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瑤光-迦勒底總部。
看到莫德雷德被黑影吞噬,摩根本該開心的,畢竟之前對方一直壓著她的‘Saber’欺負,本來就是一肚子氣的。
可是現在,摩根內心隻有暢然和憂愁,還有淡淡的哀傷。
竟然就這樣結束了嗎?
總感覺,意難平啊……
“莫德雷德……”
低聲呢喃,摩根念出了這個名字,內心更加悵然。
與此同時,某些疑似圓桌騎士轉世的家夥們也沉默了。
雖然之前一直嚷嚷著讓莫德雷德趕快去死,可現在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讓這些人久久無言。
尤其是想到莫德雷德在最後一刻舍棄自己的性命救了Saber的畫麵,就更讓他們暢然若失,無言以對。
當然,有人在意Saber和莫德雷德,還有人則在意其他事。
比如愛麗絲菲爾沉默了,最終長長歎了口氣。
雖然久宇舞彌在光幕影像裏是‘小三’,可其一舉一動都證明了,她是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衛宮家的人,把自己視作工具。
現實世界,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還是好朋友,所以麵對這樣的結果,她是真心難受。
拿破侖帝國,從飛機上下來的衛宮切嗣:“舞彌,就這樣結束了嗎……”
作為搭檔被一起派過來的久宇舞彌:“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又在情理之中,幹我們這一行的,每天死在一個犄角旮旯裏是很正常的。”
她的聲音挺平靜的,對於‘自己’的死並沒有太多的感想。
雖然死的老慘了,但聖杯戰爭發展到現在,死的老慘的人又接一個,還有那麽多無辜的平民被波及,她的情況算是比較好的了。
——
東京,間桐雁夜看到自己總算死了,頓時鬆了一口氣,感覺渾身輕鬆。
終於戲份殺青,可以吃盒飯了,這種被放在全世界麵前公開處刑的感覺是真的很糾結。
如果是裝逼還好說,當著全世界麵裝逼,雖然也感到社死,可裝逼是真的爽啊!
想到遠阪時臣在光幕影像裏一直在裝逼,間桐雁夜就滿滿的怨念和嫉妒。
“都是時臣的錯!”
另一個房間中,遠阪夫婦一陣唏噓,遠阪葵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遠阪時臣心情沉重的同時,又突然打了個噴嚏,感覺又有人念叨自己了。
而且,有很大概率在喊‘都是時臣的錯’。
這讓遠阪時臣十分鬱悶,隨著光幕影像裏的間桐雁夜說出都是‘時臣的錯’,這話已經變成一個梗了。
天王國際高校,間桐櫻和間桐慎二兩人沉默不語。
旁邊,衛宮士郎一臉難受的表情,而遠阪凜則是心痛不已,又因為人偶小櫻控製著黑影吞噬了間桐雁夜的屍體而萬分難受。
最終,間桐櫻開始:“其實這樣也好,至少,裏麵的老爹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他活著太累,也太痛苦了……”
——
光幕影像,鏡頭回轉到衛宮切嗣那裏,沒有收到久宇舞彌的回應,又從通訊器裏聽到一些熟悉的‘死亡’聲音,他知道久宇舞彌大概率是凶多吉少了。
霎時間,他的心情變得十分糟糕,而起源彈對間桐髒硯的無效,也更讓他難受。
看向手背上的令咒,衛宮切嗣思考起要不要使用令咒將Saber召喚過來。
然而,Saber那邊的情況也不好,即便召喚過來,也隻會引來更多的敵人罷了。
局勢已經變得十分糟糕了!
不過,就在這時,間桐髒硯那邊出了狀況。
這個老蟲子感受到了什麽,突然麵色一板,有些不悅的說:“真是沒用啊!雁夜,連這點時間都撐不下去了。而且,召喚出來的從者也是廢物,竟然在最後一刻停手並救了saber,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這樣的話,老朽就得先撤退了,畢竟,吞噬了Berserker,小櫻也需要一些時間進行消化。而且,沒有Berserker的話,小櫻想要對付saber也會很麻煩的。”
“不過,你最終的下場是連屍體都讓你想要拯救的小櫻給吞噬了,還真是一件諷刺的事啊,雁夜。嘿嘿嘿嘿嘿~”
說到最後,這隻老蟲子又發出了令人牙酸的難聽笑聲。
笑聲中,間桐髒硯的身體化為一堆蟲子,從此地離開了。
那些圍攻月靈髓液的蟲子們也直接撤退了。
至於那麵條狀的觸手,則在這之前就已消失,顯然是提前撤退了。
韋伯察覺到外麵的攻擊停止了,不禁有些疑惑。
再等了一下後,控製月靈髓液對外界進行探查,看看外麵究竟是什麽情況。
等發現外麵什麽都沒有後,才小心翼翼的打開月靈髓液,韋伯和愛麗絲菲爾也走了出來。
兩人看著隻剩下一片狼藉的周圍,都是十分迷惑不解,不明白怎麽剛才那麽可怕的攻擊突然就沒了。
然而,當光幕影像的畫麵再次轉變的時候,現實世界的人們就驚訝的發現在衛宮切嗣所在的地方,間桐髒硯正一臉愉悅微笑盯著他。
老蟲子居然沒有直接離去,而是直接跑到了衛宮切嗣麵前。
這是想幹嘛?
