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光幕影像又來了?
臥槽!
還有這等好事?
瓜子、花生、板凳、西瓜、奶茶、咖啡、檸檬水、保溫杯裏泡枸杞。
很好,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倒計時快點結束吧!
什麽?工作?
工尼麻痹,哪有看光幕影像來的痛快?
就連那些還在網上挑起話題,帶節奏試圖搞超凡者的家夥們也停止了手裏正在幹的活。
這些家夥實際上並不是被某些人收買的,單純就是對超凡者羨慕嫉妒恨,想的是憑什麽那些人能擁有超凡力量,他們就不能擁有啊?
這不公平!這不平等!這不人道!
必須將超凡者打倒,沒有超凡者才是ZZZQ!
是的,這些家夥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或許其中有著詭秘勢力在推波助瀾,可正因為這些家夥有這種腦子有坑的想法,才會被人利用。
事實上,這些麻煩事基本都是在西方各國才有,至於炎國,對於這方麵的監管力度一直都很強,而且應對經驗豐富。
那些想帶節奏的沙雕不是剛帶節奏就被禁言,就是當天便以散播謠言罪被請去喝茶了,哪會鬧出這麽多糟心事?
也就西方各國才有這麽多幺蛾子。
現在西方各國官方其實已經掌握了這些人的具體情報,就等著在接下來以‘投靠詭秘’為罪名,將這些家夥全部抓起來了,等待他們的,將是對詭秘特別法案。
本次抓捕行動將總共抓住三萬多人,將會以雷霆手段震懾那些想搞事的家夥,絕對不能讓一群渣渣壞了超凡者大人們的心情。
嗯,那些權貴表示絕對不行,畢竟超凡者帶來的保護,受益最大的就是他們了。
要是沒有超凡者們的保護,萬一遇到詭秘襲擊的話,難道還指望那些在網上搞事的鍵盤俠們來保護他們這些上等人老爺?
開什麽玩笑!
但凡危害老爺們生命安全的家夥,必須要以正義之名直接打倒!
當然,這些破事要解決都是之後幾天的事了,眼下大家要做的就是放下手頭的一切事,安安心心準備觀看光幕影像。
——
蘇雲的個人活動室,在倒計時還剩下兩分鍾的時候,阿爾托莉雅道:“你們覺得這次光幕影像會播放什麽樣的內容啊?”
時崎狂三:“應該是接著上一期的內容,畢竟,上一期隻是結束了聖杯戰爭,而聖杯戰爭之後有什麽樣的事發生,卻沒有演繹出來,有太多的疑問都沒有解開,所以我覺得這一期的光幕影像應該就是播放那個。”
阿爾托莉雅也是覺得有道理。
然後,就繼續等待光幕影像的開啟。
不久之後,倒計時歸零,光幕影像終於開始了。
——
光幕影像,伴隨著深沉的BGM,影像中是一片黑幕,然後顯現出了一串文字。
【第四次聖杯戰爭結束了,然而,屬於這裏的故事,還尚未結束。】
然後,畫麵亮了起來,所顯現的就是清晨的冬木市,時間是上一期光幕影像中,Saber剛剛退場的時候。
畫麵給了一個俯瞰,顯現出整個冬木市的場景,其中很多地方都化為了廢墟,很多地方都遭災了,然大部分地方還是被保護了下來,冬木市內大部分的市民也都活著。
隻是一個個依舊昏迷不醒,顯然是昨晚帶來的衝擊對那些普通人來說實在太大了,大腦進入了自我保護狀態。
至於那些蔓延出來的此世一切之惡黑泥,則都已經隨著大聖杯和惡神被徹底消滅,所以也全部消失了,沒有留下汙染之地。
就是在這種環境下,一個人從一片碎石堆裏爬了出來。
是言峰綺禮,這個男人居然還活著!
言峰綺禮爬起來後,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可思議:“我居然……還活著嗎?在那種情況下,跌入了黑泥中,我居然沒有死?”
然後,這個男人抬起右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頓時神情微微一變,“沒有……心跳?我這是……被此世一切之惡殺死後,又賦予了新的生命?現在的我,是否算是還活著?”
