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紛擾之後，自然就更加容易靜下來，也就能夠更加沉下心來去思索。
莉茲貝特贈送給他的勝利之劍，讓他尤為在意。
勝利之劍對於牧野而言，的確是需要淘汰的一把劍，已無法滿足他現在的戰鬥需求。
但是對於莉茲貝特而言，卻是處女作，是遠超她現在鍛造水平的“神兵利器”。
紀念意義就不多提了，光是這口劍的數據，就引得牧野深思。
莉茲貝特自己，或許都不知道，她鍛造出的這口劍，數據有多麽驚人。
在牧野看來，這其實就是某種“奇跡”了。
尤其是這次鍛造，還是莉茲貝特第一次獨自鍛造，這個奇跡的分量更是直線上升。
更別說，勝利之劍那則很特別的說明，以及握在手中那極其特殊的手感，以及那種暖暖的感覺。
牧野開始回憶和莉茲貝特相逢以來的點點滴滴，認真思索利茲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
數秒後。
牧野的目光中，一道精芒一閃而逝。
莉茲貝特鑄劍，過程也就是按照SAO中的設定走的，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莉茲貝特那滿滿的儀式感了。
而儀式感的背後，其實代表的就是......心境！
在鍛造的時候，莉茲貝特在牧野的眼中，就是一個真正的鍛造大師。
盡管，鍛造工藝已經精簡到難以想象的程度，利茲依舊在無比用心的鑄劍。
儀式和虔誠的心嗎？
牧野若有所思。
他不由回想起了莉茲貝特那簡單的快樂！
明明隻是幫她殺死了幾隻地穴蜘蛛，就被她視為救命恩人。
不僅是牧野，哪怕是一般的玩家，也不會認為這是什麽特別大的恩情吧？
畢竟，莉茲貝特口中喊著害怕，閉著眼睛就把那些地穴蜘蛛給錘死了。
但利茲貝特不這麽認為！
成功通過老師的考核，鍛造出三合精金，就笑的像是個孩子。
得到牧野贈送的鍛造材料，更是幸福滿滿。
莉茲貝特很簡單很純粹！
接下來，除了樓層之間的轉移門，牧野沒有再使用轉移水晶。
背負著勝利之劍，牧野就開始徒步在每個樓層之間行走著。
當然。
牧野更多的卻是練劍！
這一次，牧野沒有執著的去管什麽【劍技平A光速連攜技】，而是隨心所欲的去練。
盡管，這是牧野現如今，最厲害最為人所稱道的成名技。
更甚者，牧野甚至都沒有去執著什麽技能判定。
到了49級之後，係統設定的技能判定時間，已經縮短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層次。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技能判定近乎就跟不存在一樣。
要不是施展完技能之後，還有係統強製的短暫僵直時間。
甚至都會讓人以為，這並不是一個遊戲世界，而就是真實的劍的世界。
在現實世界，人類又怎麽可能施展出劍技？
在現實世界，人類又怎麽可能會如此強大？
SAO的戰鬥係統，對於普通的玩家而言，無疑異常的神奇。
但是。
這一切對於牧野而言，其實就是......限製！
判定係統是限製、傷害加成是限製、劍技和平A之分更是限製......
對於能夠一劍削平山海的牧野而言，就算是最強大的劍技那又如何？
茅場晶彥這個麵麵俱到，甚至超越一切的“世界”，在牧野看來格局是真的“低”。
牧野放下心頭的束縛，開始按照自己的心意揮劍。
牧野所暢想的是，他能否在SAO世界重現他所走過的那些世界，所習得的那些劍法。
能否重現一心流奧義？
以殺氣的形式，重現不動明王？
能否在SAO的世界，重現呼吸法，和各大呼吸法向配套的劍術？
牧野嚐試，呼吸開始變得極其有節奏起來。
和呼吸法配套的劍術，不斷在他手中揮灑而出。
但是。
讓牧野失望的是，呼吸法對體能、劍術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加成。
至於一心流奧義·不動明王，也根本施展不出來。
想要打破係統的限製，果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啊！
對此，牧野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畢竟是他的轉正考核，要是就這麽輕輕鬆鬆打破了係統限製，那也未免太簡單了一些。
不過，這也的確是一個思路。
牧野沒有逗留，開始慢慢從11層向24層回返。
和來時不同，現在牧野的心境變化了很多，對SAO世界的景色，也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12層。
冰雪漫天，是一片冰雪國度。
到處都銀裝素裹，冷風呼嘯，就像是刀子一樣，刮的人臉格外疼痛。
12層的雪怪，對於牧野而言，太弱小了。
但是，雪怪生活的大雪山，卻異常巍峨。
就算是以牧野現如今的體能，想要登上這樣一座大雪山，都非常有難度。
好不容易登頂，迎著朔風，體會著那一覽眾山小的風光，也難免讓牧野心中生出萬丈豪情。
牧野忍不住大聲呼嘯一聲，然後整個雪山，到處都能夠聽到聲聲回響。
讓牧野心頭豪情更甚，有種久違的真實感！
因為沒有直接用轉移水晶的緣故，又登臨山巔，踏出這片冰雪國度，還真耗費了一段時間。
那種刺骨的冰寒，以及踏在雪地上，一腳深一腳淺，不時發出咯吱咯吱聲響的感覺，都都讓牧野有了種空前沉浸感。
這是在剛剛進入SAO這個世界，所完全體悟不到的一種感覺。
離開12層，進入13層之後，立馬就來到了一片泥濘不堪的沼澤。
在以前，牧野並不會太在意。
畢竟，SAO世界，每層的主題都不一樣。
冰雪和沼澤，也不過是兩種不同的設計而已。
但這次，牧野心頭卻有種季節輪轉之感。
就像是曆經一個殘酷的寒冬，天氣轉暖，冰雪消融，讓整個大地都變得泥濘起來。
看著迷霧沼澤那無盡的泥濘，以及偶爾能夠看到的抽芽的小草，這種季節輪轉，生命複蘇的感覺就更甚了。
這讓牧野一度有些忘記這裏是考場，告別了功利和喧囂，心靈放飛進天地之感。
迷霧沼澤、熔岩火山、水世界、遠古廢墟、十字之丘......到處都留下了牧野的腳步！
不得不說，當人的心境改變了之後，所看到的景色也的確是截然不同。
當牧野以考試的心態來看這個世界的時候，每一個樓層都是枯燥的考試試題。
隻需要正確的“答題”就夠了，至於題目本身出的好不好，卻完全沒有評價的心情。
但是。
現在以觀賞、遊曆的心態來體會這一切，感觸就截然不同了。
艾恩葛朗特這個岩石與鋼鐵浮空城堡，設計的還真是巧奪天工，到處都能夠看到茅場晶彥的用心。
茅場晶彥將這裏稱呼為“我的世界”，其實還真的絲毫不為過。
這個“我的”，並不是指控製權，更多的應該是指這個世界的創造。
牧野甚至都有些開始佩服茅場晶彥這個反派boss了！
唯一可惜的是，牧野並沒有找到突破係統限製的辦法。
不過，牧野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沒有找到，繼續尋找就是。
終究有一天肯定能夠找到！
至於原因，或許主要還是他的感情，還不夠純粹、不夠極端、不夠強烈吧！
畢竟，桐人和亞絲娜突破係統限製，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們熾熱的愛，已然超越了一切。
不知不覺，牧野又回到了20層。
除了遊覽之外，每天所做的，最主要的還是練劍。
不管係統判定，不拘泥與劍技和平A的牧野，甚至從最基本的劍技開始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