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見證那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對‘歡愉’的理解,現實世界的人們不禁有種心驚感,也有著強烈的凝重感。
畢竟,越是看下去,越是思考,就越會感覺那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有多危險,這絕對不是人類所能麵對的存在。
現在,很多人都在緊張和恐懼。
因為這毫無疑問是比現在人類遭遇的詭秘更加可怕的存在,如果那個偉大的存在對現實世界有惡意的話,人類根本就沒有抵抗能力。
那些頂級超凡者在那個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麵前,完完全全就是螻蟻。
甚至因為那個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追求‘歡愉’的態度,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幹出怎樣恐怖的事。
於是,有很多腦洞大的人已經在想,現在於主世界肆虐的詭秘,是否就是那個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帶來的。
因為這種事是很有可能發生的,那個存在絕對做得出來。
當然,一切都是猜想,一切都是思索,誰也不敢肯定究竟是不是,而那個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也確確實實帶給了現實世界的人們巨大的壓力。
……
光幕影像,奧托所承受的痛苦還在加劇,那個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對他過去的翻閱還在持續,雖然對方並沒有惡意,依舊讓奧托承受了無法想象的重擔。
不過,這個純愛戰神依舊在死死堅持,從未放棄,因為他知道,一旦他放棄了,拯救卡蓮的計劃就會徹底失敗,他必須承受這一切!
無論如何都要!
然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奧托又有一段新的記憶被挖掘出來了,並且因為不全的關係,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挖掘出了虛空萬藏的記錄,並注入自己的力量,達成完整的‘時光回溯’。
於是,新的畫麵出現了。
並非是識之律者之後的事,而是在十幾年前,在西伯利亞發生的事。
時間的話,是虛假之星世界的2000年,而在這裏,發生了一場實驗事故,並爆發了第二次大崩壞事件。
因為,第一代空之律者,就誕生於此,誕生於天命麾下的巴比倫實驗室。
巴比倫這個稱呼在宗教意義上有很深刻的意義,這代表了遠古的人類文明,也代表了人類褻瀆神靈,遭到天罰的故事。
人類構建巴比倫之塔,試圖竊取神明的位格與權柄,從而遭到神明的懲罰,巴比倫之塔轟然崩塌。
在巴比倫實驗室中,也有許許多多泯滅人性的科學家研究著掌控崩壞能,獲取崩壞更高規格力量的研究。
這些研究湧上了人體實驗,實驗體就是一些使用各種手段抓過來的孩童們。
奧托在這一刻訴說了巴比倫實驗室的情況,也講明了巴比倫實驗室使用孩童做身體實驗的事實。
並且,也表明了巴比倫實驗室雖然是天命旗下的,但具備很高的自主權,很多行為都不是他授意去做的,比如抓小孩來做人體實驗。
當然,雖說不是他授意的,但他也沒有阻止就是了——這種事是不可能瞞過他這個獨裁者暴君的,而他對這些‘小事’也不在意,隻要能得到相應的成果,他就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畢竟,對抗崩壞的事情上,總要有人死去的,為了獲取更強的力量與成果,避免更多人的死亡,那麽選擇少部分人犧牲就是必要的犧牲。
身為一個上位者,身為世界的掌控者,奧托對這些事早有覺悟,而他也明白自己背負著無盡的罪孽,對此毫不在意。
一段段旁白中,光幕影像裏,顯現出了在那冰冷的西伯利亞凍土裏,有一座由金屬構建而成的巨大‘高塔’,裏麵擁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研究設備,數百名頂尖研究者和上千名其他工作人員都在這座金屬巨塔裏工作。
一個個小孩子就被帶進了這冰冷的研究所裏,而那些孩子從幾歲到十幾歲不等,大部分是女孩,少部分是男孩,接受著各種人體實驗,經曆了無數痛苦,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然後在這慘叫中變得奄奄一息,並最終死去。
一幕幕鏡頭是用剪影模式展現的,沒有顯現實際形象,隻是留給人們足夠的懸念去腦補。
然而,僅僅是腦補就已經讓現實世界許多人血壓飆升,當場驚怒交加。
雖然知道天命內部有墮落與黑暗,然而因為之前沒有實際展露出來,所以人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人體實驗這種‘庸俗’的行為雖然也能想象到,但絕大部分人想象中的人體實驗都是用大人來做的。
然而,光幕影像裏展現出來的,竟然是用一群孩子來做實驗,這已經不是喪心病狂所能形容的了,完完全全是泯滅人性,必須要重拳出擊,將那些惡魔科學家全部轟殺至渣。
而且,這樣的行為也很嚇人,現實世界很多孩子們都被嚇到了,哪怕隻是剪影畫麵,都完完全全是童年噩夢。
於是,現實世界許多孩子都被嚇哭了,又或是瑟瑟發抖,尋求安慰與溫暖。
比如名為西琳的少女就和她的妹妹貝拉驚叫著抱在一起,然後瑟瑟發抖的看著光幕影像裏的剪影,被嚇得小臉煞白,並連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下去了。
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簡直是恐怖片經典放送!