死了?又活了?
臥槽,這此世一切之惡,還能賦予人新的生命嗎?
話說沒有心跳還怎麽活著?這是什麽原理?難道這言峰綺禮已經變成了死徒?
人們驚訝了,也在進行各種各樣的猜想,而第一時間人們就想到了代表著邪惡與不祥的死徒。
畢竟,這玩意就是不死生物,沒有心跳也是很正常的事,而此世一切之惡本來就是一種充滿惡意和詛咒的東西,能把一個活人變成死徒也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
光幕影像,言峰綺禮看向四周,他人處於園藏山的外圍,離大聖杯所在的地方已經有一段距離,應該是被卷入了黑泥中後,被黑泥給衝到了這裏。
站在這裏,則能夠看到周圍冬木市的被破壞的區域,那一片廢墟之地,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宛若剛剛經曆了一場巨大的浩劫。
事實也確實如此,冬木市這幾天連續經曆不斷升級的‘核平’事件,能夠將大部分保留下來已經是得天之幸,沒有徹底毀滅都算是一場奇跡了。
也不知道事後官方想要掩蓋真相,需要用上什麽借口,難道又是煤氣爆炸?
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是萬能的煤氣爆炸。
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光幕影像給了人們一個言峰綺禮第一人稱視角觀看荒廢之地的場景,很多地方都還燃燒著火焰,有些地方則能夠看到遇難者的屍體。
配合著深沉的BGM,鏡頭再次給了言峰綺禮的正臉,就看到這個兩眼沒有高光的男人突然嘴角一揚,露出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哼哼哼哼……”
“哼哈哈哈哈哈~~~”
先是低沉的憋笑聲,最後變成了暢快的大笑,愉悅的心情已經完全展現出來了。
這個扭曲的男人,在為看到災害而開心,在為看到死亡而愉悅。
然後,這個男人帶著興奮的笑容,在陰間的BGM配合下開口:“怎麽了?我是怎麽回事?”
“這是何等殘酷?何等邪惡?”
“這就是……我的願望嗎?”
“啊~這樣的破滅和悲歎,就是我的愉悅嗎?”
“這樣的扭曲,汙穢,居然是來自於言峰璃正的血脈?”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我本以為我已經看透我的本性,知道我是個扭曲的家夥,但現在才知道,我真正的扭曲和汙穢,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哈哈哈哈~~~”
“不可能!不可能的!這算什麽?難道我父親生出了一條狗出來?”
“哼哼哼~~哈哈哈哈~~~”
扭曲,墮落,瘋狂。
此時此刻,言峰綺禮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他一邊說著貶低自己的話,一邊又一直帶著愉悅到極點的扭曲笑容,而那笑聲中所攜帶的癲狂,更是完全抑製不住,仿佛就是對這個正常世界最大的嘲諷和褻瀆。
變態!
完完全全的變態!
言峰綺禮,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心理變態!
這樣的家夥,就應該是詭秘一方的,而不應該是人類。
真是令人頭皮發麻。
不過,也因為太過變態,很多獵奇心理的人,居然開始覺得這樣的言峰綺禮居然很帥,也很有魅力,甚至跟著這個變態一起笑出了聲。
至於作為‘當事人’的現實世界的言峰綺禮,臉上的笑容則已經完全裂開,完完全全進入了愉悅犯的狀態,讓他忍不住開啟了吃魔鬼辣椒版麻婆豆腐的至高享受。
盡管最近已經因為上火,**總是火辣辣的痛,每次大號都跟上型一樣。
但是,這股受折磨的感覺,也是令人愉悅到極點的體驗啊!
真是愉悅!
——
光幕影像,言峰綺禮又是大笑了一陣後,便低頭帶著笑意喃喃自語:“你滿足了嗎?言峰綺禮?”
然後,他立刻否定,“不,還不夠!這樣還不夠!一生都在尋找人生意義的我,確實終於得到了答案。”
“然而,解答問題的過程卻被省略,隻是突然丟給我一個答案,這讓我如何能接受?”
“能得出如此怪異答案的方程,它應該存在一個簡單明了的道理。”
“不,是必須有!我必須要追問,必須要尋找,我必須要用我的生命去理解它!”
