，你別說了。”
這一係列亂七八糟的形容詞，聽的顧盼煙頭都大了，她擰著王歌的耳朵，“同時喜歡三個人，你還挺驕傲的是吧？”
“……喜歡這種東西又不是我能控製的，這不能怪我吧。”
王歌小聲嘀咕。
“不怪你難道怪我？”
顧盼煙瞪他。
“呃……”
王歌撓撓頭，果斷不再解釋，伸手去抱她，“好啦煙寶，咱不生氣了好不好？”
“少來這套，”
顧盼煙推開他，“你跟我保證，你跟黎織夢未來絕對不會發生什麽，我就不生氣了。”
“阿這……”
王歌撓撓頭，沒說話。
見他猶豫，顧盼煙頓時麵色不善起來，“怎麽，這個要求讓你很為難麽？”
“不是。”
王歌斟酌著措辭，“主要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顧盼煙那張瓜子臉已經冷若冰霜，“你就說能不能答應。”
“這……哎呀……”
王歌抓了抓頭發，無奈道，“煙寶，未來的事我真沒法保證，我不敢保證，不是因為我對織織還有念想，雖然我確實很喜歡她，也很想和她在一起，但比起這個，我更不願意傷害你和希希——因為我已經傷害過你們一次，我不能再做第二次了，不然我自己都沒法原諒我自己。”
“那是因為什麽？”
顧盼煙問。
“是因為……我的病。”
他歎了口氣，還是無奈坦白，“偶爾發病的時候，我根本控製不住我自己，發病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幹什麽，所以我什麽都沒法保證——本來我和織織即使互相喜歡，但也都不約而同地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就是因為那天我發病了，精神出了問題，所以才會……”
顧盼煙盯著他的眼睛，那雙桃花眸裏有些動容。
她能看出王歌說的都是真心話，沒有撒謊。
雖然王歌說的話裏隻有一次他發病發生的事，但她很清楚一個道理：
當你在家裏發現第一隻蟑螂的時候，說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有很多隻蟑螂了。
王歌不可能僅僅發病一次，就碰巧被黎織夢撞見。
他絕對已經發病過很多次了。
而她卻一次都不知道。
沉默許久，顧盼煙才開口，嗓音有些沙啞，“這些事情……你怎麽不早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