與此同時,西琳又十分生氣,對拿孩子們做實驗的那些惡魔科學家充滿了憤怒,恨不得衝進光幕影像裏,如動畫中的魔法少女一般狠狠地教訓一下那些可惡的壞人!
嗯,隻是教訓一頓而已,少女沒想過要殺人,或者說殺人這個事就沒出現在西琳這個善良的女孩腦中。
同樣生氣的,還有琪亞娜。
不知為何,或許是心中的正義感作祟,琪亞娜看到光幕影像裏巴比倫實驗室的情況,生氣到當場紅溫,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衝進光幕影像裏去。
然而,因為做不到,所以隻能無能狂怒,最後憤怒的罵道:“果然都是奧托那個混蛋的錯,知道這件事卻完全不管,什麽叫必要的犧牲啊?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惡魔行徑,而不是什麽必要的犧牲!真要犧牲,他為什麽不自己去犧牲啊?”
麵對暴怒的琪亞娜,溫柔的雷電芽衣趕緊安撫,不過,就算是性情溫和的雷電芽衣,此時此刻都是目露憤怒與不忍之色,都是被巴比倫實驗室中的惡行給氣到了。
少女們的反應,差不多就是現實世界大部分三觀正常的人所擁有的反應了。
此時的卡蓮很沉默,抿著嘴的女人,感到心痛和痛苦,為巴比倫實驗室中經曆悲慘的孩子們而痛心,也是在為奧托前世的這些惡行而痛苦。
外表大大咧咧的卡蓮實際上內心很清楚,光幕影像裏奧托的一切惡行和罪孽,都是基於‘拯救卡蓮-卡斯蘭娜’而去做的,所以奧托所犯下的罪孽,卡蓮明白自己也必須要一起承擔。
嗯?什麽?她大可以說這都是奧托做的,她又沒求奧托去做,所以她可以和奧托正義切割?
抱歉,卡蓮不是這樣的人,如果她會那樣,她就不是卡蓮-卡斯蘭娜了——哪怕世界已經不同,哪怕經曆也不同,她也依舊是她。
而對現實世界的奧托而言,他所能做的,也隻是心情沉重的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這可真是……我所要背負的罪孽,到底還有多少呢?”
旁邊,天命觀察者:“奧托-阿波卡利斯的罪孽,永世無法洗盡。”
奧托聞言沉默了下,後又笑了:“是啊,這種事,早有預料……”
“那麽,就讓我繼續看看吧!在這場第二次大崩壞,第一代空之律者降臨的大事件中,‘我’又扮演著怎樣的愚者形象吧!”