“對吧?老師。”
說話間,他目光投向了遠處,在那裏,一對母女開車到達,並且下了車,正在往這邊小心翼翼的前進。
在這對母女的臉上,都因為眼前的場景流露著驚慌與焦慮。
這對母女,正是遠阪葵和遠阪凜母女。
言峰綺禮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愉悅:“老師,你還沒有死吧?不,你一定沒有事,你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輕易死去的。”
“否則的話,令人愉悅的場麵就不會發生了,這會讓我失去太多的渴望啊……”
伴隨著言峰綺禮說這番話,鏡頭轉移到了遠阪時臣被‘釘死’的地方。
然後,畫麵顯現的是時之精靈的場景,其遠遠看著大聖杯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看來,那些人類和從者已經解決了被汙染的聖杯和那個被製造出的惡神,那麽,藍染前輩的陰謀算是被擊破了嗎?”
然後,她再次看向遠阪時臣所在的地方,瞬間神情微微一凝。
因為,在那裏的遠阪時臣已經消失了,隻留下‘釘死’對方的長槍寶具,而那把長槍也因失去最後的魔力維係,迅速化為純粹的魔力,消散不見。
這一幕場景,充分說明了一件事,那便是遠阪時臣還沒死!
霎時間,現實世界無數人興奮起來了,都是那些猜測遠阪時臣沒有死的人,一個個興奮到極點,不斷驚呼‘看到了嗎?他沒有死’之類的話。
這種反應,基本上和追番劇時,看到喜歡的角色突然撲街,然後劇情故意留下懸念表達其或許並沒有真的死,最後證明確實沒有死是一樣的。
一種‘果然如此’的暢快感和優越感撲麵而來。
隨後,光幕影像,鏡頭移動到了大聖杯所在的區域。
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二人互相依靠著坐在一片廢墟中,大戰已經結束,消耗盛大的夫妻二人需要休息一下,也需要感受這劫後餘生的幸運。
對二人來說,這樣的結局雖然不算完美,卻也是一種巨大的幸福。
遠處,受傷嚴重的守護者衛宮士郎疲憊不堪的靠在大樹上,遠遠看著‘養父母’,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是皮鞋落地的聲音。
在這安靜的環境中,聲音特別刺耳,讓衛宮一家都聽到了,並立刻轉頭看了過去。
就看到一名身上滿滿鮮血,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的男人,居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裏。
對於這個男人,現場所有人都認識,即便沒有看過本人,也看過相關的資料,當這人的臉被看清楚的時候,其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遠阪時臣!
口中流著鮮血,心跳已經停止,卻依舊活著的遠阪時臣看了看現場三人,臉上帶著優雅的微笑說:“不得不承認,你們幹的不錯,以‘人類’的身份戰勝了‘神’,這是一份奇跡般的偉業,值得嘉獎。”
“遠阪時臣!”
衛宮切嗣立刻擋在了愛麗絲菲爾麵前,一臉戒備,遠處的守護者衛宮士郎也一臉嚴肅盯著遠阪時臣。
遠阪時臣保持著優雅微笑:“無需緊張,我對你們並沒有惡意,來此也不是為了你們,隻要你們不要妨礙我,我也不會對你們出手。”
“事實上,對於能夠幹成奇跡偉業的你們,我也是十分欣賞的,可不想把你們殺了,所以,還請你們不要亂來,好嗎?”
“畢竟,踏過螻蟻而不去殺死他,這個力量是很難掌握的。”
在說出這話的瞬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恐怖氣息從遠阪時臣身上散發出來。
霎時間,衛宮一家全部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就連守護者衛宮士郎都是身體難以抑製的微微顫抖。
愛麗絲菲爾冷汗直流,心聲響起:“這是……什麽?這種感覺……這種靈魂戰栗的感覺……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衛宮切嗣肌肉緊繃:“他……究竟是什麽?”
守護者衛宮士郎試圖握緊雙拳,卻仿佛有千鈞重壓:“連我都有種靈魂被刀割山壓的感覺,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遠阪時臣’,這種壓力……是直接針對靈魂的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