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小心翼翼觀察老板娘的時候,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啦陳老板總算是想起我了,這才打算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結果沒有想到,竟然是蘇初夏打過來的電話。

尷尬地看了老板娘一眼,糾結了半天,我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蘇初夏一般情況下不會給我打電話,這次估計是有什麽事,老板娘雖然很有**力,但我也不能見色忘友不是?

剛接通視頻,蘇初夏焦急的聲音就從電話另一邊傳了過來。

“我現在已經收拾好了,明天就可以過去,想給你打電話問問有沒有什麽需要我提前準備的東西。”

蘇初夏的聲音有點大,老板娘扭頭看向我這邊的時候,眼神很是複雜。

“不……不用,你明天可以先過來,有什麽缺的我明天帶你出去買。”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老板娘的目光一直放在我身上,搞得我總有一種自己好像做了什麽背叛老板娘的事情一樣。

於是我也顧不上其他,趕緊對著電話那頭的蘇初夏說道:“先這樣吧,我這邊有點事,明天見麵再說。”

說完,我匆忙掛斷了電話。

想對老板娘解釋,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隻能站在原地滿臉尷尬地看著老板娘。

老板娘看著我窘迫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緩緩開口詢問道;“怎麽?有小女朋友了?”

生怕被老板娘誤會,我趕緊擺了擺手。

“不是不是,隻是一個朋友,她……”

我話剛說了一半就被老板娘給直接打斷。

“朋友?”

老板娘顯然不太相信我的話,衝我輕輕哼了一聲,隨後眼神審視的看著我。

“看你緊張的樣子,可不像是普通朋友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此時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老板娘的嫵媚與剛才的調侃交織在一起,讓我就有點手足無措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硬是擠出來一抹笑容。

“老板娘,你別誤會,真的隻是普通朋友。”

老板娘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重新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老板娘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但我能感覺到老板娘的情緒似乎變得有些低落。

我站在一旁,心裏七上八下。

一方麵擔心老板娘誤會我和蘇初夏的關係,另一方麵又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糾結了半天,我默默拿過桌上水杯給老板娘倒了杯水。

“老板娘,喝點水吧。”

老板娘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我手中的水杯,伸手接了過去,喝了一小口,然後又把水杯遞給我。

“你先坐下吧。”

老板娘的聲音很輕,但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

我乖乖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老板娘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語氣驚訝的詢問道:“老板娘,剛才的事……”

想問老板娘是不是想起來了她喝醉酒後的事情,但是為了避免老板娘尷尬,我詢問的話剛說了一半硬是給壓了下去。

不過看到老板娘略帶尷尬的眼神,我就知道,老板娘肯定是想起來了。

這下好了,我心裏也開始忐忑了。

雖說當時是老板娘喝醉了,雖說也是老板娘主動,但我不也沒有推開老板娘嗎?

我明明是被動的那一個,怎麽心裏反而有種自己剛才趁人之危的感覺呢?

老板娘盯著我看了半天,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後輕輕歎了口氣。

一邊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語重心長地衝我說道:“你是個好員工,我不希望因為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影響我們各自的生活,你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我也明白老板娘的顧慮,我們之間的關係本就不應該變得複雜,尤其是在她正處於感情困擾的時候。

“老板娘,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工作的。”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我心裏卻並不這麽想。

憑什麽你說一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就可以把剛才的事情全盤抹去?

我好歹也是個男人,在你心裏到底把我當什麽了?

可縱使我心裏有著一大堆的問題,但是看著老板娘緊皺的眉頭,這嘴怎麽都張不開了。

也不知道我們各自在沙發上坐了多久,老板娘緩緩起身,一邊往出走,一邊輕聲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看著老板娘離開的背影,我趕緊追了出去。

憋屈歸憋屈,但是我還不至於對老板娘不管不顧,畢竟是我開車帶老板娘出來,總不能讓老板娘靠兩條腿走回去吧?

送老板娘回去的時候,老板娘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不說話,而我則是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看老板娘一眼。

好不容易到門口,我剛張嘴準備說話,結果老板娘卻直接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甚至連頭的沒有回。

坐在車上,我不知道自己和老板娘現在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憑心而論,老板娘確實可憐,陳老板確實不是個東西。

瑪德,越想越氣,我直接開車去了公司。

在陳老板辦公室用煮茶的壺燒了一壺開水,提著就往出走。

老板娘心裏憋屈,我看著老板娘心裏也憋屈,趙成澤不是讓我用開水澆發財樹嗎?

老子今天還就幹了。

雖然有點缺德,但是老子開心啊。

壺裏的熱水剛澆到一半,一道燈光便直接打到了我臉上,不遠處傳來對我的嗬斥聲。

“誰在那裏?幹什麽的?”

臥槽,這聲音,嚇得老子猛地一個激靈。

可能是由於做賊心虛的緣故,我條件反射性準備拔腿就跑,不過轉念一想,我要是跑了,豈不是變相證明我就是在幹缺德事嗎?

心裏這麽想著,我趕緊順手將壺裏熱水全部倒進了發財樹裏。

證據都沒有了,別說是一個小小的保安了,就算是陳老板親自來了,拿我又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