……
光幕影像,畫麵在這一刻再次切換了。
奧托那平緩的聲音再次響起。
“試圖染指神之力的人類,最終必然遭到神罰。”
“以惡魔行徑研究崩壞的人類,也將遭到最可怕的反噬。”
“在無盡的折磨與看不到盡頭的痛苦之中,巴比倫實驗室的實驗體之一,名為西琳的女孩最終於無盡的痛苦、悲傷、憎惡與瘋狂等負麵情緒的影響下,在一次被注入大量崩壞能的實驗中,本來就具備律者適格體的女孩體內誕生了律者核心。”
“是的,那就是空之律者的核心,而在那一天,第一代空之律者誕生了,並引發了大崩壞,讓整個巴比倫實驗室的人都在大崩壞中全滅。”
“西琳,完成了她的複仇,以律者的身份,將自己所承受的痛苦與憤怒,宣泄在了那片被冰雪覆蓋的大地上。”
伴隨著奧托的旁白,光幕影像中,巴比倫實驗室所在的區域被烏雲籠罩,風雪吹拂,而大地上有著許許多多的崩壞獸肆虐。
名為西琳的女孩就位於巴比倫實驗室的頂部,冰冷的金色眼眸俯瞰著冰冷的大地。
那是一名長得非常美麗可愛的少女,有著紫色的長發,長及腳跟,穿著崩壞能塑造出的貼身長裙,白色連衣短裙,外覆紫色長裙,裙擺內有金色花紋。赤腳,兩腿均有紫色繃帶,右腿腳腕有紫色多邊形腳環,頭上有羽毛裝飾。
毫無疑問,這是一名非常精致美麗的少女,而她身上所展現的,也是對世界的憎惡,對人類的憎惡,完完全全是一位複仇者。
巴比倫實驗室的毀滅並不能熄滅這名少女的怒火,她的複仇還要繼續,而複仇的目標就是整個天命,她要讓天命血債血償!
天命第一時間發現了巴比倫實驗室的異樣,因為那裏的崩壞能都超標了,整個世界的頂級勢力都探查到了。
雖然不知道巴比倫實驗室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天命也是第一時間采取措施,當時還是天命S級女武神的德麗莎就直接帶隊,前去進行調查。
同時,作為天命死對頭的逆熵也發現了那邊的異樣,第一時間就行動起來了。
而且,和天命隻是派出女武神不同,逆熵是直接由盟主帶隊前往,因為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了,發生在西伯利亞凍土的大崩壞,很有可能是新的律者誕生帶來的效果。
這裏,奧托的旁白說明了一下關於逆熵盟主的事。
“逆熵的盟主名為瓦爾特-楊,他原本的名字是約阿希姆,瓦爾特是他從逆熵前任盟主那裏繼承過來的。”
“是的,逆熵的前任盟主已經死了,名為瓦爾特-楊的男人是逆熵的第二代盟主。”
“同時,他也是本時代的第二代理之律者。”
“對,沒錯,第一代理之律者,就是逆熵的第一代盟主,理之律者作為逆熵盟主,也算是一種傳承了。”
“該怎麽說呢?瓦爾特他雖然是律者,但卻是站在人類這邊的,和空之律者完全不同。”
“甚至,對比我而言,瓦爾特才是一位純粹的英雄,是一個在某些意義上非常值得信賴的家夥。”
“隻不過,他和我關係不好,或者說,和他很不對付。”
“因為,我因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殺了他的父親,而他卻記恨至今,幾十年如一日,堅持要與我分庭抗禮。”
“毫無疑問,這是十分不理智的行為,哪怕是個純粹的英雄,也屬於在大事上意氣用事,不分輕重的。”
“這讓我怎麽說呢——他是沒有了父親,但他還有我啊!我完全可以當他人生的引導者啊。”
“可惜,他並不會接受這種事,否則的話,天命和逆熵也不用一直對抗了。”
“還真是可惜啊。”
說到最後,旁白中的奧托還十分惋惜的樣子。
隻不過,這家夥所說的話被現實世界的人們聽到,卻是一愣一愣的,然後一個個瞪大雙眼,戰術後仰,當場噴了。
“臥槽臥槽臥槽!這什麽鬼話?奧托這家夥是在說什麽鬼話!?”
“WTF?他說的是人類的語言嗎?確認說的是人類的語言嗎?”
“翻譯一下:人言否?”
“好一個沒有了父親,但他還有我啊!這是一個思維正常的人說得出來的話!?”
“蚌埠住了,這特麽是人言?奧托-阿波卡利斯,他總能讓我對他的評價已經固定下來的時候整出新活啊。”
“好一個迫不得已,好一個可以代替父親的位置,這誰教他的?我感覺之前對這家夥的‘洗白’都是假的,這混球就是個天生壞種啊!”
一時間,無數人的人發出了無數的吐槽,都讓奧托這雷死人的不要臉發言給驚呆了。