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最近的日子過的相當舒坦。

想找希希就去找希希,想陪煙寶就去陪煙寶,甚至可以白天陪煙寶,晚上找希希,想親哪個親哪個,想抱哪個抱哪個,簡直不要太滋潤。

其主要原因當然是因為,除開必要的每天早上的晨跑之外,顧盼煙基本已經懶得管他了。

她的心態已經漸漸偏向平和,愛找陳言希就找陳言希去吧,攔又攔不住,隻要別堂而皇之地在自己麵前放肆就好。

她自己也挺忙的,又要努力學習又要考駕照,偶爾黎織夢還拉著她去打球逛街,哪有空去管王歌那些破事。

當然,這裏其實應該將因果關係倒轉過來。

即,顧盼煙就是不想再去管王歌的那些破事,想要眼不見心不煩,所以才想法設法地讓自己忙起來。

其主要原因無非是,她拿王歌沒辦法。

能有什麽辦法?

武力逼迫?

沒用的,王歌皮糙肉厚,實力也不弱,而且,真要讓她對王歌下狠手,她自己也不忍心。

在精神上給王歌施加壓力?

又不是沒試過,陳言希還配合她來著,結果呢?要不是陳言希提醒,估計都要把王歌精神病給幹出來了。

像以前一樣鬧分手?

算了吧,沒意思,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了。

心累。

想辦法去針對一下陳言希?

這比針對王歌更難,那個家夥簡直無懈可擊。

就算已經通過特殊手段策反了黎織夢,顧盼煙對此依舊沒有信心。

隻能暫時妥協。

這雖然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但,早在高三畢業的那個暑假,在四下無人的海上,王歌躺在海麵上假裝抽筋朝她喊救命、而她決定跳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也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所以倒也沒那麽難以接受。

說到底,還是王歌這狗渣男的手段更厲害些,一點一點試探她的底線,再一點一點拓寬她的底線,溫水煮青蛙一樣。

就像是從“我睡沙發,你睡床”到“我抱著你睡,絕對不亂動”再到“我就蹭蹭不進去”這樣一個被吃幹抹淨的全過程。

狗男人是這樣子的。

就比如現在,王歌又要試圖溫水煮青蛙了。

“煙寶,走,咱倆一起去希希家吃飯去,她做飯好吃。”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下課後,王歌非常誠摯地跟顧盼煙說道。

顧盼煙麵色怪異地斜了他一眼,“一起去陳言希家吃飯?虧你想得出來。”

“怎麽了?”

“你就不怕她生氣?”

“沒事,她又不像你一樣暴——不是,我是說……”

“你是想死了是吧!?”

“哎哎哎,別動手啊,我錯了!我錯了!”

“別跑!”

……

被揍了一頓後,王歌老老實實跟著顧盼煙去吃學校食堂。

吃飯的時候,他有些納悶地問:“不是,煙寶,你自己不也經常去希希家蹭飯嗎?怎麽跟我一起去就不願意了?”

顧盼煙隨口道:“我怕你倆背著我玩那什麽什麽目前犯。”

王歌:?

“啊?什麽啊?聽不懂。”

他一臉茫然,假裝自己是一個純潔的男孩子。

顧盼煙嗤笑一聲,揭穿都懶得揭穿他。

“咳咳。”

王歌咳嗽一聲,小聲地說,“煙寶,你要這麽想,凡事都是相互的。”

“嗯?”

王歌朝她眨了眨眼:“她能背著你玩什麽目前犯,你不是也能背著她玩什麽目前犯嗎?”

顧盼煙:“……”“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她嗤笑一聲,“反正不管怎麽樣,爽的都是你唄?”

“也不能這麽說……”

王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這不是為了咱倆中午能吃好點嗎?學校食堂的飯跟希希做的飯一對比,簡直味同嚼蠟。”

“那你找陳言希去吧。”

顧盼煙漫不經心地用筷子挑起碗裏的麵條,“我自己吃食堂。”

“可以嗎?”

王歌期期艾艾道。

“你可以試試。”

顧盼煙微笑。

“……算了。”

王歌縮了縮脖子,一臉深情地看著顧盼煙道,“隻要有你在,就算嚼蠟我也願意。”

顧盼煙懶得搭理這貨。

這狗男人心裏在想什麽,她還能不知道?

整天做著什麽當皇帝開後宮大被同眠的春秋大夢。

拉著自己去陳言希家吃飯,無非就是想改善自己和陳言希的關係。

往近了說,是為了暑假的自駕遊,往遠了說,大概是想著未來某一天可以一起上床。

一起自駕遊什麽的,對顧盼煙來說其實沒什麽。

甚至,如果帶上陳言希,還能找點樂子。

就比如剛剛說的那什麽目前犯,再比如說,把陳言希綁起來,讓她看著自己和王歌那什麽,然後欣賞她的表情……想想就很有意思。

之所以拒絕,隻是因為她不想讓王歌計劃實施的太順利罷了。

王歌腳踏兩條船讓她每每想起來就很不舒服,她也不能讓王歌好過。

那就互相折磨吧。

就這麽互相折磨一輩子。

她惡狠狠地想著。

……

“互相對抗,見招拆招,這也是談戀愛的樂趣啊。”

回到宿舍後,王歌回憶了一下跟煙寶的對話,發自內心地感慨道。

正在打LOL的張永文聞言,回頭瞥了他一眼:“你確定你倆是談戀愛,不是擱上路對線?”

“不,你不懂,這種被愛著的感覺。”

王歌朝他擺擺手,“她對我的感情但凡沒那麽深厚,我現在都應該是在泉水等複活呢。”

張永文:“……”

“好吧,我確實不懂。”

他有些惆悵道,“王哥,我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追了她很久,但她就是不喜歡我,怎麽辦?”

“怎麽辦?換個人追唄,還能怎麽辦。”

王歌聳聳肩,“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怎麽追都沒用的。”

“那怎麽行!”

張永文瞪大眼睛,“我可是純愛戰士。”

“什麽純愛戰士。”

王歌毫不留情地嘲笑,“純愛戰士說的是隻和一個人談戀愛,搞一生一世一雙人,像文哥你這種沒有對象沒人喜歡,隻追一個女孩還追不到的,頂多算是個專一的舔狗。”

“……紅溫了,王哥。”

他一臉怒容,“今晚你最好睜著一隻眼睡覺,不然我必搞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