直接幹掉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麵對老蟲子,神情嚴肅且凝重,握緊的右手,證明了他做好了隨時召喚Saber過來的準備。
然而,臉上帶著邪惡笑容的間桐髒硯開口了:“不用緊張,魔法師殺手,衛宮切嗣,老朽來此並不是想繼續和你戰鬥,隻是想和你進行一番交流而已。”
衛宮切嗣:“……你想說什麽。”
說話間,目光不經意掃過周圍,顯然是在尋找著逃跑和戰鬥路線,他可不會因為對方說不想戰鬥就真相信呢。
要不是沒有把握幹掉間桐髒硯,並且覺得間桐髒硯的能力很棘手的話,他當場就要把間桐髒硯給殺了。
間桐髒硯嗬嗬一笑:“老朽聽說,你一直在堅持的理想,就是做一個正義的夥伴,並且還想要拯救這個充滿罪惡的世界,對吧?”
衛宮切嗣神色一凝,沉默不言,但顯然是因為間桐髒硯居然連這些隱秘都知道而感到疑惑和戒備。
間桐髒硯:“看樣子,老朽得到的情報還真是正確的,真是讓老朽意外了,居然有你這樣的人。一邊幹著冷酷無情的事,一邊卻是要成為正義的夥伴,甚至想要拯救這個世界,你可真是個讓老朽都產生興趣的男人啊。”
“嗬嗬嗬~~”
說起來,這情報是哪裏來的呢?唔……是時……唔……
算了,這不重要,反正是正確的就行了。
自然而然忽略了心中的疑惑,間桐髒硯的神情越發‘和藹可親’了,他是真的覺得正義的夥伴與拯救世界的理想很有趣,尤其是這種理想是屬於一個冷酷無情的魔法師殺手時。
真的,很有趣。
也……
很想看到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走向扭曲、痛苦與破滅的樣子。
啊,對,就是這樣,就是想看到這些啊!
而衛宮切嗣聽這間桐髒硯的話,從裏麵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他知道,眼前這個魔法師絕對是想要做一些讓他不好受的事,並且對他有著莫名的強烈惡意——尤其是在知曉他的理想成為正義的夥伴並拯救世界的情況下,那股惡意就毫不掩飾了。
至於間桐髒硯主動找上門來是一件很奇怪也很降智的行為,則僅限於對普通人而言。
可問題是間桐髒硯是個魔法師。
魔法師在衛宮切嗣的認知裏就沒有幾個正常人,全是一些精神狀態很異類的怪物。
所以,衛宮切嗣對於間桐髒硯前來裝逼的行為,雖然有疑惑,卻並不奇怪。
然後,間桐髒硯帶著滿滿惡意道:“衛宮切嗣喲,你可知道,為什麽那個黑影怪物要襲擊你的妻子呢?”
衛宮切嗣自然是不知道的。
實際上,衛宮切嗣腦中在思索著關於間桐髒硯的情報,而他所知曉的情報其實並不多,就是知道間桐髒硯是間桐家的家主,上一屆聖杯戰爭的參賽者,這些年來一直深居簡出,其他的信息就都是不明了。
間桐髒硯也沒有等沉默的衛宮切嗣回答,而是繼續充滿惡意的說:“你想要用聖杯拯救世界對吧?可是,你知道嗎?那個黑色的東西,就是聖杯的本質!”
衛宮切嗣這回終於變色了,露出一抹驚愕:“什麽!?”
間桐髒硯見狀,笑容越發陰鷙且充滿惡意:“它是從大聖杯中溢出來的意識,然後以黑影的形態呈現,而那東西的實質,如你所見,就是無盡的詛咒之物,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惡。”
冷汗從衛宮切嗣額頭落下:“那是……聖杯?不可能,聖杯怎麽可能會是那種東西?”
間桐髒硯見狀,嗬嗬笑出了聲:“作為愛因茲貝倫家族代表的你,看來對聖杯戰爭的曆史完全不知道啊。你可知道,在上一次聖杯戰爭中,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違規召喚了不屬於正常聖杯戰爭的複仇者!”
“老朽可是很清楚的,那個複仇者職階的從者,乃是代表此世一切之惡的被詛咒之物,安哥拉-曼紐!”
“毫無疑問,作為從者而言,他太弱了,在上一次聖杯戰爭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就直接戰敗了,而他的靈魂和魔力也被聖杯所吸收。”
“然而,安哥拉-曼紐作為代表此世一切之惡的從者,其本身就是巨大的詛咒。你認為,當聖杯吸收了那個複仇者的靈魂和魔力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呢?”
“或者說,你知道上次聖杯戰爭是如何結束的嗎?衛宮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