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迦勒底總部,愛麗絲菲爾一臉不解:“切嗣,為什麽會這樣?明明第四次聖杯戰爭的光幕影像裏,阿哈德翁並沒有怪‘我們’沒有得到聖杯啊!”
“而且,聖杯可是被汙染了的,愛因茲貝倫家族應該對此不感興趣啊,為什麽現在卻變成了切嗣你和愛因茲貝倫家族反目成仇啊?”
衛宮切嗣略一沉吟道:“我想,應該是愛麗你的關係。”
愛麗絲菲爾:“我也知道和我應該有關,可是,這種事隻要說清楚就好了啊,難道說第二時間線的愛因茲貝倫家族連被汙染的聖杯都要嗎?”
衛宮切嗣搖頭:“應該不是聖杯是否被汙染的關係,你還記得嗎?第四次聖杯戰爭的光幕影像裏,‘你’是被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先祖羽斯緹薩附體過的,並且得到了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秘傳究極魔法禮裝天之衣。”
“而當那裏麵的‘我們’返回愛因茲貝倫家族麵對阿哈德的時候,光幕影像裏展現過那個老頭子能夠看到愛麗‘你’的異樣,甚至還看到了羽斯緹薩的虛影。”
愛麗絲菲爾聞言,腦中也是閃過了相應的畫麵,頓時露出了恍然之色:“確實有這回事……原來是這樣,因為這個原因,阿哈德翁當時才選擇接受這一切的啊……”
太太也是一位聰明的女士,沒有想到的時候自然是不明白,被衛宮切嗣點過之後便想通了。
瞬間,愛麗絲菲爾對光幕影像裏阿哈德的印象變得很差,本以為是一個善解人意且通情達理的老爺子,結果是一個極其現實和冷酷的家夥。
這就能夠明白光幕影像裏的伊莉雅為何會認為衛宮切嗣背叛了愛因茲貝倫家族,背叛了她。
顯然,在第二時間線裏,因為沒有羽斯緹薩這個變數,所以破壞聖杯的行為,就被打上了背叛的標簽。
身為衛宮切嗣的妻子,愛麗絲菲爾甚至已經想到了,在聖杯戰爭結束後,第二時間線的衛宮切嗣一定多次想辦法要將伊莉雅帶出愛因茲貝倫家族。
然而,在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阻撓下,衛宮切嗣的一切努力都失敗了,最終沒人和自己的女兒團聚。
最令人心痛的是伊莉雅對此恐怕一無所知,並被愛因茲貝倫家族灌輸了虛假的信息,讓伊莉雅認為衛宮切嗣是一個拋棄她的叛徒。
這種令人惡心的展開都不需要什麽明確的證據,看過無數宮鬥劇、小說和電影的愛麗絲菲爾僅僅是隨便想想,就能夠想到一大串令人惡心的套路。
隻是以前這些套路僅存在於那些娛樂作品中,而現在通過光幕影像讓愛麗絲菲爾明白,她的丈夫和女兒就遭遇過這樣的事。
雖然已經是其他時間線的,但經曆了就是經曆了,沒見到還好,見到之後,總是讓人心情難以平靜的。
尤其是在還要看到兒女在外人的陰謀算計下即將相愛相殺的現在,就更讓人心疼了。
——
光幕影像,伊莉雅麵帶微笑,正準備對衛宮士郎的問題進行新的回應。
可就在這時,柳洞寺內,轟鳴爆炸!
恐怖的魔力衝擊,直接席卷了柳洞寺一個區域,將那片區域完全吞噬。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憤怒到極點的女性咆哮:“Archer!!!你這個混蛋!!!”
充滿怨恨的咆哮打斷了伊莉雅和衛宮士郎的交流,也讓現場眾人齊刷刷將目光投向了那邊。
衛宮士郎:“Archer?果然是遠阪也在這裏嗎?”
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遠阪凜,並且聲音中透露著擔憂,神情中也有緊張與糾結。
顯然,少年還以為遠阪凜是抱著打聖杯戰爭的想法跑到這裏來戰鬥的。
隻是,柳洞寺這種地方,在冬木市屬於標誌性建築了,而且這裏的‘少主’還是衛宮士郎的好朋友——穗群原學園的學生會會長柳洞一成可就是冬木市的少主持。
今晚之所以知曉柳洞寺這邊出情況就立刻趕過來,除了是想到遠阪凜在這裏之外,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好基友。
而遠處的魔爆威力又是昨晚遠程狙擊Berserker進行幻想崩壞的水準,這能讓衛宮士郎不擔心嗎?
那麽恐怖的爆炸,天知道會不會降柳洞寺內的無辜民眾卷進去。
就當衛宮士郎準備做點什麽的時候,突然間,遠處魔力爆發,並擴散而出,居然一下子就籠罩了整個柳洞寺區域,將他們完全吞沒。
眼前的光景伴隨著白光陡然巨變,等光芒散去,眼睛能看到東西的時候,衛宮士郎他們就驚愕的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置換了。
一片紅色的荒漠,大地上插滿了密密麻麻各種各樣的劍,包含各個地方,名劍魔劍不計其數,全部都是珍惜之物。
天空中是灰蒙蒙的一片,如同烏雲蓋頂,又完全染成了紅色。
最令人在意的,是那赤紅灰蒙的天空上,有巨大的齒輪交織在一起,並緩緩旋轉。
而此時此刻,紅A的專屬BGM也響起了。
伊莉雅不可置信的開口:“這裏……固有結界!?”
“唔……”衛宮士郎驚愕過後,突然發出悶哼,右手捂住了腦袋,因為突然感覺一陣頭疼,眼前猛然閃過了一些畫麵。
那似乎是在中東,而當地的民眾正用恐懼中夾雜著無數仇恨的目光盯著他,讓他感到害怕。
“怎麽回事?剛才的那些畫麵……而且,這裏是哪……”
就在這時,莫德雷德動了,抓起衛宮士郎就退到遠處,護住衛宮士郎。
伊莉雅見到後,並沒有讓Berserker追過去,而是神情凝重的看向遠處。
在那裏,在這劍之丘陵的中央,紅A便站在那裏。
紅A麵對的方向,地上有許許多多的骷髏。
這些骷髏拿著骨質武器,有點像是犬類野獸的骨骼,看上去十分恐怖。
而這些東西,正是以魔法製造出來的低級使魔——龍牙兵。
在龍牙兵上方的,則是一名穿著紫色長袍,戴著鬥篷兜帽的神秘女性魔法師,其露出的下半邊臉咬緊牙關充滿了怨恨,而其怨恨的來源,則大概率是懷中抱著的一名男士。
那名男士穿著西裝,但背上插著兩把劍,鮮血染紅了衣物,無力的靠在神秘女魔法師的懷中,不知生死。
就這種情況來看,那名神秘的女魔法師,要麽就是一位禦主,要麽就是這一次聖杯戰爭的Caster了。
考慮到現代魔法師的水準,而那個神秘的女魔法師居然會飛,顯然不是現代魔法師能輕易達到的水準,所以大概率就是這場聖杯戰爭的Caster了。
其懷中抱著的,大概率是其禦主,否則沒道理這麽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