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伴隨著一聲聲烏鴉的鳴叫聲,一隻隻鎹鴉不斷的飛往各地。

 當接到一封封信之後,眾人盡皆有些發懵。

 東京府世田穀櫻新町。

 煉獄家。

 煉獄杏壽郎的弟弟煉獄千壽郎看到哥哥寄來的信之後,眼睛瞪成牛眼。

 煉獄家身為斬鬼世家,哪怕千壽郎並沒有活躍在一線,他甚至連呼吸法劍士都不是,但千壽郎對鬼的各種知識卻是一點都不缺。

 一位叫牧野大人輕鬆斬滅了上弦貳和上弦叁?

 開什麽玩笑?

 不說別的家族,光是死在上弦手中的炎柱先祖就不少。

 上弦又豈是輕易可以斬滅的?

 更別提大哥的信中還寫下了“輕鬆”兩個字!

 騙人的吧?

 這怎麽可能?

 理性告訴千壽郎,這絕對不可能。

 但對大哥的信任,卻又時刻提醒這一切都是真的!

 難道這位叫牧野的大人,真的“輕鬆”斬滅了兩位上弦?

 咕嚕!

 看著手中的信箋,千壽郎的額頭上甚至滲出了顆顆豆大的汗珠。

 就像是他親自和兩位上弦打了一仗一樣!

 上弦叁猗窩座死了,那豈不是說祖爺爺的大仇報了?!

 杏壽郎的信,千壽郎越看,心髒跳得越快。

 牧野大人或許能媲美初代炎柱先祖記載的繼國緣一大人?

 開什麽玩笑?

 大哥這是犯傻了嗎?

 但凡是閱讀過《炎柱之書》的後輩,就不可能不了解繼國緣一這個名字的分量。

 牧野或許強大,但媲美緣一大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半個小時後。

 煉獄千壽郎總算是完成了心理建設!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

 千壽郎揮舞著手中的信箋,就向後宅跑去。

 千壽郎的父親名字叫煉獄槙壽郎,是煉獄杏壽郎前一代炎柱。

 實力也相當的超凡,但是妻子的死去,讓槙壽郎心灰意冷,從此變成了一個大酒鬼。

 槙壽郎的口頭禪就是,“人的能力生來就注定好了!”

 換句話說,槙壽郎不相信努力。

 當聽到千壽郎的話語後,槙壽郎一陣不耐煩。

 “吵什麽吵?是杏壽郎那混蛋死了嗎?”

 對於父親的陰陽怪氣,千壽郎已經習慣了。

 千壽郎激動道,“父親大人,哥哥來信了。一位叫牧野的大人,輕鬆殺了上弦貳和上弦叁。祖爺爺的仇報了!”

 頹廢的槙壽郎胳膊一晃,難以置信道,“你剛剛說什麽?”

 千壽郎興奮道,“祖爺爺的仇報了!”

 槙壽郎:“不是,是前一句!”

 千壽郎:“哥哥說,一位叫牧野的大人,輕鬆殺了上弦貳和上弦叁。”

 啪嗒!

 槙壽郎手中的酒瓶摔落在地,應聲而碎,大量的酒水灑落一地!

 看到父親的模樣,千壽郎很開心。

 吃驚總比麻木要好!

 “父親大人,我幫您讀信吧!”

 槙壽郎:“你讀太慢了,我自己來看!”

 從千壽郎手中奪過信之後,槙壽郎激動的雙手不斷顫抖。

 “人的能力生來就注定好了,有才能的人隻有鳳毛麟角,剩下的人都隻是烏合之眾。杏壽郎的才能也不過如此!”

 “牧野大人......牧野大人......就是我期待多年的絕世天才嗎?”

 “他真的能媲美......繼國緣一大人嗎?”

 煉獄槙壽郎激動不已,老淚縱橫。

 若是牧野真的有杏壽郎心中所寫的這般天才,那他又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麽樣的風暴呢?

 ......

