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德,討厭別人叫自己為女性,也討厭別人叫自己為男性。

這一點,從之前的光幕影像裏就已經展現過了。

當時,是直接把全世界給整不會了,以至於現實世界無數人都吐槽莫德雷德腦袋有問題,活脫脫一個神經病。

而現在,看到莫德雷德用她那就是要讓自己不男不女的態度搞得佐佐木小次郎一臉無語的時候,人們的感覺就是莫名的愉悅。

果然,幸災樂禍就是大部分人的天性,看到別人吃癟的時候,總能產生奇妙的愉悅感。

而光幕影像裏,莫德雷德在接下來,就和佐佐木小次郎展開了大戰。

和紅A不同,莫德雷德對抗佐佐木小次郎,沒有玩那些虛的,就是正麵硬剛,充分展現了一個狂暴騎士的性格。

與佐佐木小次郎戰鬥之際,就是狂野猛攻,仗著自己的基礎屬性強,就要和佐佐木小次郎剛正麵。

老實說,以Assassin職階降臨的佐佐木小次郎,即便遭遇魔力補充不足而屬性下降的莫德雷德,其基礎屬性依舊不占優,除了敏捷之外,可謂全麵落後。

甚至於,因為違規召喚的原因,連自身寶具都沒有,屬性也有一定程度的下降。

可就算有這麽多不利的局麵,在真正和莫德雷德交手之後,這位瀛洲劍豪也能從容應對,以自己精湛且無暇的技藝,將莫德雷德的攻擊全部扛住。

雙方一人狂野凶暴,一人飄逸靈動,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路數,就這樣打的有來有回,難分高下。

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可很快的,佐佐木小次郎摸清了莫德雷德的戰鬥方式,直接一記隻狼格擋,完成帥氣的防反,並順勢一刀砍向了莫德雷德的脖子。

攻擊角度刁鑽,速度迅猛,理應無法閃開。

然而,在關鍵時刻,祖傳的直感又救了莫德雷德一次,讓她在佐佐木小次郎砍出來之前就提前往後仰頭閃躲。

最終,在刀刃與脖子最短間隔隻剩下不到一厘米的凶險時刻下,莫德雷德就這樣十分關鍵的躲開了致命攻擊。

見到這一幕,佐佐木小次郎微微一怔,隨後露出讚歎的笑意:“謔~還真是令人驚歎的直覺呀,在攻擊到達之前就提前進行閃躲,這樣的戰鬥直覺,可謂絕頂之姿。”

“但是……”

噗呲!

莫德雷德的脖子出現了淺淺的傷口,鮮血隨之流了出來,讓少女騎士連忙捂住脖子,並立刻後退。

遠處觀戰的衛宮士郎見狀,不由心頭一驚,失聲呼喊‘Saber’。

莫德雷德則給了衛宮士郎一個‘不要過來’的眼神,並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繼續左手捂著脖子,盯著佐佐木小次郎開口詢問:“怎麽回事?明明我已經躲開了。”

佐佐木小次郎麵帶微笑:“這就是在下的劍技之成果,即便隔空而立,隻要不是相隔太遠,依舊能做到劍氣傷人。”

“這也是在下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畢竟,在下也不過是頂著佐佐木小次郎之名的無名之人,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寶具。唯有這千錘百煉的劍技,才是真正屬於在下的東西,在下自然要將之練到極境。”

這番話,又一次說出了其自身情況。

而這番話,自然讓衛宮士郎他們感到十分驚訝,不明白佐佐木小次郎為何要這樣說。

什麽叫做頂著佐佐木小次郎之名的無名之人啊?

無法理解。

當然,現實世界的人們是知道的,畢竟這些情況實際上在上一期光幕影像裏已經解釋過了。

這一回,不過是二度曝光罷了。

然後,佐佐木小次郎不出意外解釋了自己實際上是曆史中籍籍無名的劍客,隻是因為佐佐木小次郎的傳說知名度太廣,才被冠以佐佐木小次郎之名升入了英靈座。

這就導致這位劍客實際上失去了屬於自己的真正名字,必須以佐佐木小次郎的身份而存在。

當然,佐佐木小次郎對此也不在意。

正如這位劍客明明修煉了一身頂級的武藝,卻對此僅僅是一種境界的追求,沒有任何爭強好勝的心態,所以窮其一生,也隻是待在自己的居所,以隱居般的姿態結束了自己的人生。

明明有著那個時代絕世劍豪的武藝,卻完全沒有揚名立萬的想法。

這樣的境界,就導致佐佐木小次郎對自己的情況很看得開,完全沒有不甘心或者想要逆天改命的想法。

回應聖杯呼喚參加聖杯戰爭,也不過是想與強大的英雄們交手一番罷了,並且純粹是切磋心態的交手。

所以,現在遭遇莫德雷德,佐佐木小次郎其實是很愉悅的。

不過,對莫德雷德來說就不是這樣了。

第一次和東方的劍客交手,莫德雷德感受到了全新的,從未有過的體驗,那是遇到全新戰鬥方式的對手所帶來的陌生感。

而這種陌生感,也讓莫德雷德沒有信心拿下佐佐木小次郎。

雖然不甘心,但一番交手下來,非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還吃了虧,繼續打下去的話,隻會繼續吃虧。

因為,現在是對手已經開始摸清楚她的戰鬥方式,而她對佐佐木小次郎的技藝還不夠了解。

而且,莫德雷德的直覺在警告她,佐佐木小次郎肯定還留有餘地,並且有著恐怖的殺招,一旦那種殺招被使出來,她就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不能再打下去了。

想到這些,莫德雷德不爽的嘁了一聲,然後突然跳到了衛宮士郎身邊,用公主抱的姿勢將衛宮士郎抱了起來,當場撤離此地。

這讓佐佐木小次郎不由一愣,隨後有些無奈的將手中的長刀搭在了肩膀上:“哎呀,還真是撤退得很果斷啊,本來還想用我的絕技來結束這場戰鬥,現在看來,這名少女劍士的直覺真的很厲害啊,還未繼續交手,就已經察覺到了危險。”

訴說著這樣的話,佐佐木小次郎又下意識看向旁邊的遠處山林。

雖然那裏除了山林的樹木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但實際上,Rider之前就在那裏,並且一直在觀察著。

“已經走掉了嗎?嘛,也罷,今夜,也就到此為止了吧?夜色,還真是挺美的……”

說話間,這名絕世劍豪坐在了柳洞寺門口的台階上,麵帶微笑看著天空中的月亮,開始繼續安靜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