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你們這兩個混蛋!我要宰了你們!”
一處野外的空地上,正有兩道身影瘋狂纏鬥。
其中一人發出憤怒至極的咆哮聲。
而另一人則頻頻揮砍手中的血色利刃,光影交織成如蛛網般的風暴,威勢驚人。
猗窩座與妓夫太郎!
他們奉無慘的命令尋找朧的蹤跡。
但朧神出鬼沒,他們短時間內想要有個結果,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擒下妓夫太郎。
這個傳承者對於朧而言,似乎很重要。
妓夫太郎這些年一直在獵殺十二鬼月,就連曾為上弦的玉壺都死在了他手裏,這家夥十分熱衷狩獵上弦,所以根本不用他們三個費力去找,隻要一露麵,妓夫太郎就會自己送上門來。
但,猗窩座萬萬沒想到,現在竟然會是這種處境!
他以一己之力在抗衡妓夫太郎和墮姬兩人。
他先前的大叫,並不是對兄妹二人說的,而是在對躲藏在暗處,袖手旁觀的黑死牟和童磨。
猗窩座知道,這兩人就在不遠處。
這與事先商量好的完全不同。
猗窩座雖然討厭別人插手他的戰鬥,讓別人幫忙,是一種對他的侮辱。
他對自身的實力也有絕對自信。
不過,這畢竟是無慘親自下得命令,他和妓夫太郎單挑還好,關鍵是還有墮姬在……這個女人的攻擊對他造成不了什麽嚴重的傷害,卻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十分麻煩。
另外,這個妓夫太郎沒他想得那麽簡單。
猗窩座的拳頭以超高速擊打而出,將一道道飛襲而至的紅芒粉碎掉。
“喋喋喋……”
麵前,跳躍至高空中的妓夫太郎一陣怪笑,握著鐮刀的手臂已經揮成了虛影,他在利用自己的血鬼術飛行血鐮,製造遠程攻擊。
他可以將鮮血拋灑而出,化成血芒進行斬擊。
沒必要和猗窩座直接性的接觸。
因為猗窩座的血鬼術和攻擊方式,使其在近戰上很難被壓製,一個不慎,妓夫太郎甚至有被殺的危險。
所以,他這種保持一定距離,隔空攻擊的招式,對猗窩座極為奏效。
猗窩座暫時壓製住了暴怒的心情,先不理會童磨和黑死牟反常的表現,他雙手交叉形成盾牌狀,擋住了一抹致命的飛鐮。
他周身流動著凝如實體的氣息……是他的鬥氣。
血芒在他身前炸開,沒有留下傷痕。
被氣流抵消了大部分的殺傷力。
他的血鬼術實際上就是利用鬥氣所創造出的一係列手段。
沒有太多變化,追求的是武道極致的搏殺。
所以,即便無慘將新的血液灌入他體內,強化他的精神,讓他的血鬼術變強,也沒像童磨那般,在原有血鬼術的花樣上,覺醒出新的手段。
隻是讓他鬥氣凝練得更為紮實而已。
嗖!
猗窩座抓住了一個空隙。
放下手臂,腳下泥土炸開。
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直奔遠處將要落地的妓夫太郎衝去,眼瞅著就要掠到敵人近處時。途中,幾條伸縮自如的綢帶似鞭子一樣抽擊而至,截斷了他攻擊的路線。
使得猗窩座不得不後撤跳開。
那綢帶轟落在地,發出巨響,力道十足。
一臉冷漠,眼神中更帶著鄙夷和輕視的墮姬就站在妓夫太郎的身邊,瞅著猗窩座。
“收起你那愚蠢的想法和滑稽的動作吧,乖乖被我們殺死,是你唯一的宿命。”
女人嘲笑道。
這句話讓猗窩座額頭青筋畢露。
這種弱者竟然敢譏諷他?
真的是!
他一早就看出來,相比較妓夫太郎,這個女人弱的可憐……但因為有妓夫太郎的保護,他幾次想要先幹掉女人都沒有得逞。
妓夫太郎的血鬼術可以很好的應付他的打法。
再者,還能夠高頻釋放。
那種隔空的斬擊,每一次揮動都需要血液催使,而且還要保持一定的威力……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這種血鬼術明顯就是一種自我消耗的招式。但激戰到現在,妓夫太郎似乎一丁點影響都沒受到。
“他的身法與步法十分老練……”
猗窩座深呼吸一口氣,看出了貓膩。
他其實有幾次,已經靠近了妓夫太郎,勢必要將其擊倒。
但在他的血鬼術‘破壞殺羅針’下,妓夫太郎不僅可以與他周旋,還能閃躲開。
依靠的就是身法和步法。
妓夫太郎的博弈招法也充滿了技巧性,卻不是猗窩座所熟悉的武道路數,更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野性風格。
“你這種眼神和嘴臉,是覺得可以戰勝我們兄妹嗎?”
“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是無敵的。”
“你這個樣子,還真是令人討厭……你憑什麽這麽自信?”
“你哪裏來的優越感?”
“我越來越想毀掉你了,不單是吞噬……你這樣的家夥,實在太礙眼了。”
妓夫太郎發出呻吟,一隻手按在麵頰,指甲忍不住扣動著,病態道。
言畢,再次用出相同的手段。
怪笑著瘋狂擺動鐮刀,在短短幾秒間,無數密集的血刃就噴湧而出,形成一片撕裂的風暴,席卷向猗窩座。
“破壞殺空式!”
猗窩座眸子一凝,體外鬥氣震**。
緊接,無數拳影打出。
將頻頻射來的斬擊粉碎掉。
……
他們這邊打得熱火朝天,而在戰場外的另一頭。
武士裝扮的黑死牟與童磨一前一後,相鄰而立。
躲在一片暗色之中。
兩人都在看著遠方場內的情形,感受著激烈的聲勢。
黑死牟始終保持著沉默。
反倒童磨眉開眼笑,一臉輕快道:“猗窩座……好像打得很辛苦呢。”
“難怪能殺了玉壺,這個妓夫太郎的確不簡單……他能有這種水平,也符合你我對朧的認知。”
童磨瞥了黑死牟一樣,話裏有話的說道。
“你應該是和我抱著一樣的念頭吧?”
見黑死牟不理睬自己,童磨繼續開口,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你說……如果無慘大人和朧相遇,他倆誰會贏?”
童磨探過半個身子,靠近黑死牟,問了一句。
他們兩個可是早就已經記起了當初被朧教育,暴打的經曆。
卻從未對無慘詳細的透露過。
隻講了一個大概。
所以,不管黑死牟怎麽想,至少在童磨眼裏,無慘大人對於朧,還不夠真正了解。
那個男人……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