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視未來的千裏眼被BAN了。

不過,馬裏斯比利並不意外,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臉上笑容不變:“果然如你所看到的未來一樣,那個可怕的男人擁有幹擾未來視的能力,這樣一來,接下來的聖杯戰爭中,我們也失去了通過你的千裏眼看到未來後進行針對性布置的可能。”

神秘Caster:“應該是利用大聖杯的力量和作為冬木市靈脈管理者的權限結合後達成的對冬木市區域進行量子幹擾的術式,是很精巧的術式。不過,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破解這個術式。”

馬裏斯比利笑容不變:“很誘人的提議,但也很愚蠢,現在我們並沒有被那個可怕的男人知曉,所以藏在暗處的我們就擁有機會對付那個男人,而如果我們破解了那個男人所施展的術式,我們就會直接暴露。”

“到時候,就會如你的千裏眼看到的一般,等待我們的大概率便是失敗了。”

神秘Caster:“……”

不說話了,他隻是提出一個可行性,如果禦主不願意的話,他也不會再說什麽。

拿起了桌前的茶杯,帶著微笑,在陽光照耀下喝了一口後,他才姿態優雅的放下茶杯道:“所以,就這樣就行了,如計劃一般,我們躲藏在暗處,尋找那獲勝的一線機會。”

這番話不可謂不慫,但也讓許多老陰比對其的計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

麵子什麽的完全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獲得最後的勝利。

隻有勝利者才有資格笑到最後,失敗者就算逼格再高,那也是失敗者。

很明顯,馬裏斯比利深得老陰比精髓,毫不在意麵子,也完全不在意自稱為弱者,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是為了獲得最後的勝利。

現在,有不少人都認為這場聖杯戰爭最後的勝利者很有可能會是馬裏斯比利了。

隻是這種說法第一時間招來了很多人的反駁,畢竟目前登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特點和能力。

除了一個完全被塑造起來的工具人靶子雨生龍之介之外,其他人都有獲得聖杯的理由與希望。

不過,最多的人還是認為最終獲勝的會是亞瑟王一組,因為這個光幕影像一開始就說了,這是屬於亞瑟王的聖杯戰爭。

當然,這種說法也肯定有人反駁,表示屬於亞瑟王的聖杯戰爭,並不代表亞瑟王就能獲得最終的勝利,要知道在曆史傳說中,亞瑟王也是尋找過聖杯的,而最終是失敗了的。

所以,基於這個故事,很多人認為亞瑟王這次其實也是失敗,隻不過對亞瑟王來說這場聖杯戰爭意義非凡,才會被稱為‘亞瑟王的聖杯戰爭’。

現實世界就這樣在網絡中開啟了新一輪的爭吵,屬實是常規操作,畢竟網絡嘛,一天不吵那肯定是世界都被某個可怕的詭秘操控了。

——

光幕影像——

隨著他馬裏斯比利和神秘Caster的交談結束,鏡頭逐漸拉遠,開始將畫麵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畫麵轉移到了一座山裏,而字幕直接顯示出其為‘園藏山’,通過俯瞰視角可以看到這是位於冬木市郊區的山。

然後,遠阪時臣這座山的一個山洞裏走了出來,言峰綺禮就站在山洞外恭敬等候。

一看遠阪時臣出來,立刻上前問候:“老師。”

遠阪時臣帶著微笑說:“辛苦你了,綺禮,術式已經生效,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言峰綺禮點頭,隨後恭敬告辭離去。

隨後,一個不爽且傲慢的聲音響起:“還真是個令本王惡心的‘偽物’啊,時臣,這家夥就是你‘塑造’出來的小醜嗎?”

言語落地的同時,金閃閃伴隨著標誌性的閃閃金光現身了,而他則身穿一套黑色皮夾克與黑色長褲,裏麵穿著白色襯衫,又是十分休閑的姿態。

遠阪時臣在聽到金閃閃的話後,麵含微笑的說:“不錯,綺禮就是我最優秀的弟子,是足以讓我信賴的人,也是一個十分完美的‘英雄人設’。”

“至少,對我而言,這可比一個性格有一點點扭曲的弟子要好用的多——英雄王喲,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金閃閃意味深長的看了遠阪時臣一眼:“時臣,你果然是讓本王都感到惡劣的混蛋啊!”

遠阪時臣含笑回了一句:“彼此彼此,論‘惡劣’程度,英雄王你也如此,不是嗎?”

金閃閃愉悅的笑了,隨後看了一眼山洞方向,又很喜怒無常的冷著臉哼了一聲:“不過,有本王在,你居然還準備了這種隔絕未來視的術式,是認為本王無法獲勝嗎?”

遠阪時臣:“撒,誰知道呢?或許,這是為了對付英雄王你也不一定。”

“……”金閃閃深深看了遠阪時臣一眼,後者則一臉淡淡微笑,讓人完全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麽。

然而,喜怒無常的金閃閃卻是露出了愉悅的微笑:“呃莫西羅伊,時臣,你這家夥總是能給本王帶來愉悅和驚喜,很好,那就讓本王看看,你接下來會幹些什麽吧!”

“記住,你所準備的娛樂節目可不要讓本王失望了,否則,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王的製裁!哈哈哈哈~~”

帶著招牌式的王之愉悅大笑,吉爾伽美什重新化為靈體消失了。

時臣也在隨後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離去,沒人知道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麽。

依舊是簡短且信息量很大的內容,這山洞裏有什麽,時臣和吉爾伽美什談論言峰綺禮的言語中包含什麽,還有時臣說要對付金閃閃的話是真是假,都讓人浮想聯翩。

不過,感到最有衝擊性的,還是言峰綺禮,他聽著英雄王和遠阪時臣討論‘自己’,不由思緒有些紛亂。

“塑造?什麽意思?是指培養嗎?可是,為什麽英雄王要稱呼第四次聖杯戰爭裏的‘我’是‘偽物’?為什麽遠阪時臣要說‘我’是‘英雄的人設’?還有最後說‘我’的時候,什麽叫性格有一點點扭曲?那樣的‘我’,怎麽會是性格扭曲?”

不斷思考,不斷想象,言峰綺禮悄然間露出了愉悅的笑容,甚至表情都略病態了。

因為這家夥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瞬間對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充滿了期待。

期待著‘自己’在光幕影像中遭遇極其痛苦和悲慘的事。

真正的樂子人,就是看到‘自己’吃癟都能愉悅到要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