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影像,赫拉克勒斯追上了被擊飛的黑王。

然後,就是一陣沉重到極點的連打,不斷將黑王擊退。

甚至於,赫拉克勒斯還十分殘暴的用巨手抓住了黑王的臉,在地上,在建築,在黑泥,在各個地方一陣猛砸**,仿佛是要將黑王徹底摧毀一般。

那凶暴的模樣,充滿了無窮的狂野。

然而,仔細看看的話,卻會發現黑王實際上毫發無損,自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

而就在一陣**後,黑王突然動了,手中的魔劍爆發出宛若火山噴發般的黑色魔力,並在猛然一揮中,就讓魔劍噴湧的暴躁魔力吞噬了赫拉克勒斯。

連帶的,還將前方百米左右的地麵一並席卷,竟是宛若寶具解放般恐怖。

可是,這實際上僅僅是技能——亞瑟王的標誌性技能,A級別的魔力放出。

實際上在第四次聖杯戰爭的光幕影像裏,亞瑟王也使用了這樣的攻擊,並且不止一次。

隻不過當初的魔力輸出有閥值,雖然也是不缺魔力的,但是一瞬間的魔力放出數值是有上限的,還無法和眼下相比。

黑王的魔力放出瞬間爆發的魔力,至少都是正常亞瑟王的1.5倍,在強度方麵就強多了。

幾乎一瞬間,被吞噬的赫拉克勒斯就被恐怖的魔力斬擊吞噬並轟飛出去。

而就是這一刻,BGM也剛好進入低潮階段。

光幕影像的畫麵便搭配著BGM的節奏,切換到了其他地方。

首先顯現的,是站在殘破高樓上的英雄王,他的身影被從下方映照的火光襯托著,展現的是冬木市化為火海的區域。

這位英雄王的神情就是麵無表情,也不知看到這世界燃燒的一幕是什麽樣的心情。

不過,光幕影像在這一刻將鏡頭移動到了英雄王的眼睛前,所映照的,就是英雄王看了看遠處,那裏是冬木市的邊區,而那裏則如同電視機信號不靈般開始花屏顯現。

然後,英雄王的目光迅速在城市中掃過,如走馬觀花般迅速將城市裏一幕幕場景顯現。

此時此刻,因為黑王的恐怖一擊,半個城市被破壞,化為了火海,而在那爆炸區域中,無數悲哭、慘嚎、痛呼不斷響起,那是受難民眾的悲慘遭遇。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的畫麵,但顯現的內容可一點不少,看得現實世界無數人心糾不已。

當然,也有極少部分人表示舒服了,因為他們就是想看到這種血流成河的畫麵。

不過,在這些場景中,又夾雜著一些不太正常的畫麵。

這類畫麵就是某些人如同卡殼一般或站或躺或趴在地上,保持著各種各樣的動作。

並且這些動作並不是完全暫停的,而是像是網絡延遲一般,不斷鬼畜抽搐,身體也出現一些信號不良的雜質。

最詭異的是那些附近還算正常的人,並沒有發現這些異樣,都是直接無視了這種詭異的場景。

英雄王;“已經開始變得不穩了嗎,這個世界……”

呢喃著這句話,屬於英雄王的鏡頭結束,再次切換。

這一回,是遠阪凜那裏。

少女已經跑了出來,而因為遠阪宅邸是靠近冬木市郊區山上的莊園建築,所以很幸運的遠離了誓約勝利之劍衝擊區域。

然而,對遠阪凜來說,成功避過致命打擊,並不是什麽值得太開心的事。

因為,少女此時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遠方的那滔天火焰給吸引了。

事實上,哪怕遠阪宅邸有著魔法結界保護,剛才的恐怖衝擊也是衝擊到了遠阪家,並且放置在遠阪家裏的魔力偵測儀器發出了極其巨大的警報,瘋狂警示遠阪凜,用非言語的方式告知了遠阪凜外麵有大事發生。

在家裏的遠阪凜,便在那個時候被突如其來的巨大衝擊給搞的七葷八素,整個遠阪宅邸都因為魔劍打出的地震給搞得搖擺不止。

等晃晃悠悠跑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火焰畫麵便是讓遠阪凜徹底破防了。

“這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這樣?這是寶具造成的嗎?那個黑色的家夥居然這麽瘋狂?不是說好的聖杯戰爭要隱秘的進行嗎?”

少女激動了,雖然有使魔在柳洞寺那裏監控,可是剛才黑王解放寶具的時候,便是將遠阪凜的使魔一並摧毀了,所以她看到的隻有黑王解放寶具的一幕。

恐怖的場景,直接讓少女破防了。

在失去使魔的情況下,遠阪凜也隻能通過和紅A的契約聯係上紅A:“Archer,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新出現的黑色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要破壞冬木市?”

鏡頭隨之切換到了紅A那裏,就看到此時的紅A正抱著伊莉雅跑到了安全的高地,而在聽到遠阪凜的問題後,他露出了苦笑:“抱歉啊,凜,情況可能有些糟糕,那個新出現的黑色從者,大概率是亞瑟王了。”

遠阪凜一愣,然後不可置信的說:“亞瑟王?是我們知道的那位亞瑟王嗎?開什麽玩笑,那位聖王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麽她要破壞冬木市啊?”

紅A將伊莉雅放下,後者深深看了一眼他,而他則深深呼了口氣,對遠阪凜回應:“凜,發生了一些情況,或者說情況已經失控了。有一些強大的存在,已經控製了聖杯,並且利用聖杯的力量製造出了那個黑色的亞瑟王。”

遠阪凜:“製造?你說那個黑色亞瑟王是個假貨?”

紅A:“大概率是吧,畢竟,第四次聖杯戰爭中,亞瑟王作為Saber參賽過。而第四次聖杯戰爭雖然結束了,但亞瑟王已經被聖杯召喚並記錄,故而大聖杯中肯定也留存著亞瑟王的痕跡。”

“隻要以這些痕跡為基礎,那麽就有可能將亞瑟王以特殊方式重現出來,而現在我們所看到的就是如此。”

聽完紅A的話,遠阪凜心髒猛跳了幾下,然後強壓下心中的悸動說:“這種事,真的能做到?這種事竟然也做得到?”

“Archer,你說的弄出這種事的家夥,到底是誰啊?難道是怪物嗎?”

“究竟要用什麽樣的魔法才能夠做到這種事啊?”

這番言語中的不可置信,實際上並非針對這種事本身,而是黑王的強度——以遠阪凜認知的魔法而言,黑王的強度實在太過分了,已經遠遠超越遠阪凜對這類魔法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