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對於王歌的出生發言,黎織夢並沒有說什麽,反而還道了一聲,“晚安。”

“開玩笑的。”

王歌發消息道,“失眠了,想睡也睡不著。”

“為什麽失眠呀?”

黎織夢問,“又犯病了嗎?”

“對啊。”

王歌發了個流淚的表情,“你現在來我房間給我治療一下吧。”

黎織夢:“?”

“不要。”

她果斷拒絕,“我才不信你呢,臭流氓,沒安好心。”

看著手機上的文字,王歌笑了笑,問道,“你又是為什麽睡不著?”

黎織夢:“都說是因為在想你啦。”

黎織夢:【比心】

王歌:“想我就來我房間啊。”

王歌:【比心】

黎織夢:“不可以色色哦哥哥。”

黎織夢:【比心】

王歌:“純治療,不色色。”

王歌:【比心】

黎織夢:“純色色,不治療。”

黎織夢:【比心】

王歌:“好啊。”

王歌:【比心】

黎織夢:“為什麽非要我去找你,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主動點來找我嘛?”

黎織夢:【比心】

王歌:“等著,馬上來。”

王歌:【比心】

黎織夢果斷認慫:“別,我錯了。”

黎織夢:【流淚】

王歌笑了笑。

其實他也是口嗨,就是調戲調戲織織。

黎織夢要是真來的話,那慫的就該是他了。

而且他的病其實現在已經好了,不需要治療。

想睡覺的話,應該也能睡得著。

但黎織夢睡不著,他覺得這其中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他得負起責任才行。

沒錯,我們王歌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所以才會不睡覺陪黎織夢聊天。

才不是因為他自己想和黎織夢聊天。

兩個人就這樣在微信上聊了一會後,黎織夢忽然說她困了。

王歌正要說晚安,黎織夢卻彈過來一個語音電話。

“不是困了麽,怎麽還給我打電話?”

王歌點擊接通,笑著問。

“上學的時候,我室友天天和別人打電話一起睡覺。”

黎織夢小聲說道,“她說聽著那人的呼吸聲睡覺,就好像那人就睡在枕邊一樣。”

“所以?”

“所以我也想試試嘛。”

“哈?”

王歌調侃道,“倒不如你直接來我房間算了,體驗不是更真實嗎?”

“臭流氓。”

黎織夢氣鼓鼓道,“你再說我不理你啦。”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王歌搖頭失笑,隨口問,“怎麽不打視頻,那不是更真實嗎?”

“不要。”

黎織夢小聲道,“剛剛因為睡不著,把頭發弄得好亂,不想讓你看到。”

“哈?”

王歌樂了,“你這麽說,我還真想看看是什麽樣了。”

“不要不要不要。”

黎織夢哼了一聲,“好了你不要說話了,我要睡覺了。”

“行。”

王歌打了個哈欠,“正好我也困了,一起睡吧。”

“好的,晚安哥哥。”

“晚安。”……

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時候,王歌的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給手機充上電,洗漱一番後,他便去找顧盼煙她們了。

“睡醒了?”

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陳言希見他進來,指了指旁邊的餐桌,“那邊有早餐,我剛買不久,應該還沒有涼。”

“好嘞。”

王歌坐到餐桌前,大致掃了一眼房間,隨口問道,“希希,煙寶呢?剛剛去她房間敲門,沒反應。”

本來還想問問織織呢,但不知道為什麽,話到嘴邊不自覺又咽了回去。

大概是因為心虛吧。

“早上晨跑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一家心理診所,吃完飯就過去了。”

陳言希把書翻到下一頁,“織織也跟著一起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啊?”

王歌嘴裏吃著包子,詫異地問,“她倆去心理診所幹嘛?”

“顧盼煙說你有病,替你去看看醫生。至於黎織夢……”

說到這,陳言希搖搖頭,“我也搞不懂她為什麽要跟著,可能是好奇吧。”

王歌:“……”

他選擇性的忽略了後麵關於黎織夢的消息,納悶地問,“我有病,她替我去看醫生?這能管用嗎?”

“我也覺得沒什麽用,但,你也清楚她的性格,她覺得有用,別人可勸不住。”

陳言希說道。

“……行吧。”

王歌老老實實低頭吃飯。

“你得的是什麽病?”

陳言希雙眼依舊在看著書,似乎隻是隨口一問。

“我的病麽?它的名字應該是叫做……”

王歌煞有介事道,“王歌綜合征。”

陳言希抬起頭,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覺得這家夥又在胡說八道了。

王歌很無辜的攤了攤手。

老實講,他覺得以他的名字命名這個病沒什麽毛病。

畢竟他的案例基本沒法複刻。

除非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穿越者。

王歌吃完早餐,跑到陳言希旁邊,攬住她的肩膀,“看什麽書呢希希?”

“雜誌。”

陳言希給他看了看封麵,“酒店裏也沒什麽別的書可以看。”

“出去找個書店買兩本來看唄。”

王歌隨口道。

“沒必要。”

陳言希搖搖頭,又轉頭望向他,“你的病,沒什麽問題麽?”

“能有什麽問題。”

王歌輕鬆道,“放心,小事情,都快好了,你不提我都忘了我還有病呢。”

“這樣。”

陳言希重新將視線放到手裏的雜誌上,“我還以為你是怕我們擔心,所以故意不告訴我們,想要一個人承受呢。”

“呃……哈哈,怎麽會呢,要是有事我肯定會告訴你們的啊。”

王歌一臉誠懇,“希希你是了解我的,有什麽事情我恨不得躲在你們身後,怎麽可能做出一個人承受這種事呢。”

“那就好。”

陳言希扶了扶自己的大框眼鏡,“我也覺得你不會做出那麽蠢的事情。”

“……蠢?”

王歌有些不確定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形容詞。

“嗯。”

陳言希點頭,“那種行為,隻是自我感動罷了,毫無意義。”

王歌:“……”

好好好。

希希的語言還是那麽犀利。

“對啊,太蠢了,誰會做那麽蠢的事情啊。”

王歌一臉肯定,“傻子才會這麽幹。”

“你知道就好。”

陳言希說。

王歌:?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陳言希在變著法的罵自己。

但他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