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耍流氓,看來還有力氣。”

顧盼煙“嗬”了一聲,“來,站起來,繼續。”

王歌:“……”

“你殺了我吧。”

他躺地上一動不動,開始滾刀。

顧盼煙“嘖”了一聲,沒說話。

王歌就躺地上裝死,腦袋一歪,舌頭一吐:“啊,我死了。”

因為把渣男揍了一頓,顧盼煙心情很好。

所以看到王歌搞怪的樣子,也是直接被逗樂了,“你在這賣萌呢?”

王歌歪著腦袋看她,眨了眨眼,“賣萌可以讓我少挨點揍嗎?”

“賣萌不可以。”

顧盼煙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嘴角微勾,“離陳言希遠點可以。”

那還是算了……這話王歌沒有說出口,說出口鐵定又要挨揍。

他果斷轉移話題,擺出一副可憐樣,對顧盼煙說:“我身上好疼啊煙寶,你怎麽都不讓讓我啊。”

“我已經很克製了,是你太弱。”

顧盼煙看出了這渣男轉移話題的拙劣手段,嗤笑一聲,絲毫不給他麵子。

事實也確實像她說的那樣。

四級的格鬥技能在顧盼煙麵前真的不夠看。

她如果不留手,王歌恐怕就要步入某位國家隊退役選手的後塵,牙齒都要被打掉。

“我弱就是你下手這麽重的理由嗎?”

王歌躺在地上,振振有詞,“又不是正經比賽,況且我們還在談戀愛呢,你就讓讓我,讓我贏你一次,滿足一下你男朋友的虛榮心怎麽了?”

顧盼煙懶得聽他在這胡說八道,翻了白眼,站起來道,“行了,別廢話了,走吧,回去了。”

“好哎!終於結束了!”

王歌歡呼一聲,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他這生龍活虎的樣子,明顯之前被打的站不起來什麽的都是裝的。

顧盼煙也很清楚這家夥什麽是德行,幹啥啥不行,賣慘第一名,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

兩個人穿好外套,走出拳館。

太陽早已落山,夜幕降臨,一輪彎月孤零零地掛在夜空,城市裏霓虹燈閃爍,仍舊像白天一樣在運作。

打拳是一項比較耗費體力的活動,兩個人雖然是吃完晚飯來的拳館,但打了這麽久,他們也都狠餓了,於是一致決定來到小吃街搞點夜宵吃吃。

“煙寶,你嚐嚐這個,這個好吃。”

“嗯。”

“噫,這個好油,不合我胃口,煙寶給你吃。”

“……嗯。”

……

從小吃街出來,王歌扔掉手裏用來剔牙的牙簽,拍了拍有些鼓脹的肚子,滿足道:“吃飽了,舒服。”

顧盼煙打了個哈欠,沒說話。

王歌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咱們得趕緊回去了啊,不然學校要關門了。”

“關門就不回去了唄。”

“嗯?”王歌捕捉到關鍵詞,“不回去了?什麽意思?”

“還能是什麽意思?”

顧盼煙扭頭看向他,嘴角微翹,漂亮的桃花眼裏流露出一抹魅惑的笑意,“不是你說的昨晚不盡興麽,今晚繼續。”

“啊?”

王歌頓時滿臉驚喜,“可以嗎?”

“當然可以。”顧盼煙湊到他耳邊,嗓音也變得魅惑起來了,“你現在就可以訂房間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煙寶!愛死你了!”因為沒想到**被抓還能一起睡覺,王歌很激動,直接抱住顧盼煙親了一口。

但是親完,稍稍冷靜下來之後,他兩世為人的經驗告訴他,這事兒不太對。

有蹊蹺。

思索兩秒,似是想到了什麽,王歌張大嘴巴,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顧盼煙。

“怎麽了?”顧盼煙問。

王歌大聲控訴:“你PPT我!?”

“嗯?我PPT你?”

顧盼煙微微挑眉,嘴角微翹,“給你睡還不樂意?”

“少來了,你這個壞女人!”

王歌大聲反駁,在這一刻,他仿佛死神小學生柯南附體,伸手虛托了一下鼻梁上並不存在的眼鏡,“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你剛剛還把我給揍了一頓,而在我做錯事情的情況下,又給我這麽大的好處,一手甜棗一手大棒,完全拿捏住我的內心,讓我對你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這真是一個邪惡的陰謀!”

王歌憤憤的說完,又原地一跳,擺出昊京經典動作,正氣凜然,“任何邪惡,終將繩之以法!”

“厲害厲害。”

顧盼煙敷衍般的為他鼓了鼓掌,隨即又用手指輕輕纏繞耳邊的發絲,漫不經心地問,“那你到底去不去呢?”

“去!”

王歌回答的幹脆利落,眼神堅定地好像要入黨。

他認真道:“某位不著名的王姓偉人曾經說過,麵對敵人的糖衣炮彈,我們要把糖衣吞掉,把炮彈拉出來。”

拉出來……顧盼煙麵露嫌棄,“你真惡心。”

王歌嘿嘿一笑,跑過來攬住顧盼煙的肩膀,“開玩笑的煙寶,炮彈我也吃,我是自願被你PPT的。”

顧盼煙白了他一眼,“別在這胡說八道了,快走吧。”

“嘿嘿,走走走。”

……

在酒店裏度過了一個非常美妙的夜晚。

第二天是周二,王歌有早課,顧盼煙沒有。

“煙寶,你不陪我一起去上課嗎?”

晨跑完之後,王歌嘴裏咬著包子,問道。

“不去。”

顧盼煙打了個哈欠,“我要回寢室補覺。”

兩人昨天又是折騰到很晚才睡,然後今早五點半左右生物鍾又準時把他們叫醒。

因此睡眠嚴重不足。

“真的不陪我一起去嗎?”

王歌眨了眨眼,“這節課可是陳老師的課哦。”

陳老師,指的自然就是陳言希了。

顧盼煙斜了他一眼,嗤笑:“你以為我沒看你課表?”

忽悠失敗,王歌撓撓頭,歎氣:“行吧,那我自己去上課。”

一路將顧盼煙送回女寢,王歌一個人走進教學樓。

顧盼煙睡眠不足,他其實也是一樣,所以剛進教室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趴到桌子上,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他聽見了一段對話:

“陳老師,你覺得我這節課講的怎麽樣?”

喔,這是這節課的老師的聲音。

“受益匪淺。”

嗯?

這聲音,怎麽聽著這麽像希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