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千葉修一將兩隻白絲小腳丟到了一邊,然後心滿意足地起身去了衛生間,隻扔下一句話。
“地板擦幹淨,還有,下次不要笑的那麽大聲,真的很破壞氣氛。”
她含混不清地喃喃道:“可是……腳心很癢啊……忍的好辛苦……”
但少爺的吩咐還沒完成,小女仆勉強撐起身體,找到剛剛不知道甩到哪裏去的抹布,手腳發軟地顫抖著,將亂糟糟的地板收拾幹淨。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換回自己的製服。
秋山月似乎是恢複了些精神,見狀在一旁冷言冷語道:
“果然是變態,對少女的藍白條紋這麽感興趣,還用那種方式撓少女的腳心。”
“吃飯了。”對於這個口嫌體正直的家夥,千葉修一懶得配合她演戲,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
秋山月不滿地咬著嘴唇,快速將女仆裝、白絲和藍白條紋收好,裝進包裏,打算晚上找時間,偷偷過來洗掉。
她追上千葉修一跟在他後麵一起下樓,“變態少爺現在一定很想回頭看吧?”
“沒興趣。”千葉修一相當無情地說道。
雖說今天的進補讓他精力比昨天旺盛了一些,但接近三小時高強度勞累,此時也完全可以說是心如止水了。
就算秋山月現在忽然衣服全都不翼而飛了,他也隻會關心究竟是什麽魔法,竟然可以讓衣服瞬間消失。
“卑鄙的少爺,今後一定會拿妹妹當作威脅,繼續對我做這種事情,把我搞的一團糟吧?”
秋山月一臉悲憤地吐露著心中的渴望。
千葉修一停下腳步,回頭瞥了她一眼,“比起這個,我更想下次當著班長的麵。”
“咕……”秋山月頓時腿軟了,呼吸急促地癱在原地,手掌無力地虛抓著欄杆,“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我是不會接受的,還不如殺……”
“不要就是要,會長這麽激動,看樣子很期待啊,真是夠變態的。”千葉修一一副看草履蟲的表情。
“嗯……又要不行了……”秋山月腿軟的站不起來。
晚飯沒什麽好說的,千葉修一今天一本滿足,已經夠了,心思全在豐盛的晚餐上,吃的相當投入。
秋山月一個人在那裏回憶著剛剛的事情。
……
周三清晨,東京都足立區的一家老舊小店裏,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婆婆小心地鎖上店門,然後將今日歇業的牌子掛好。
再三確認門關好,牌子也沒問題之後,她才緩緩地沿著街道離開。
“也不知道玉子這丫頭怎麽樣了,但足立區這邊治安確實有些糟糕,她帶著兩個女兒搬走也好……唉……”
她歎著氣,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語,然後坐上了電車。
為了避開高峰期,她很早就出門了,這樣就不用太擔心擁擠的人群——這對老年人來說還是挺危險的。
至於坐出租車什麽的,東京都的價格過於高昂了,她接受不來。自從上了年紀,她已經很少出門,每天隻是在店裏招待老顧客。
但這回是秋山玉子搬家後新店開業,作為教給她拉麵手藝的師傅,木崎婆婆還是有些不放心,想去親眼確認下。
足立區和台東區中間還隔著荒川區,盡管出發的還算早,但以木崎婆婆的速度,到達千束商店街的時候,也已經是天光大亮,開始熱鬧起來了。
她順著街道蹣跚地行進著,很快就找到了秋山玉子的拉麵店。
店鋪上掛著一塊舊招牌,她對此很熟悉,很簡單地寫著【秋山拉麵】四個字。
此時正是早餐時間,千葉修一的手還在秋山月的腿上摩挲,忽然門口多了個身影,很是嚇了他一跳。
轉頭一看,隻見是位身形佝僂的老婆婆,好像沒在商店街見過。
“木崎婆婆?!”
秋山月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連忙將千葉修一的手從裙擺裏趕出去,免得被自己熟悉的長輩看到,那樣乖孩子的形象就太崩壞了。
妹妹倒還好說,老人家這麽大年紀,怕是會嚇到。
“熟人?”千葉修一好奇地問了一句。
“嗯,以前很照顧我們家,媽媽的拉麵就是跟婆婆學的,不過木崎婆婆很嚴厲,當初媽媽學手藝的時候,可是經常被訓到哭鼻子呢。”
秋山月簡單說了下,連忙起身去迎接。
千葉修一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總算見到會長正經的一麵了,竟然還有點新鮮。
據說很是嚴厲的木崎婆婆,在麵對秋山月的時候,倒是顯得非常和藹,笑嗬嗬地伸手去摸她的腦袋。
“好孩子,越來越優秀了,你媽媽呢?”
木崎婆婆欣慰地看著秋山月,這孩子學習好,做事也利落,而且還非常懂事,也很聰明不會被騙。
秋山家與其說是靠玉子撐著,還不如說是靠這孩子撐著。
“在灶台那邊……”秋山月回頭伸手去指,結果發現人影不見了。
千葉修一起身雙手撐著吧台,探頭往廚房裏找了半天,這才發現秋山太太正抱著腦袋,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
看樣子這位木崎婆婆確實夠嚴厲的,這得是什麽樣的心理陰影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還是這麽沒出息,身為兩個孩子的媽媽,這樣怎麽能行?”
木崎婆婆被秋山月扶著,堵住了廚房,對著鴕鳥一樣,抱著腦袋的秋山太太,就是一陣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