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上趕著去找正室耀武耀威的小三,到底是我思想跟不上時代了,還是大城市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當小三還覺得自己挺光榮的?
老板娘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開口,愣是站在原地眼神驚訝地看著我,冰山般的表情也逐漸流露出絲絲龜裂,整個人看上去好像都沒有那麽冷了。
“你又是誰?怎麽,現在奸夫都這麽光明正大帶出來了嗎?還以為你是什麽清白的,沒想到骨子裏也是騷的一批,我勸你還是……”
奸夫?
其實聽到孕婦罵我是老板娘奸夫的時候,我並沒有生氣,相反,我想給對方說一句好眼光。
可聽到孕婦罵老板娘的時候,我就不能忍了。
眼神不屑的上下掃視了孕婦好幾眼,然後冷笑了幾聲,滿臉嘲諷的直接懟了回去。
“你不騷你爬上人家有老婆男人的床?這麽看來你不僅騷的一批,而且還不要臉!”
“當初修複長城的時候真應該把你拉過去,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小幾吧?”
“真以為懷個孕就普天之下你最大了嗎?有本事去找讓你懷孕的那個男人啊,跑來找受害者幹什麽?”
“怎麽,自己也不確定肚子裏的是哪個男人的種,所以都不敢去找當事人了嗎?”
聽著我一連串地輸出,孕婦左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右手食指指著我,顫顫巍巍地說道:“你……”
“你什麽你?我最討厭別人用食指指著我了,你難道不知道在你指著別人的時候,還有三根手指可是指著自己嗎?”
畢竟對方是孕婦,我也不好做得太過分,於是默默後退幾步拉開和對方的距離,然後繼續輸出。
“我勸你還是冷靜點吧,省得白把自己氣暈倒了連個叫救護車的人都沒有,大的出事了還好說,萬一肚子裏的那個出事了,可就直接連上位的籌碼都沒了,我要是你,就去找那個男人,而不是過來找另一個女人鬧事,怎麽,當初你媽生你的時候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了是吧?”
回頭看了老板娘一眼,我直接摟住老板娘的腰。
“奸夫怎麽了?就算我是奸夫,那我也是一個對她好的奸夫,你呢?你倒是找了個好男人,但是結果呢?”
我還在暗自得意不僅護住了老板娘,還趁機摟了老板娘的小蠻腰,結果下一秒,老板娘的巴掌就直接拍到了我手上。
小聲警告道:“我警告你,別動手動腳。”
滿臉不情願地將手縮回來,不過我也不算虧,至少摟了不是嗎?
老板娘現在已經將情緒平複好了,麵帶笑容看向孕婦,舉手投足間簡直就是優雅本尊。
“不管你怎麽鬧,但是隻要我不離婚,你就永遠是上不了台麵的小三,至於你的孩子,也隻能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你若是真有本事,就去讓陳進來和我談離婚,不過,他敢嗎?”
話在說到最後的時候,老板娘嘴角微微勾起,整個人都給我一種酷炫吊炸天的感覺。
臥槽,老子更動心了。
一邊緩步往孕婦麵前走,老板娘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陳進在你身上花的錢連我身上隨便一件首飾的價格都不夠,我就當陳進給自己買了個小玩意而已,至於你……”
眼神在孕婦身上掃視了幾圈,老板娘才不屑地接著說道:“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就算我是一個大老爺們,但是絲毫不妨礙我對老板娘星星眼。
瑪德,太霸氣了。
簡直和剛才紅著眼眶進來的形象判若兩人。
回頭看了我一眼。
“吃飯也能碰到這種惡心玩意,走吧,我們換個地方。”
在路過孕婦麵前的時候,我眼神同情地說道:“你看你,拚美貌拚不過,拚實力也拚不過,拚智慧你連個腦子都沒有,你說你哪裏來的勇氣過來找麻煩?”
無視身後傳來孕婦發瘋咆哮的聲音,反正關我屁事。
坐在車上,老板娘一直盯著窗外不說話,整個人都顯得有點憔悴,偶爾幾縷清風吹動發絲,倒也在老板娘身上彰顯出來了一種破碎的美感。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一個樣,都喜歡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好借此來彰顯自己身為男人的魅力?”
聽著老板娘語氣裏麵明顯的失落感,我輕輕搖了搖頭。
“和個人有關,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樣,比如我就不是。”
老板娘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怎麽到現在你還不忘誇自己一嘴?”
壯著膽子,我將手放在老板娘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感受到老板娘的身子在微微僵硬了一下卻並沒有反抗之後,我才滿臉心疼的接著說道:“我可能不懂什麽大道理,但是我就知道一點,人不能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更不能用別人犯的錯來懷疑自己自身。”
抬頭看著車頂,老板娘深深歎了口氣。
“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我一次都沒有說過,他便以為自己將我瞞得很好,外人眼裏他是敬我愛我的絕世好老公,可骨子裏呢?早就爛透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去接老板娘的話,隻能靜靜地陪在老板娘身邊,聽著老板娘內心的委屈然後默默心疼。
我一直以為老板娘的性格便是如此,原來隻不過是受傷之後給自己添上了一層偽裝,刺蝟的刺,又何嚐不是自己的保護色呢?
閉上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神裏麵一片堅決。
車子刷的一聲啟動,老板娘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你……你這是幹什麽?”
緊緊握著方向盤,我甚至都沒有看老板娘一眼,隻是死死盯著前方的道路。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憋了很多的委屈不知道該怎麽說,不管你相不相信,看你這個樣子我真的特別心疼,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暫時解憂。”
將車開到KTV門口停下,扭頭看向老板娘。
“那就是喝,一直喝到吐,喝到斷片,喝到以為自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然後趁著酒勁大哭一場,醒來後生活依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