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你真這樣放了他?”
車上,返回城內,林青陽依舊有些難以相信地問道。
周宇兩次想要出手殺楚風,結果楚風隻是來見一麵就讓周宇走了,這要是換了他,根本做不到。
而且他現在心中也對周宇有了一股子恨意。
雖說今天這件事是他跟楚風之間互相配合做的一場戲,但是周宇借助他的名義,表麵上說是想要教訓楚風一頓,實則暗藏殺機,真實目的是想殺了楚風,這要是成功,那無疑他將會成為直接的殺人主謀。
到時候,他就算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恐怕第一個就會被牽連,從此人生一片黑暗。
他現在已經明白過來,他這是被周宇明著坑了一道,也多虧了這是做戲,而且楚風身手不凡,不然的話,他林青陽和林家的下場難以想象。
周宇這是真的狠,根本沒將他當一回事,他心裏豈能不恨。
楚風聽到他的話,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沒聽到我最後說的那句話?”
“最後哪句話?”
林青陽聞言稍微愣了一下,隨即仔細回想,立刻想起來了,楚少貌似跟周宇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們應該不會有再見麵的那一天了”。
這句話什麽意思,楚少有什麽深意嗎?
林青陽心中低語,沉思起來,接著猛然驚悚。
再次看向眼前的楚風,臉上難掩震驚。
他像是明白了什麽,難道,楚少已經在周宇身上留下了手腳,斷定周宇會死?
楚風看著他的神色,也不置可否,隻是對他說道:“以後你要實在是好奇他的消息,你也可以讓人多的關注關注他,相信很快應該就能有他的消息傳來。”
林青陽聽到這話,心中幾乎確定下來了,看來楚少的確不是善類,他真的對周宇動了手腳。
而且看楚少的神情如此淡定自信,看來周宇是必死無疑了。
這讓林青陽心中更加升起一股寒意和深深的敬畏。
這是什麽手段啊,楚少竟然能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掌控人生死。
饒是他之前已經領教過,但現在依舊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他現在根本不用去分析就已經明白了,楚風為什麽現在放走周宇。
現在放走了周宇,那周宇活著回去之後再發生什麽事情就跟楚風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哪怕事後有人來查,也無從查起,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沒人能夠奈何得了楚風。
這等神鬼莫測的手段,太驚人。
“這件事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的話,你們林家也脫不了幹係,我想你應該明白。”楚風淡淡說道。
他在和周宇告別的時候,已經一掌將周宇體內的生命本源給摧毀。
短時間幾天內周宇身上是看不出什麽毛病來的,但是等再多幾天的時間,周宇就會“生病”。
先是他的生殖係統,他首先下半身會潰爛,然後內髒衰竭,最後伴隨各種器官死亡。
楚風對此沒有任何同情和憐憫,從那一撥搜魂之中,他就覺得此人該死,而這種死法,也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算是其對以前犯下的過錯的彌補。
何況此人兩次想要殺他,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
林青陽聽到楚風的話,當下臉色嚴肅認真地點點頭:“我明白,關於楚少的一切,我們林家會誓死保密。”
楚風沒有再說什麽。
兩人很順利回到了城內。
楚風在自家小區門口下了車。
因為在周宇記憶中看到了一些事,他現在心中有些念頭急需父母和爺爺的解惑。
剛下車。
他就看到,自家樓下,停放著幾輛黑色轎車。
車子看上去都很名貴,低調之中帶著奢華,還有一股霸氣和威懾力。
車旁站著幾個一身黑色西裝的人,他們身上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這樣的陣仗,無一不彰顯著有非同一般的人物來到這裏。
楚風見狀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這是何方神聖,又是來找何人。
那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這時候也看到了楚風到來,都在用一種警惕打量的眼神看他,他們也用同樣的眼神打量著其他進出這棟大樓的人。
楚風沒有將他們當回事,神情自若地走進大樓。
隻是,當他來到自家家門口的時候,就發現,這裏同樣站著兩個身穿一身黑色大衣的壯漢,兩人仿佛保鏢一樣守在他的家門口。
“站住,什麽人!”
楚風剛準備進家,就被攔在外麵,其中一命壯漢對楚風出聲喝問道。
這兩人眼神都帶著凶悍氣質,對楚風充滿審視和打量,就像是兩條幽靈犬一般。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堵在我家門口?”
楚風出聲詢問。
這兩名保鏢壯漢聞言頓時眼中劃過一抹驚訝,隨即再仔細看了楚風臉龐一眼,兩人對望一眼,都發現了彼此眼中的驚異。
而不等兩人說話。
楚風家裏,已經有一道聲音傳了出來:“是楚風回來了吧?讓他進來吧。”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略顯蒼老。
但語氣之中散發著一股毋庸置疑和從上對下的從容指示的態度。
兩名保鏢聞言,立刻對楚風低頭表示敬意,恭恭敬敬讓開了房門。
楚風見狀,沒有說話,隻是眉頭挑了挑,接著推門走了進去。
進入家中。
他便看到了客廳裏的情景。
爺爺,老爸老媽都在,三人此刻就坐在沙發上。
爺爺單獨坐在一個沙發上,老爸老媽就坐在他對麵。
但主位上,卻多出了一個女人,是個老太太,一頭白發,寬臉,高鼻,一雙眼睛犀利有神,拄著一根拐杖,打扮穿著跟尋常的普通人家老奶奶沒什麽區別,唯有其手腕上戴著一枚翡翠手鐲,右手無名指上有一個碧玉戒指。
除此之外。
老太太身後,左邊站著一名年輕保鏢,右邊站著一位中年男人,年紀大約五十來歲的樣子,一副近代大族家中管家的打扮模樣。
楚風進來的時候,感覺屋子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稍顯沉悶。
他更有些好奇,這個老太太是誰,來家裏做什麽。
最讓他疑惑的,客隨主便,這老太太來他的家裏,爺爺和老爸他們怎麽讓她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