 桃山。

 前任鳴柱桑島慈悟郎看著手中的信,一時激動的顫抖不已。

 一百多年了啊,終於有人類斬殺上弦鬼了。

 太不容易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作為前任鳴柱,桑島慈悟郎是幸運的。

 他很僥幸的活到了退休,並且成為了一個培育師。

 但和他同期,甚至是前幾期的柱,不知道有多少個被上弦鬼無情的殺害了。

 “牧野,牧野大人嗎,您還真是為人類照亮了前進的方向啊!”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容易被真相擊倒。

 一百多年來,鬼殺隊連上弦鬼都無法擊殺,又何談能擊殺鬼舞辻無慘?

 時間流逝,上弦鬼吃人越來越多,隻會越來越強。

 而人類這邊呢?

 原地踏步就不提了,甚至連大量的傳承都丟了。

 桑島慈悟郎時常在懷疑,人類是否真的有希望戰勝鬼舞辻無慘。

 但現在,在牧野身上,他看到了希望。

 “要是再年輕三十歲就好了,那樣說不定我也能追隨牧野大人,見證曆史了!”

 一陣風吹來。

 整座桃山掀起漫天的花瓣,整個世界都似乎變得明媚了起來。

 我妻善逸:“爺爺,發生什麽事了嗎?你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啊!”

 桑島慈悟郎:“善逸,新的時代可能要來臨了。你還要更加更加更加努力才行,不然,你可能就錯過新時代的浪潮了!”

 我妻善逸瞬間飆淚,拔腿就跑。

 “不要,我不要,絕對不要。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的,前麵的訓練就跟地獄一樣,再這樣訓練下去,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

 我妻善逸跑的極快,但桑島慈悟郎畢竟是前代鳴柱,他揮舞手中的繩子,一個繩套就精準的套在了我妻善逸的脖子上。

 善逸拚命的想跑,慈悟郎拚命的拖拽,差點沒把我妻善逸給勒死。

 不管怎麽樣,我妻善逸都被動參與到了新浪潮之中!

 ......

 狹霧山。

 鱗瀧左近次看著手中的信,激動的顫抖不已。

 終於有人斬殺上弦的鬼了嗎?

 不容易,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牧野大人,牧野不就是給他提供教案的那位大人嗎?

 鱗瀧左近次戴著消災麵具,看不清麵部表情,但露出的眼眸卻閃爍著精光。

 天生的才能無法改變,都後期的努力卻可以控製。

 炭治郎還必須更加努力才行!

 狹霧山的“狼の吠”一日比一日淒厲!

 ......

 東京府淺草。

 一處很隱秘的“死巷”後,一張符紙貼在玄關上,從而讓整個宅邸都“隱形”。

 珠世穿著一身和服,看著手中的信,情難自禁的捂住了嘴巴,而美眸中更是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跪坐在一旁的愈史郎看到珠世落淚後,頓時怒了,“珠世大人怎麽了?誰惹您生氣了?告訴我,我這去宰了他!”

 “愈史郎,坐下。”

 “是。”

 剛剛還怒氣衝天的愈史郎,瞬間坐好,愈史郎看著珠世,滿眼都是小星星。

 【威嚴滿滿的珠世大人好美!】

 珠世擦了擦眼淚道,“不,我沒有生氣,我在開心,我非常的開心!”

 聽聞珠世的話,愈史郎渾身小星星閃爍。

 【哭泣的珠世大人也好美!】

 愈史郎:“珠世大人,您為什麽這麽開心?”

 珠世:“上弦貳童磨、上弦叁猗窩座被殺死了!”

 “什麽?”

 愈史郎嚇了一跳。

 十二鬼月那可是傳說,下弦都強大的一塌糊塗,更別提連死兩個上弦了。

 真的假的?

 珠世捧著手中信,逐字逐字的看,看了一遍又一遍。

 “產屋敷耀哉不會騙我,真的好想見牧野大人一麵啊。親眼見到了他,我或許就能知曉,牧野大人有緣一大人幾成水準了!”

 “他?”

 愈史郎敏感的聽出了一個關鍵詞,男“他”,不妙、不妙、不妙。

 那個叫牧野的混蛋又是從哪兒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