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位……

 說道這個話題,大家的神情,都異常凝重。

 經由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的講解,屍魂界的大家也都知道了藍染的可怕。

 斬魄刀鏡花水月,完全催眠,隻要看過一次,就終生都被藍染操縱。

 一百多年來,靜靈庭中的所有人,無一遺漏!

 因此,麵對藍染,他們根本毫無勝算。

 哪怕是浦原喜助,都必須借助黑崎一護,讓他修行最後的月牙天衝來對抗藍染。

 而其他的三人,也不是弱手。

 今天晚上夜一可是與東仙要戰了一場,被東仙要的卍解籠罩後還是靠著精妙的瞬步才逃過一劫。

 市丸銀的話,連浦原喜助都看不透,就證明了其非同一般。

 而黑羽黯……

 “喜助,你今天與那家夥戰鬥過,感覺怎麽樣?能贏麽?”

 夜一的話,讓房間內的大家都將目光聚到了浦原喜助的身上。

 畢竟,他們兩的戰鬥時間雖然短暫,但聲勢之浩大,遠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擬的。

 浦原喜助低著頭,盤腿坐在地上,將紅姬化作的手杖平放在腿上。

 “那個家夥……”

 “很棘手!”

 “哦?”

 夜一愣了一下,神色也不再輕鬆。

 浦原喜助與何遠戰鬥的時候,她也在跟東仙要戰鬥,後麵更是被東仙要忽然卍解陰了一下,所以沒有見到兩人的戰鬥。

 但是,能讓浦原喜助說很棘手的家夥……

 肯定不簡單。

 上一個被浦原喜助這麽說的人,就是現在虛圈的最高領導者——藍染忽右介!

 “怎麽個棘手法?連你都搞不定?”

 “嗯……”

 “我們交手了幾招,但是,不管是斬術、瞬步、鬼道的能力,這家夥都不弱於我!”

 說道這裏,浦原喜助頓了一下:“而最讓我在意的,是他斬魄刀的能力!”

 “眾所周知,斬魄刀的名字與能力都是唯一的,一個死神,隻能擁有一把斬魄刀。”

 “哪怕是屍魂界中擁有兩把雙子刀的八番隊京樂隊長跟十三番隊浮竹隊長,他們的斬魄刀都隻有一個名字。”

 “但是……”

 “在與我的戰鬥中,他不止叫出了一個名字,而且。每一個名字,都有對應的能力。”

 “而他顯現出來的這五種能力,分別是能媲美山本老爺子的高溫火焰、不輸於日番穀冬獅郎的低溫凍結,束縛能力雖然差了紅姬一頭,但也不容小覷……”

 “然後,是那仿佛能將一切都切割開的鋒銳,已經最後離開的空間能力!”

 “這些能力,擁有一個都足以讓人成為強者,更不用說全都歸屬於一人。”

 “五,五種能力?”

 “這不可能吧?太誇張了……”

 聽完浦原喜助對何遠的分析,阿散井戀次猛地站了起來,驚呼道。

 “啊,確實很誇張!”

 井上織姬將自己的“雙天結盾”取消,恢複了的日番穀冬獅郎睜開了眼睛,剛剛浦原喜助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

 隻是,相比較於阿散井戀次跟鬆本亂菊,作為隊長的他要沉穩很多:“隻是,我們沒見過不代表他不存在!”

 這句話,是他的肺腑之言。

 在藍染之前,有誰能想到,屍魂界居然會誕生如此恐怖的斬魄刀?

 “說的是呢!”

 浦原喜助的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把小扇子,將它打開遮住自己的鼻子往下部位後,浦原喜助對著日番穀冬獅郎道:“那麽日番穀隊長,要向靜靈庭申請援兵麽?”

 “因為……”

 “我並不認為這就是他的底牌……”

 “因為他跟我戰鬥的時候,沒有殺意。”

 眾人再次沉默。

 沒有殺意……

 這代表什麽,大家自然清楚。

 有殺意的戰鬥跟無殺意的戰鬥,這是兩回事。

 雖然沒有殺意並不代表有殺意的何遠會有多強,但起碼代表了人家對於這次戰鬥的態度。

 ——玩玩而已,別當真!

 ……

 “歡迎回來,黑羽,東仙……”

 “還有,葛力姆喬!”

 虛圈中,東仙要打開的黑腔,直接通往之前開會的會議室。

 當何遠三人出現在會議室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散去。

 顯然,作為第一個違反了藍染命令的十刃,藍染對於葛力姆喬的懲罰,代表了他對於十刃的態度。

 高高的王座上,藍染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完全看不出有何波動。

 “……”

 之前,葛力姆喬認為自己能擔下違反命令的責任,但真到了藍染麵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偌大的一個宮殿中,仿佛隻剩下他一人麵對著那高高在上的人影,額頭的冷汗低落,張開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咳咳……”

 似乎發現了葛力姆喬的窘境,何遠咳嗽了一聲,打破了葛力姆喬身上承擔的壓力。

 “怎麽了?你應該有什麽謝罪的話要說罷?”

 “葛力姆喬!”

 “呃……”

 被何遠的話驚醒,葛力姆喬低下頭,不去看藍染。

 “沒有!”

 這種事,不需要解釋。

 “你這家夥……”

 一旁的東仙要聞言大怒,手搭在了腰間的斬魄刀上,看樣子想對葛力姆喬發起攻擊。

 “沒關係的哦要!”

 藍染輕輕開口,阻止了東仙要。

 他感覺到,何遠似乎對葛力姆喬有些興趣,否則剛剛就不會開口幫葛力姆喬解圍了。

 “我並沒有生氣!”

 “葛力姆喬這次的行動,我想這是難以控製對我的忠誠之心的表現……”

 “我沒說錯吧?葛力姆喬!”

 “藍染大人!”

 葛力姆喬還未回答藍染的話,就被東仙要伸手一把抓住肩膀。

 “你在幹什麽?東仙!”

 葛力姆喬猛地一甩手,將東仙要抓著自己的手拍開,冷眼凝視著東仙要。

 他畏懼藍染,但並不代表他害怕東仙要。

 “藍染大人,請您批準我對此人進行處刑!”

 “處刑?你這隻是單純的看我不爽,屬於我們之間的私怨吧?”

 “身為總括官大人的你這麽做真的好麽?東仙!”

 對於葛力姆喬將自己對他的處罰看作私怨,東仙要毫無反應,隻是側身麵對葛力姆喬,開口道:“私怨?我隻是認為擾亂規矩的人沒有寬恕的必要罷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